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世代都生活在這里,應該知道這樣的情況該怎么應對吧?”
他們不過是來投宿一晚上,非親非故的,哪里知道該怎么辦?
小姑娘:“以前從來沒有這么多狼同時出現(xiàn)?!?/p>
紀云舒奇怪道:“是嗎?我還以為這種情況是草原上的常態(tài)呢?!?/p>
部落那邊的帳篷里又傳來幾聲求救,小姑娘哭求道:“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吧?!?/p>
紀云舒想了想依舊搖頭:“我們只是普通人,哪里能對付那么多的狼,過去也不過是白白送命,小妹妹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p>
小姑娘沒想到她會拒絕的這么干脆,哭的很傷心,往前一撲,似乎想跪在紀云舒面前求她大發(fā)慈悲。
紀云舒警覺地往后退,就在小姑娘離她最近的時候,袖中陡然竄出一條蛇,直沖紀云舒的面門而來。
幸好紀云舒早有防備,手中利刃揮出,蛇被斬成兩段,落在了地上。
小姑娘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籌劃好的一切就這么失敗了。
不由愣在了原地。
驚蟄幾個卻反應很快,直接上前去抓人。
這小姑娘的年紀不大,功夫自然也沒有多好,她敢來,不過是依仗著出其不意和手段狠辣。
那條蛇是她精心飼養(yǎng)的,看著不起眼,蛇毒卻很厲害,只要被咬一口,很快就會沒命,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誰能想到這樣完美的計劃,竟然連紀云舒這樣一個弱女子都對付不了。
她被一個暗衛(wèi)綁的嚴嚴實實扔到了地上,猶自不甘心,盯著紀云舒問:“你一早就在防備我,為什么?”
紀云舒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既能聽得到她的話,又不至于被她暗算。
笑瞇瞇道:“不是你提醒我要小心的嗎?”
小姑娘:“……”
她好心提醒對方小心,對方第一個小心的人竟然是她。
正常人會這樣做嗎?
“你根本不相信我?”
紀云舒搖頭:“不,我相信你,所以這一晚上都很小心啊。”
小姑娘終究年紀小,被紀云舒幾句話就激起了火氣,有些氣急地道:“你到底為什么懷疑嗎?”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有人會懷疑小孩子,更不用說她還主動釋放出友好的信息。
紀云舒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現(xiàn)在在我的手上,還這么多問題,不如你先說說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又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沒有說話。
紀云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也沒有再說話。
兩人對峙片刻,小姑娘先笑了起來,她的笑容中帶著十足的惡意:“我是殺手,有人出錢,我就殺人,你怕是不知道自己這條命有多值錢吧?”
紀云舒聽她這么說,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才笑道:“這么小年紀的殺手,我還是第一次見,那你倒是說說,我這條命值多少錢?”
小姑娘看她的眼神中,除了惡意,還有怨恨,這不是一個殺手該有的情緒。
“我雖然年紀小,但殺人的本事不小啊,有人出一萬兩買你的命,是不是很值錢?我被家人賣掉的時候,不過換了一袋米?!?/p>
她的話讓紀云舒心頭發(fā)沉,普通百姓命如草芥是這個時代的真實寫照。
不過眼前這小姑娘的話并不值得相信。
她面上不動聲色道:“沒看出來你殺人的本事很好,還是你被綁成這個樣子還能殺我?”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你猜。”
紀云舒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夠做到殺人不眨眼,八成是不正常的。
意識到對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交代什么,說這么說不過是個逗弄她。
紀云舒搖了搖頭道:“我不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你很快就會死在我的手里?!?/p>
說完她轉身回了帳篷。
趙慎剛剛一直隱在暗處保護紀云舒,她剛坐下,他也回來了。
紀云舒雙手捧著一個小茶盞,里面的茶水有點熱,她不急著喝,便問:“你怎么看?”
趙慎在她身邊坐下:“你剛剛有些冒險了,但凡被那條蛇咬一下,你就會沒命。”
那種毒蛇他也聽說過,一旦被咬,很快就會死,這世上沒有解藥。
紀云舒來了興致:“是嗎?什么蛇?一塵道長不是就喜歡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毒,不知道他有沒有興趣研制一下這蛇毒的解藥?”
趙慎無奈:“別扯開話題,那小姑娘是不是殺手且不說,有人出一萬兩銀子要買你的命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那些江湖上的人為了錢什么都做的出來,你接下來要格外小心才是?!?/p>
紀云舒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不用害怕,我會保護好你?!?/p>
趙慎:“我當然會保護好你,但我們誰都不知道危險會在什么時候來,怎么來?我的保護也難免會有疏漏,就像剛剛,若不是你自己反應快,我也不一定能及時救得了你?!?/p>
外面黑漆漆的,他們雖然打著火把,但稍微離的遠一點就看不清楚了。
那條蛇十分細小,通體烏黑,在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楚。
趙慎現(xiàn)在想到剛剛那一幕,還覺得后怕。
紀云舒也知道她是關心自己,也不好唱反調,連忙應道:“我知道了,會小心的?!?/p>
她這么努力地活著,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這里。
趙慎笑道:“也不用太過緊張,你剛剛做的很好。”
雖然明知那小姑娘有問題,還往對方跟前湊,但畢竟小心提防,沒有中對方的圈套。
紀云舒道:“我又不傻,那小丫頭明顯不對勁,若還是上當,那被蛇咬,也是活該了。那丫頭看我的眼神,像是充滿了恨意,我覺得她不是殺手,你說呢?”
趙慎道:“她是不是殺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你有怨恨,還想殺了你。你為什么還要留著她的命?”
紀云舒從他一貫清淡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殺意,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剛剛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也就理解了。
“我沒有想到留著她的命,只是覺得她既然恨我,肯定不會對我說什么,其他人去問問,或許能有收獲。”
抓一個活人不容易,她不想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