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因為小玉跳級了啊,她下半年讀四年級,賤妹不是讀二年級?她們倆怎么也同不了班,當(dāng)不了同學(xué)啊!”
嚴(yán)輝一家驚訝。
嚴(yán)輝脫口而出,“八歲讀四年級?她跳了兩級?”
“嘿?!辟Z淑芬與榮有焉,“小玉六歲就讀一年級了,又跳了一級?!?/p>
劉金蘭若有所思,隨后綻放出巨大笑容,毫不吝嗇的夸獎。
“小玉你真棒!是嚴(yán)家的驕傲!”
小玉咽下一塊魚肉,不以為意。
“謝謝夸獎,不過這算不得什么,因為我大哥也跳級了,他比我厲害?!?/p>
劉金蘭豎著大拇指,脫口而出。
“你大哥是男的,比你厲害很正常,你是女孩子里的厲害。”
這話引得小玉不滿,她放下筷子,鼓著腮幫子,一臉認(rèn)真。
“二嬸,你這樣說話不對,國家沒把你改造好哇,我來告訴你,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都是我爸媽生的,我不比我哥哥差,我哥哥16歲保送讀大學(xué),我以后也一樣能!”
她聲音軟,語氣卻很硬氣,那雙眼格外堅定。
劉金蘭下不來臺,愣住了。
二毛帶頭,‘啪啪’鼓掌。
“好!玉姐說得好,不愧是我們嚴(yán)家的好女兒,當(dāng)代武則天啊,誰說女子不如男?。坑窠?,以后罩我二毛一把,來,我用橙汁代酒,敬你一杯!”
小玉端起紙杯,格外義薄云天。
“好說好說?!?/p>
大人們又笑起來。
連劉金蘭都在短短的瞬間,迅速的安撫好自己。
是啊。
不愧是她劉金蘭的閨女,就是強(qiáng),這些理論學(xué)得好,以后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在場只有兩個人情緒不佳。
一個是賤妹,低著頭吃媽媽挑過的魚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個是元寶。
他覺得小玉和二毛過場多,真是招人眼的惹事精。
元寶是和賈亭西挨著坐的。
這會,一直安靜吃飯的賈亭西伸手去夾面前的風(fēng)吹排骨,元寶眼疾手快,把最后一塊夾走了。
賈亭西頓了頓,去夾鹵鴨,還是被元寶夾走。
雞肉,依然。
一連三次,賈亭西扭頭,定定看向元寶。
元寶挑釁的扯起唇角,嘴型比出兩個字:殘廢。
他都聽到爸爸打聽來的消息了。
這個賈亭西,根本不是姑姑和姑父的親生兒子。
就是個垃圾堆里撿來的孤兒,還是個一條腿沒了的。
他憑什么過上姑姑家的好日子啊!
元寶惡趣味心思一起來,就去挑釁他。
這一切無人注意,賈亭西默默垂下頭。
見狀,元寶更得意。
沒用的殘廢,吭個聲都不敢!
飯吃完,也沒說到其他什么要緊事。
倒是嚴(yán)輝拜托賈淑芬留意她家附近的房子,賈淑芬隨口應(yīng)下。
溫寧看出婆婆是敷衍嚴(yán)輝和劉金蘭的,但她心有不安,就在腦子里打草稿,回家后要怎么說。
從飯店離開時,大人們走前面,孩子們走后面。
賈亭西行動不便,一起出門,不管是坐輪椅還是杵拐杖,大毛和二毛都會習(xí)慣性的跟在他身邊,隨時準(zhǔn)備扶上一把。
這是三兄弟多年的默契,因為大人們在旁邊嚴(yán)陣以待的話,賈亭西會覺得不自在,會覺得太受矚目。
今天也是如常,而且小玉代替了大哥的位置,站在賈亭西另一邊。
賈亭西杵的拐杖。
飯店門口有五六級臺階,他先將拐杖放到下一級,人再下去。
小玉和二毛都在旁邊耐心跟著他。
突然,一股力道從身后襲來,直擊他屁股,賈亭西掌握不住平衡,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撲。
“亭西!”
“哥哥!”
二毛和小玉擔(dān)憂的呼喊聲同時響起。
小玉伸手去拉,二毛反應(yīng)更快,如一道閃電,沖上去用自己的后背抵住賈亭西的往下摔!
他的確抵住賈亭西,但賈亭西到底有一百來斤,再加上沒拉住人,反被往下拽的小玉,兩人齊齊壓著二毛往地下倒。
三人疊羅漢一般摔地上。
“亭西!”
“小玉!”
“天殺的,二毛被壓在最下面!”
在前面幾步的大人們聽見動靜,都連忙跑回來。
溫寧雙目充火,按著小玉的雙肩,強(qiáng)壓怒氣,問。
“玉姐,有沒有哪里受傷?”
小玉搖頭,“媽媽,我沒有,是亭西哥哥要摔了,我拉他?!?/p>
溫寧起身,牽著小玉,看著賈亭西也被賈亦真和裴安圍著。
兩人擔(dān)心的問他有沒有事。
賈亭西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卻不見痛苦。
“沒事,二毛接住我,我都壓在他身上了?!?/p>
二毛被爸爸和奶奶關(guān)心,吱吱哇哇的亂叫。
“疼死我了疼死我……哈哈不疼!我騙你們的!我好得很,趴在地上而已,多大點事。”
賈淑芬氣得又想揍他。
臭孩子,做好事也是挨打的命!
這時,裴安蹲在賈亭西面前,要背他回家。
賈亭西突然冷不丁開口。
“媽,裴叔,我是被人從后面踢一腳,才沒站穩(wěn)?!?/p>
若是他一人受欺負(fù),他不會吭聲,因為他不想給裴叔,媽媽,給外婆舅舅舅媽帶來紛爭和麻煩。
但二毛和小玉不同,他不能讓他們差點受傷。
賈亭西一說,眾人均是錯愕。
溫寧牽著小玉,板著臉,質(zhì)問的話語直沖吊兒郎當(dāng)?shù)膰?yán)元寶而去。
“嚴(yán)元寶,我看見你和你妹妹站在他們后面!你為什么要抬腳踢亭西?”
嚴(yán)元寶睜大眼,不承認(rèn)。
“沒有啊,明明是他自己沒站穩(wěn),憑什么說我踢的?大伯母,我沒有!”
嚴(yán)輝和劉金蘭也開口為自己兒子說話。
“大嫂,是不是亭西這孩子搞錯了,元寶不是這種孩子?!?/p>
“亭西是他哥哥,元寶怎么會……”劉金蘭假吧意思的看向賤妹。
“賤妹,你和你哥哥走在一起,你說說看,你哥哥踢亭西哥哥了嗎?”
賤妹抿著嘴角,看看親哥哥,又看看雙眼攝人的溫寧。
她揪著衣角,小聲吶嚅。
“沒有踢?!?/p>
可惜。
溫寧壓根就不會相信她嘴里說的一個字!
她另一只手指著飯店牌匾旁邊的笨重攝像頭,扯著嘴角冷笑。
“嚴(yán)元寶,你回頭看看,那是什么?監(jiān)控,這里有監(jiān)控,你做過什么,上面會拍得清清楚楚。”
她頭也不回,“剛哥,去查一下?!?/p>
嚴(yán)剛沒說二話就往回走。
嚴(yán)元寶和賤妹的臉?biāo)查g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