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月懷的是雙胎,生產(chǎn)時風(fēng)險更大。
洛彌為其接生,懷士谷坐鎮(zhèn)。
宋九安仍然不放心,不顧眾人阻撓,守在產(chǎn)房之中。
看著戚元月辛苦受罪,宋九安心都揪在了一起。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折磨,戚元月終于順利生產(chǎn)。
是龍鳳胎。
眾人大喜,唯獨宋九安守在戚元月身邊,顫抖著在戚元月額前落下一吻。
“辛苦你了?!?/p>
戚元月脫力,直接暈了過去。
宋九安在一旁又是守了一天一夜,誰勸都不愿離去。
深夜。
屋外雪花簌簌,戚元月終于醒了。
“你醒了?來,喝點粥!”
宋九安小心翼翼地將人護(hù)在懷里,小口小口給她喂粥。
“孩子呢?”
她啞著聲音問道。
“孩子在外間,有祖母她們守著,你放心吧!”
宋九安的聲音嘶啞,戚元月這才抬起眼皮看著他。
俊美的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胡子拉碴,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最讓人矚目的,是眼下的那片烏黑。
“你多久沒睡了?”
“睡過了,你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聽他這么說,戚元月哪里不知道,他這是從她生產(chǎn)開始,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疼是正常的,不過有師父一直給我調(diào)理身體,
沒有想象中那么兇險,你快去休息吧?”
戚元月安撫他說道。
宋九安沒有應(yīng)下,只是放下手里的碗,將她的手握在手中,放到唇邊輕吻。
“我們之后不生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帶著輕微的顫抖。
他是真的害怕了。
都說女子生產(chǎn)危險,這次他是親眼目睹了。
“嗯,不生了?!?/p>
戚元月自己也不想生了。
實在是疼。
“有沒有藥喝了讓男子絕嗣的?”
他問道。
戚元月:???
頭一回聽男子說自己喝藥絕嗣。
“聽說那種藥喝了對身體不好,我不舍得讓你喝那種藥,但我身體好,不怕?!?/p>
宋九安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應(yīng)該……有吧?可能要問一下師父?!?/p>
她倒是沒研究過。
“好,我去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再吃點?”
宋九安又在她唇邊落下一吻,下巴的胡茬扎了她一臉。
“我沒事,你快去休息吧,我想看看孩子?!?/p>
戚元月有些哭笑不得地推了推他。
宋九安不舍得放開她,只是讓曉梅把孩子抱過來。
剛出生的孩子還沒長開,卻能看出五官優(yōu)越。
宋九安怎么趕也趕不走,戚元月便干脆讓他跟自己一起歇下。
把孩子放在戚元月身側(cè),宋九安擁著她和衣而睡。
他也真的累了,剛沾枕便睡了過去。
戚元月逗了逗孩子的小手,噙著笑意睡了過去。
等戚元月休養(yǎng)好了,孩子滿月時,舉國同慶。
開春時,戚元月和宋家一行人離開玉山州。
玉山州滿城的百姓相送。
只是誰也沒發(fā)現(xiàn),有個人悄悄跟著他們離開了。
李謙回到京城與家人團(tuán)聚,上任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替父正名。
林守山帶領(lǐng)百官,在李謙選定的黃道吉日,親到城門迎戚元月回京。
戚元月入主皇城,李謙卜卦后,將三日后定為登基大典。
夜里。
宋九安還在為皇宮安防忙碌,戚元月剛放下奏折,曉梅哄了兩個孩子睡下,便帶著披風(fēng)來尋她。
“陛下,春天夜里寒冷,莫要著涼了?!?/p>
戚元月披上披風(fēng),便打算去尋宋九安。
遠(yuǎn)處傳來嘈雜的聲音,禁軍迅速圍攏。
“護(hù)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