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p>
女孩搖了搖頭,對我情緒有些復(fù)雜的說道:“我都到這里來上班了,就不奢求什么尊重了,老板,你對我已經(jīng)是很尊重了?!?/p>
我說道:“人與人互相尊重,這是應(yīng)該的。”
“也不是。”
女孩看的很開,笑著說道:“客人花了錢,享受服務(wù)也是應(yīng)該的事情。”
我好奇的問道:“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我剛來還不到半個月?!?/p>
女孩想了一下,說道:“不過一天生意好的時候,能掙4000塊錢左右?!?/p>
說完,女孩對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尷尬的說道:“我這樣的人說生意,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也沒有?!?/p>
我搖了搖頭。
女孩看著我,好奇的問道:“老板,你怎么稱呼???”
“陳安?!?/p>
“我叫梁思晴?!?/p>
梁思晴對我偷笑著說道:“一般我都不告訴別人我的真名,只告訴他們我叫梁海玲,梁海玲其實是我堂姐的名字?!?/p>
“……”
我好笑問道:“你就不怕你堂姐知道嗎?”
“知道也沒關(guān)系啊,也不是一個人,別人最多就是當(dāng)做同名同姓?!?/p>
梁思晴笑的更開心了。
我到這個時候,也對梁思晴有了一個大概印象,雖然是做不光彩的這一行的,但或許是剛出社會的緣故,她的性格還挺單純的。
稍微對她好點,她便一股腦把自己底細(xì)全抖露出來了。
基本上也和我的猜測差不多,南方人,家里條件不好,還有個弟弟在上高中,于是梁思晴高一便輟學(xué)出來打工了。
但打工的錢不足以改善家里的條件。
于是她便誤入了這一行。
不過梁思晴也不后悔,最起碼她可以掙很多錢。
我想了一下,對她說道:“以后別太輕易相信別人,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能少說就少說點,我也不見得就是好人的?!?/p>
梁思晴眨了眨眼睛:“為什么這么說?”
我說道:“因為我可能是故意以退為進(jìn),跟你套關(guān)系,不排除存在這種情況的?!?/p>
“那我也有可能說的是假信息啊?!?/p>
“呃,所以你不叫梁思晴?”
“我叫梁思晴?!?/p>
“那你說假信息。”
“現(xiàn)在是騙你的?!?/p>
梁思晴笑了出聲來,隨后她對著我問道:“老板,你是做什么的?”
我看著她問道:“我說我做房地產(chǎn)的,你信么?”
“不信?!?/p>
“為什么?是因為我太年輕了嗎?”
“不是?!?/p>
梁思晴說道:“是因為你太正經(jīng)了,我見過的那些老板,無一例外,他們都挺悶騷的,不過你也確實挺年輕的。”
我無奈道:“我是真做房地產(chǎn)的,這一次來省城也是一個房地產(chǎn)公司總經(jīng)理招待我來這里的,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來帶我找女人的,我還以為是單純的洗澡?!?/p>
“哪有到水療館來洗澡的?!?/p>
梁思晴笑出聲來,隨后她目光流轉(zhuǎn),看著我問道:“那你現(xiàn)在做房地產(chǎn)是不是能掙很多錢?”
“算是吧。”
我聞言,在小小的虛榮心下承認(rèn)了,不過其實我去年到現(xiàn)在也掙不少了,盡管目前是斷了工作室的收入,但等工程拿下來,我肯定是能繼續(xù)掙錢的。
梁思晴聞言噢了一聲,隨后跟我換個方向閑聊了起來。
很快。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
梁思晴也到了下鐘的時間,臨走前,梁思晴突然回頭問我:“老板,我可以要你的手機(jī)號碼嗎?我保證不隨便打你的電話?!?/p>
我聞言一怔。
梁思晴見狀,以為我不想給,立刻改口起來:“沒關(guān)系的,我就是隨口問問?!?/p>
說完梁思晴便準(zhǔn)備出門。
不過被我叫住了,一個手機(jī)號碼而已,沒什么不能給的,于是我便拿出手機(jī),把自己的手機(jī)號碼報給了她,接著在她走后,我這才出門。
走廊的燈光格調(diào)也很暗。
地上全部鋪著地毯。
在我出來,來到外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張君和許潘石兩個人早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著我了,兩人見我出來,都忍不住的對我問了起來:“陳總,你這么持久的嗎?”
張君更是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故意說道:“哥哥,你這是把一個半小時時間拉滿了啊,一點沒剩?!?/p>
“……”
我這個時候哪里能不懂他們兩個說的什么,心里有些羞惱,總是說這些讓我尷尬的話題,我接都沒辦法接,但我也不能說自己在房間里什么都沒做。
因為人與人之間是一面鏡子。
清官的人陣營里容不下一個貪官。
貪官的人群里也容不下一個清官。
簡單來說,所有人都貪,突然來一個不貪的,貪官人群里會容得下這個人嗎?容不下的,這個不貪的會像一面鏡子一樣照耀出貪的所有缺點。
所以要么將他清除出去,要么將他拉下水同化。
別無其它結(jié)局。
所以我也沒顯得自己多么高尚,事實上我也不是那么高尚,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差點動心了的,于是我在他們調(diào)侃結(jié)束后,故意對著兩人說道:“那沒辦法,我年輕,年輕就是本錢,你們到了身不由己的年紀(jì)了?!?/p>
“扯淡。”
張君第一個不樂意了:“我一年兩次,一次半年,誰不中用了?”
“咳咳咳,我也差不多,剛才那小姐姐嗷嗷叫?!?/p>
許潘石也干咳了兩聲。
接著三個人都笑個不行,在男人群體中,女人是永遠(yuǎn)繞不開的一個話題。
在經(jīng)過這么一出,三個人才重新下樓老老實實的泡澡,擦背,也是在這過程中,我才知道,原來回頭去競拍項目,并不是我掛靠了,金城地產(chǎn)就派人幫我競拍項目的。
而是他們授權(quán)我,讓我以金城地產(chǎn)的名義去競拍。
最后再由我來施工。
洗完澡后。
許潘石重新帶著我和張君回到了公司,接著跟我簽下了掛靠合同,簽下掛靠合同,也就意味著金城地產(chǎn)授權(quán)了我的安瀾地產(chǎn)去競拍項目。
晚上又是吃飯。
又是到會所喝酒。
不過在中間,我把銀行卡遞給周壽山,讓周壽山幫我出去了一趟,因為我改變主意了,我打算還是單獨給好處費許潘石。
雖然這樣可能喂大他的胃口。
但只要有項目,我又何必斤斤計較眼前這一點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