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宏的一番話下來,聽到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有意見?
就這個方案,還有意見?
誰有意見,誰不是傻瓜嗎?
面對牛宏的詢問,眾人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牛宏等半天,看到?jīng)]有人反對自己,輕輕咳嗽了一下,
“咳咳,如果大家都沒意見的話,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分配。向東叔你是咱大隊的會計,這個物資分配權(quán)就交給你吧!”
“好?!?/p>
牛向東答應(yīng)一聲,當(dāng)仁不讓的開始指揮眾人卸下貨物。
將鰲花魚,黑面包、臘肉、肉罐頭、伏特加以及啤酒等,分門別類擺放整齊、統(tǒng)計數(shù)量。
李翠花、張巧英也積極的加入進來,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人多力量大。
時間不長,數(shù)據(jù)統(tǒng)計了出來。
鰲花魚:一百六十四條,
黑面包:三千八百六十三個,
臘肉:四千五百八十九塊,
肉罐頭:六千九百八十八聽,
伏特加:一百二十二瓶,
啤酒:六十五瓶。
當(dāng)牛向東將統(tǒng)計好的數(shù)據(jù)報出來之時,現(xiàn)場眾人,不由得爆發(fā)出一陣陣歡呼。
他們當(dāng)時只是瘋狂的往袋子里裝軍需物資,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裝了多少,現(xiàn)在聽到這么些個數(shù)字。
不驚訝,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向東叔,快分吧。大家都等不及了?!?/p>
牛滿倉一臉興奮的催促。
“好,我馬上安排。”
牛向東說著,開始在地上一陣的劃拉,隨后地上出現(xiàn)了一排數(shù)字。
考慮到現(xiàn)場有人不識字,牛向東高聲說道。
“所有的物資平均分成九份,每人可以分到,
鰲花魚:十八條,
黑面包:四百二十九個,
臘肉:五百零九塊,
肉罐頭:七百七十六聽,
伏特加:十三瓶,
啤酒:七瓶。”
聽著牛向東報出來的一個個的數(shù)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牛宏兄弟,這次多虧有你在??!”
牛狗剩緊緊摟著牛宏的脖子,滿懷感激的說道。
“是啊,我們跟著牛宏,占大便宜了。這次不但可以分到鰲花魚,而且還得到了這么多的面包、臘肉、肉罐頭……”
“我們今年可以過一個富裕年了?!?/p>
“牛宏兄弟,姐非常感謝你?!?/p>
李翠花說著,熱情地握住牛宏的大手使勁兒地?fù)u啊,就差沒將牛宏的手臂給搖晃下來。
張巧英看向牛宏,心里面是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咳咳,大家靜一靜,還有一件事兒沒和大家說。”
牛向東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現(xiàn)場的議論。
“大伙看一下哈,我們將這些物資均分完后,還剩余一些,我想問問大伙的意見,剩下的這些物資,怎么處理?!?/p>
“給牛宏吧,他出的力最多。”牛滿倉提議說,此刻他對牛宏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今晚如果沒有牛宏,他們別說分到這些物資,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個大大的問號。
“謝謝大家的好意,這些多出來的物資,給向東叔吧,他家的孩子多,還有兩個老人要贍養(yǎng)。”
牛向東一聽,喜出望外,思索了片刻,說道。
“謝謝牛宏大侄子的一番好意,吃的我就收下了,這伏特加和啤酒,我看還是給大隊長、勝利他們一起喝了吧?!?/p>
“也行,我沒意見?!?/p>
牛宏淡淡的說道。
……
除了地上躺著的兩只老虎之外,三輛馬車?yán)貋淼奈镔Y很快被分成了九份。
物資的事情至此塵埃落定。
牛滿倉從墻角搬來一些木材,在大院里升起一堆篝火。
火光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
眾人圍坐在篝火旁,吃著烤魚,喝著伏特加,享受著豐收帶來的喜悅。
“牛宏大侄子,你在學(xué)校大院里住得習(xí)慣嗎,如果嫌那里吵,就搬到大隊部來吧,反正這里的房子也需要有人看護?!?/p>
趁著三分酒意,牛天才向牛宏發(fā)出熱情的邀請。
牛宏聞聽,微微一笑,還沒說話,就聽張巧英接過話茬說道。
“那就太謝謝叔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搬過來???”
