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跟你在書房聊了那么久,聊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
蘇婉好奇的對著我問了起來,她都和她媽媽聊了很久從房間出來了,結果我和她爸聊了很久,都沒有出來,這讓她很是好奇我跟她爸的聊天內(nèi)容。
這我當然是不可能托盤而出的。
因為有些話根本不適合蘇婉知道。
于是我跟蘇婉說道:“叔叔只是敲打了一下我,讓我以后不要惹你不開心,不然他會生氣?!?p>蘇婉壓根不信,狐疑的看著我:“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p>我一臉的真誠。
“信你才怪。”
蘇婉莞爾的說了一句,不過她現(xiàn)在心情很好,最大的難關度過去了,她和她父母之間的隔閡也說開了,我也和她爸說上話了。
甚至要比張明華第一次進家門的時候還要順利一些。
蘇婉也知道原因是什么。
這次離婚,她父母很舍不得她。
蘇婉在感動的同時,也有些內(nèi)疚,內(nèi)疚都30出頭了,還讓父母操心。
接著蘇婉忽然看著我說道:“你知道嗎?我做錯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聞言問道。
“跟張明華離婚?!?p>蘇婉嘆了口氣,接著在發(fā)現(xiàn)我臉色微變后,她不禁笑出聲來,然后跟我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放棄婚內(nèi)財產(chǎn)跟張明華離婚做錯了?!?p>說到這里。
蘇婉后悔的說道:“我當時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又夾在你們兩個中間,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除跟他的婚姻關系,他們也是阻攔我,跟我說什么錢的事情,我便越是想立刻離婚,我也覺得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離婚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錢我可以不要,我要自由身,我有手有腳的,也不是養(yǎng)活不了自己。”
“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
蘇婉抬起頭看著我內(nèi)疚道:“其實離婚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也是我家里的事情,當初張明華做房地產(chǎn),是我磨著我爸,讓他找關系拉張明華一把的,我爸這些年也一直是這么做的,他在中間付出了多少我不知道,但張明華的鑫龍地產(chǎn)在近江能夠走的這么順利,離不開我爸,結果我卻任性的什么都不要,也不爭的就跟張明華離婚了,連問都不問我爸,你說我是不是錯的太離譜了?幾千萬說不要就不要了?!?p>我聽完蘇婉說的,說道:“你是覺得你那婚內(nèi)財產(chǎn)的一半應該是屬于叔叔的?”
“你覺得呢?”
蘇婉看著我問了起來,想聽聽我的想法。
我想了一下,說道:“確實是應該有一半屬于叔叔的,畢竟張明華有今天全部都是靠的叔叔,哪怕叔叔不要那筆錢,你也可以用這筆錢照顧下你弟弟,買車,買房之類的,錢這東西太重要了,有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p>我對蘇婉說的也是我的真心話。
很多人只看現(xiàn)在,忽略以前,認為他有現(xiàn)在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從而成了所謂的白眼狼,殊不知,沒有當初幫他牽橋搭線的那個人,他根本不會成功。
就好像我,沒有小姨帶我去鼎紅,我能夠有現(xiàn)在嗎?早就被沖壓廠日復一日的12小時把精力全部給榨干了。
“是的,但我以前沒有想到這些。”
蘇婉點了點頭,接著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連忙對我難為情的說道:“對了,你想做房地產(chǎn)的事情,我沒有來得及跟我爸說,你會不會生氣?”
“怎么可能?”
我聞言立刻說道:“本身就是我找你幫忙的,你不幫我,我也說不出來什么,怎么可能你沒幫我,我就生氣了,那我成什么人了?還有,當時的情況,你也確實不適合跟叔叔說我的事情,那樣顯得太沒心沒肺了,前面剛犯了一個大錯,結果現(xiàn)在又要來一遍?!?p>說到這里,我故意看著蘇婉半開玩笑的說道:“也就是叔叔能想得開的,如果是我的話,我估計這輩子都想不通了,幾千萬你也能不要?!?p>“我沒不要,我只是當時沒想到這一層。”
蘇婉被我說的有些臉紅,嗔怒的對我說道:“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夠懊悔的了,你還在我傷口上面撒鹽?!?p>“好好好,不撒鹽行了吧。”
我也不禁笑了起來,總的來說,今天晚上是有收獲的,雖然說蘇婉沒有跟她爸提我想從事房地產(chǎn)行業(yè)的事情,但這也是好事情。
有時候人是不能急功近利的。
得徐徐圖之。
越急,越容易出錯。
在開了一會距離后。
我也想起來我兩天晚上沒回家了,便讓蘇婉先送我回家,免得我小姨擔心我,而蘇婉也是見過顏值氣質都有些逆天的章澤楠的。
在我提到小姨。
蘇婉頓時臉上爬滿了紅暈,也比較心虛,畢竟她離過婚了,年齡上又比我大了不少,她擔心我小姨會說她老牛吃嫩草。
盡管她并不老。
顏值也是絕大部分18歲少女比不上的。
但這并不妨礙蘇婉自己心虛,在我說完后,她便立刻轉了個方向,將我送到了小區(qū)家門口,在叮囑了我一番早點休息,便逃一樣的開車走了。
我則是在蘇婉走后沒多久吐的不行了。
整個人蹲在草叢邊幾乎站不起來。
一斤半的白酒,終究是太傷身了,又喝的那么急。
一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床上睡的正迷迷糊糊呢,突然感覺有人在推我,睜開眼睛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到?jīng)]有一絲瑕疵的臉蛋。
她不是別人。
正是章澤楠。
“你怎么在門口睡著了?”
章澤楠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對著我問了起來,剛才她剛回到家門口打算開門,便看到不遠處草叢邊上躺著一個人,伴隨著還有陣陣刺鼻的污穢物味道。
要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入冬了。
那味道章澤楠都吃不消。
在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章澤楠氣的都想打人,躺哪里不好,躺自己家門口,自己沒有家嗎,而也就在章澤楠氣呼呼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草叢邊上躺著的人有些眼熟。
捏著鼻子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我,便氣不到一處來的把我給推醒了。
而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
我睡的根本不是床上,而是地上,喝太多酒的我,連幾米遠的家門我都沒能回去,睡在草叢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