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其實在開車出來的時候,是很想放縱一下自己的,但腦子里始終有一根線緊緊拉著我,讓我保持理智,不要放縱。
我知道這原因出在哪里。
出現(xiàn)我的家庭上面。
出在我小的時候,我媽總是關(guān)心的跟我說,你一定要懂事,你一定不能惹事,遇到什么事情,能忍就忍一點,家里沒什么錢。
長期以往。
我便養(yǎng)成了懂事的習(xí)慣。
但我也失去了一些棱角,遇到什么事情想張揚一點,卻又不由自主的回歸理智,有好處,有壞處,好處是我不會飄,我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壞處是我顯得好像有些自卑,哪怕是喝了酒,想要意氣風發(fā),年少輕狂,甚至拿著杯子發(fā)狂,踩著桌子說高新區(qū)我陳安說的算,我陳安以后也一定會成為曹操那樣的梟雄,我也說不出來那樣的話。
但我依舊很開心。
在到了商業(yè)街后,我很快看到了在橋頭等著的張偉和小黃毛兩個人,接著他們兩個人開車去了以前經(jīng)常去的川金樓燒雞公店。
點了一份燒雞公,一份干鍋蝦。
外加2箱的啤酒。
雖說晚上沒有再喝白酒了,但中午的白酒我還沒完全緩過來,現(xiàn)在便不想喝酒了,只想喝點啤酒,王文和小黃毛見我找他們也很興奮。
在坐下來后。
他們兩個便立刻興奮的看向了我。
張偉最先跟我開口,對我問道:“安哥,王文他們現(xiàn)在的事情怎么說的?”
“不知道?!?/p>
我說道:“可能得判刑吧?!?/p>
“活該?!?/p>
張偉快意的說道:“讓他過河拆橋,簡直是小人一個,早就看他四眼田雞很不順眼了。”
小黃毛聞言,也跟著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他這種就是沒良心,要不是安哥你帶著他,他哪能掙得到那么多錢,現(xiàn)在是遭報應(yīng)了?!?/p>
“也不能這么說,王文本性其實不壞的?!?/p>
我搖了搖頭,一人給了他們一瓶啤酒,又問了周壽山喝不喝,現(xiàn)在的場合都是自己人,所以沒有那么多講究,周壽山也不用在車里等我,可以一起坐下來吃飯。
周壽山搖了搖頭。
我見周壽山不喝,我也沒有勉強他,而是把啤酒開了之后,對著張偉和小黃毛說了起來:“王文之所以過河拆橋,那是因為受了那個陳婷婷的挑撥,被枕頭風吹的?!?/p>
張偉不認可:“就是他自己問題,他要是堅持不背叛你,陳婷婷還能殺了他?要是我的話,我朋友跟我說這個話,我立馬讓她滾蛋?!?/p>
我笑笑,既沒有說王文被抓的真正原因,也沒有解釋有關(guān)于人性的特性。
人性是貪婪。
雖說王文出賣我了,但他能夠跟我分那么久的錢,他也已經(jīng)做的算可以的了,這世界有很多人在沒有外界因素影響的情況下,雖然每個月要分很多錢出去,他們也會心疼的心在滴血,但他們還是因為道德和良心會堅持分錢很長很長時間。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有個聲音一直在蠱惑他們,你傻啊,你明明可以獨吞這么多錢的,你干嘛要跟他們分錢,這么多錢留給自己不好嗎。
他們便會立刻動搖。
人堅持不變難。
在受到外界因素影響,還能堅持不變更難。
哪怕是我,我自己也不一定經(jīng)得住王文的那種金錢考驗,畢竟是十幾萬,幾十萬,不是三塊兩塊,人無橫財不富。
人性是很難經(jīng)得住考驗的。
所以在王文因為我被抓,并被張明華打了之后,我心里便全部釋然了,也原諒他了。
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我不想聊這些事情給自己添堵,我現(xiàn)在只想暫時放下腦子和理智,為自己的公司跟張偉他們慶祝放松一下。
接著我在和張偉還有小黃毛碰了一杯后,眼神里不加掩飾的帶著亢奮,對著兩人說道:“要不了多久,我公司就有工程做了?!?/p>
“真的?臥槽,安哥牛逼?!?/p>
張偉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接著重新開了一瓶啤酒對我說道:“那我高低給你炫一個?!?/p>
說完張偉便把瓶口放嘴里,用力的一晃,酒瓶里的酒液便形成漩渦,快速的進了他的嘴里,沒幾秒鐘,一瓶酒就被他給炫了。
喝完后,他還把瓶口往下倒了一下,示意他全喝完了。
我人都看傻了,這啤酒是有氣的啊,就這么幾秒鐘喝完了?于是我對著張偉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偉哥牛逼!”
“哈哈,小意思?!?/p>
張偉聞言,搖頭晃腦的坐下,也頗為得意。
小黃毛沒在夜場上過班,但對張偉這番操作很是羨慕,急的抓耳撓腮,心想,偉哥都表示了,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于是小黃毛起來也重新開了一瓶啤酒,對著我說道:“安哥,我也給你炫一個!”
不等我說話。
小黃毛便已經(jīng)有樣學(xué)樣把瓶口塞嘴里,晃一下,然后喝了起來,但很快他就頂不住了,晃過的啤酒像洪水似的直沖他嗓子眼。
于是下一秒小黃毛就像噴泉似的噴了出來。
我反應(yīng)快,見到不好,便立刻開始躲了。
再加上小黃毛有意識的要避開我,便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但這他一調(diào)轉(zhuǎn),張偉便慘了,上一秒還在得意洋洋的他被小黃毛給噴了一臉。
張偉惡心壞了,立馬站起來后退的對著小黃毛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我日,你咋不去死的??!”
“對,對不住?!?/p>
小黃毛現(xiàn)在還被啤酒頂?shù)奶貏e難受,連忙對著張偉賠不是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p>
我原本是嚇一跳,驚魂未定的,但在看到張偉狼狽的樣子以及小黃毛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我當場笑噴了,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哎呦,你們兩個真特么人才啊?!?/p>
我是真沒繃住,笑了好一會肚子都疼的厲害。
周壽山由于是坐在我旁邊的,我幸免于難了,他自然也是幸免于難了,他在看到小黃毛和張偉兩人的樣子,也是不禁嘴角罕見的勾起了一抹上翹的弧度。
凌晨12點多。
等我們?nèi)齻€人都從飯店出來的時候,都醉的不行,我也是在刻意放縱下醉的不行,在周壽山的相送下,搖搖晃晃的回了家。
但人喝醉酒的思維邏輯很奇怪,或者說干脆沒有邏輯。
最開始我是知道回自己家的,但在迷迷糊糊上躺到床上,觸碰到身前柔軟纖細的身體后,卻把身前的人當成了蘇婉。
并且自然而然的環(huán)抱了過去,順著她的小腹一路向上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