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辦?
我坐立不安起來,心里煩的很,沒想到做個春夢,居然夢遺了,偏偏現(xiàn)在還是在李萍的家里。
這要是讓她和她同事知道的話。
我簡直沒有辦法抬起頭做人了,人家心里指不定以為我有多變態(tài)呢,想躲衛(wèi)生間去清理一下,但外面又總是有聲音,應(yīng)該是別的租戶起來去上班了。
一直到過了8點。
外面這才安靜了下來。
我屏住呼吸,先是打開門,把腦袋伸出去,看了下外面沒人,這才趕緊從房間里出來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跑。
結(jié)果我剛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
卻看到李萍同事王利娟穿著睡褲,剛剛方便完,睡眼惺忪的從馬桶上站了起來,她聽到開門的動靜,甚至還下意識的往我這邊轉(zhuǎn)了一下。
褲子還掛在大腿上。
砰!
我一下子把門給關(guān)了起來,然后心里狂跳的回到了李萍的房間,滿腦子剛才王利娟褲子半截掛在腿上的一幕,全部都被我看到了。
我簡直要急哭了。
本來就夠亂的了。
結(jié)果又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有一種屋漏偏逢連夜雨,厄運專挑苦命人的感覺。
恍惚間。
我好像看到了王利娟氣沖沖的回房間把李萍給叫了起來,然后憤怒的質(zhì)問李萍,你帶回來的是什么垃圾朋友,下流,齷齪,變態(tài),居然偷看自己上廁所。
偏偏我因為夢遺,現(xiàn)在褲子里還黏黏的,特別不舒服。
本來剛才我是想躲廁所去清理一下的,誰曾想碰到這樣的事情,我甚至有些氣惱,那個娟姐她上廁所,怎么不知道把門都關(guān)一下啊。
如果她關(guān)門了,也就沒這樣的事情了。
但就在我以為娟姐會拉著李萍過來對我進行道德上的批判時候,卻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她們過來。
于是我便先反鎖上了門,然后在李萍床上找到了一卷抽紙,清理起褲子來,一直到清理完了,我這才感覺沒那么難受一點。
但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睡不著了。
就感覺自己特別倒霉。
先是小姨。
接著又是李萍的同事。
咚咚咚!
一直等到中午,房間的門才被敲響,我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一跳,然后去開了門,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萍和王利娟。
這時候我特別心虛,根本不敢跟李萍對視,也不敢跟王利娟對視。
李萍看出了我臉色不好,關(guān)心的問了起來:“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沒有啊?!?/p>
我連忙說道。
“那你臉上這么的差?”
李萍有些詫異,因為她看到我額頭上都是汗,走到屋里面,床上的小風扇也是開著的,正在炎日里嗡嗡的轉(zhuǎn)動著。
“我……?!?/p>
這個時候,我哪里敢說早上的時候看到李萍同事上廁所了?
王利娟看到的低著頭的樣子,被逗樂了,早上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上廁所便沒有關(guān)門,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有些難為情的。
畢竟她是一個女人。
但她覺得我不是故意的,便也就沒有當回事,結(jié)果中午睡醒之后,看到我居然一副犯了很大錯的樣子,頓時便笑出聲來了。
王利娟好笑的看著我問道:“陳安,你是不是還是處男???”
“???我我我……”
我一下子抬起頭,萬萬沒想到王利娟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支支吾吾,根本不好意思說出口。
“噗,你還真的是處男啊。”
王利娟更加想笑了,覺得眼前這個小男生太可愛了,然后在李萍臉紅的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別說了,人家都已經(jīng)很難堪了。
王利娟這才把早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我聞言,連忙解釋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廁所里面有人。”
“沒事的,我又沒往心里去,而且你娟姐都結(jié)過婚的人了,該見過的都見過了?!?/p>
王利娟說著,碰了一下旁邊臉微紅的李萍,調(diào)笑著說道:“我是不介意的,就是某人可能要吃醋了?!?/p>
“我哪有吃醋?跟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p>
李萍被臊的連忙心慌意亂的說了一句,接著看了一眼長相陽光的我,小聲說道:“反正被看到身體的又不是我。”
王利娟湊近李萍:“你想被他看???那今天晚上你們兩個睡一間房好了。”
“哎呀。”
李萍徹底遭不住了王利娟這種已婚婦女的調(diào)戲了,連忙對著王利娟的腰上給揪了過去,一直到王利娟大笑著求饒說不敢了,她這才放手。
李萍這個時候才看著我,問道:“我們要去菜市場買點菜,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可以?!?/p>
我見李萍和娟姐都沒有把我當變態(tài)看,心里也松了口氣,然后跟著兩個人去菜市場,而由于商業(yè)街的菜市場并不遠。
所以三個人也沒有騎自行車,而是走過去的。
走路的時候。
我見娟姐走在前面,來到李萍的身邊,小聲的問她:“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什么問題?”
“這處男怎么看出來的?”
自從剛才娟姐在家里說我是處男,我心里便特別的費解,這玩意怎么看出來的,而且我很不習慣別人說我是處男,特別的難為情和丟臉。
我在想著,如果知道我是怎么被人看出來沒碰過女人的,我就改一下。
李萍見我問的居然是這個,臉刷的一下紅了,芳心直跳,眼神慌亂的輕啐道:“你問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們男的?!?/p>
不過李萍說是這么說,心里還是很開心的,覺得我跟廠里的那些同事完全不一樣,那幾個男的湊在一起,嘴上討論的不是炸金花就是女人,還說北津橋下面都是站街的小姐30塊錢一次什么的,哪像陳安人品這么的好?
三個人有說有笑。
五六分鐘便來到了陽山商業(yè)街。
菜市場就在商業(yè)街的中間,順著門進去就是了,附近的上班族,住戶,都是在這個菜市場買菜的,這也是為什么陽山商業(yè)街不大,只有幾百米長,卻能夠從早上到晚上人都這么多的原因。
而也就在我跟著李萍和娟姐要進菜市場的時候。
我一下子僵住了。
只見在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遺世獨立的女人正站在那里看著我,她妝容淡雅,眼眸清澈,身著一襲雪紡連衣裙。
裙擺輕盈。
如同夏日微風中搖曳的百合。
不是章澤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