許安安又害怕又驚慌的舉著掃把躲在門后,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握掃把的手心都出了一層汗水,就在這時,“咔噠”一聲,門開了。
許安安眼睛死死盯著,見到門被推開,她大叫一聲,閉著眼舉著掃把就打。
“死小偷打死你,死小偷打死你。”
頭頂響起一道年輕的男聲:“喂,你干嘛,別打了,別打了?!?/p>
許安安:“打死你,打死你!”
掃把被人握住,許安安再用不了力氣,她睜開眼,與面前的男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兩個人都是一愣。
許安安指著男人:“你這個小偷,青天白日的你就敢私闖民宅?”
男人看著許安安,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了幾下,一臉嫌棄道:“好胖?!?/p>
許安安:“……”
這也太侮辱人了。
她臉上的肉確實是多了點,但她的姥姥姥爺都說了,這叫做嬰兒肥。
再說了,她身上壓根就沒多少肉。
他憑什么一見面就說她胖啊。
許安安也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最后一樣下巴,說道:“太矮了?!?/p>
對方瞬間就破防了,他伸出食指指著自己,反問許安安:“你說我矮?你去外面瞧瞧,有幾個比我高的?”
許安安冷哼:“當(dāng)然矮了,比起霍瑾辰,你矮了不是一星半點。”
霍瑾辰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七,眼前的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之間。
比起霍瑾辰確實要矮上許多。
可這個年代哪怕北方男性平均身高最高的省份,男性的普遍身高也是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二之間,能達到面前男人的身高已經(jīng)是少之又少了。
男人聽許安安提起霍瑾辰,愣了一瞬問許安安:“你是……嫂子?”
許安安呸了一聲:“我呸!誰是你嫂子啊,你這個撬鎖的賊?!?/p>
男人笑了一聲,主動伸出了手跟許安安握手言和:“你好,我叫施誠安,霍瑾辰的表弟。”
許安安一愣,整張臉瞬間通紅,她剛才做了什么啊,竟然把霍瑾辰的表弟給打了,而且還說人家長得矮,明明人家長得已經(jīng)很高了。
許安安簡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不,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是賊呢,你很高,又大又高,一點都不矮,真的?!?/p>
施誠安噗嗤一聲笑了,他說:“我也剛才的那句話道歉,其實嫂子……”
施誠安再次認真的注視了許安安幾眼。
面前的女生臉蛋兒圓圓的,大大的眼睛像黑寶石一般明亮,唇色是他喜歡的胭脂紅,皮膚雪白,幾乎是吹彈可破,整個人看起來可愛又生動。
他不自覺的心跳有些加速,脖子也開始紅了起來。
他將眼神移開,說道,“其實嫂子并不胖?!?/p>
許安安只關(guān)注了“并不胖”三個字了,完全忽略了施誠安喊的是“嫂子”。
許安安甚至還得意的挑了挑眉:“當(dāng)然啦,我姥姥說這叫做嬰兒肥。”
施誠安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點頭:“哦對,這叫嬰兒肥?!?/p>
說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從外面搬進來一臺電風(fēng)扇。
這個年代連電風(fēng)扇都是稀罕物。
許安安看到這臺嶄新的電風(fēng)扇還有些吃驚。
敢情人家不是來偷東西的小偷,而是來送東西的親戚啊。
許安安心里就更愧疚又不好意思了。
施誠安將電風(fēng)扇搬進客廳就告辭了,他說:“我還有點事,就先不打擾了,等辰哥回來,咱們再一起吃飯,我先走了?!?/p>
許安安追上去道:“要不進屋喝點水再走啊。”
施誠安一邊往外走一邊拒絕:“不用了,您快回去吧?!?/p>
許安安笑瞇瞇的跟施誠安揮手,那樣子看在施誠安的眼里就像一塊好吃的棉花糖。
施誠安臉色微變,轉(zhuǎn)身就忙不迭的跑下了樓。
許安安看著施誠安著急忙慌的背影,疑惑的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什么事啊這么著急?!?/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回了家。
另外一遍,施誠安跑下樓,扶著停在樓下的桑塔納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吐完氣他又不自覺的抬頭朝樓上三樓的窗戶看過去。
許安安站在窗戶旁邊,探出身子笑著朝施誠安揮手。
看在施誠安的眼里,就是一個大號的棉花糖在朝他揮手。
他嚇了一跳,連忙打開車門,鉆進了車門里。
其實樓上許安安壓根就沒有站在窗戶旁,更沒有笑著朝施誠安揮手,她正蹲在地上哼哧哼哧的擺弄新電風(fēng)扇呢。
施誠安開著他的桑塔納回到家,先是拿起茶缸灌了一肚子的水。
家里他的母親已經(jīng)退休了,今日是星期六,父親也沒上班,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呢。
施誠安的母親拿起暖瓶又給施誠安到了一茶缸水,笑道:“就讓你送個電風(fēng)扇,怎么渴成這樣?!?/p>
他的父親道:“我剛接到瑾辰從部隊打來的電話,說昨天他就帶著他的愛人來京了,只是部隊那邊任務(wù)緊急,他就先回部隊了,過兩天再帶著他的愛人來拜訪咱們,你去那邊見沒見到你新過門的表嫂?”
聽自己父親提起許安安,施誠安不自覺的開始心跳加速,他點點頭:“見到了?!?/p>
女人總是喜歡八卦,施誠安的母親離開拉著自己兒子問:“怎么樣怎么樣,長得俊不俊?”
施誠安想起自己臨走的時候許安安朝自己微笑的模樣,忍不住低聲道:“像棉花糖”
施誠安的母親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施誠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說:“挺可愛的?!?/p>
說完,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施誠安的母親不滿的嘀咕道:“這孩子?!?/p>
施誠安的父親笑了一聲道:“這是你的錯,他一個男同志,你去問他的表嫂俊不俊,你讓他怎么說?你呀,說話一點都不知道注意?!?/p>
施誠安的母親沒好氣的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你知道!”
另外一邊,冷秋月在附近走了一圈又一圈。
現(xiàn)在還沒有專門的房屋中介,掮客也不可能在自己的腦門上貼上掮客兩個字。
一般都只出現(xiàn)在特定的地方。
可冷秋月初來乍到,哪里知道這些掮客一般都聚集在什么地方。
好在她見到一堆老頭聚在一起玩象棋,冷秋月蹲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漸漸地也跟這些大爺們說上了話。
趁著說話的時候,冷秋月問:“大爺,我想在這北京城找個落腳的地方,不知道這北京城掌握房屋租住買賣的中間人一般都在哪兒???”
其中一位大爺?shù)溃骸澳阏f房屋經(jīng)紀掮客啊,他們一般都在建外那邊,你去那邊找,保準能找到他們?!?/p>
冷秋月笑著跟他們道謝:“多謝大爺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