“隨時都可以啊,這里的房子除了那間辦公室,隨你們挑?!?/p>
牛天才看向牛宏,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
“大隊長,我還是愿意住在學(xué)校后院,姚老師每天晚上可以輔導(dǎo)鮮花讀書認(rèn)字。如果住這里……”
牛宏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暗自感慨:真的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才過去多久。
想當(dāng)初,自己請求借住一間小房子都沒被同意,現(xiàn)在呢?所有的房間讓自己隨意挑。
人?。?/p>
必須自強,才有人愿意幫你。
“嗯嗯,我明白了。那個什么,東升媳婦兒,你看你選那間房子?”
牛天才轉(zhuǎn)頭看向張巧英,收起臉上的笑容,面色沉靜,看不出是歡迎還是拒絕。
“宏弟不過來住的話,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晚上挺害怕的,我還是住在學(xué)校后院吧。”
“嗯嗯,那樣也好。”
牛天才沒再強求。
一瓶伏特加很快見底,多余出來的幾瓶啤酒也被牛天才、牛勝利等人灌進了肚子。
眼看天色即將大亮,眾人紛紛回家取來爬犁,將自己的那一份物資運回家去。
張巧英和牛宏的那份兒是被牛滿倉趕著馬車送回學(xué)校后院的。
將所有的物資一一擺放好,
張巧英脫掉皮棉靴,非常自然地坐上了牛宏的土炕,脫掉身上厚重的棉衣,露出打著補丁的內(nèi)衣。
經(jīng)過多日充足的飯菜地滋養(yǎng),在內(nèi)衣的遮掩下,張巧英的身子已經(jīng)隱隱顯露出青春少婦特有的風(fēng)韻。
對于青春的牛宏來說,充滿了無盡的異性誘惑。
“宏弟,來,上炕跟嫂子說會兒話?!睆埱捎⒌穆曇衾飵в朽青堑拇埔?,讓人聽了渾身酥軟。
“嗯嗯?!?/p>
面對張巧英那雙秋波流轉(zhuǎn)的眼眸,所傳遞而來的信號,牛宏是心知肚明,有心拒絕,卻又不能撥了對方的面子。
答應(yīng)一聲,斜靠著炕頭坐了下來。
“宏弟,我們現(xiàn)在有了這么多的食物,農(nóng)歷新年前,你還外出嗎?”
張巧英說的是實情,
這次,他們兩人分到的物資,加在一起,足以讓他們兩個大人、三個孩子順利度過嚴(yán)冬,甚至是整個春天都沒問題。
“能不外出最好,就怕事發(fā)突然,身不由己啊!”
牛宏語氣中透著疲憊,又有一絲絲的無奈。
生長在這樣一個動亂的年月,宅在家里只有死路一條,走出去,還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他,沒得選擇。
“宏弟,你也要多保重身體,雖然說你現(xiàn)在很年輕,但是自己的身體也要多愛惜才行啊!”
張巧英的話語里處處透出對牛宏的關(guān)心和愛護。
“嗯嗯,我知道,謝謝嫂?!?/p>
“趁著天還沒亮,快來睡一會兒吧?!?/p>
張巧英說著,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枕頭,向牛宏發(fā)出難以拒絕的邀請。
“嫂,我睡這里就挺好?!?/p>
牛宏說著,倚靠著炕頭的墻壁,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張巧英用牙輕輕咬了咬嘴唇,目光堅毅地將身體挪動到牛宏的身邊,拉過他的手臂,將身體依偎在了牛宏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