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沒有回答桑寧的話,而是盯著她看了許久。
忽然,秦老放聲一笑,“果然詹錦親自培養(yǎng)的,她沒有看錯你,組織也沒有看錯你?!?/p>
桑寧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桑寧同志,接下來我代表組織與你談話?!鼻乩虾鋈粐?yán)肅的看著桑寧,“詹錦同志在這次的臥底行動中,被敵方發(fā)現(xiàn),她的小隊全員覆沒,詹錦本人下落不明,她研究出來的藥劑也一同消失?!?/p>
“組織相信詹錦的品性,她不會出賣組織,但我們現(xiàn)在無法確定詹錦同志的安全,故而組織決定,由你和傅修遠(yuǎn)同志帶隊,參與此次任務(wù),你們務(wù)必要找到詹錦同志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p>
桑寧斂著眉,許久之后,她才道,“為什么封了夜色?”
“夜色是詹錦同志一手辦起來的,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組織上的成員,詹錦出事,她的人要全面撤退,且傅修遠(yuǎn)在詹錦出事之前,收到過她的信息,是她自己要求我們以出賣機密的名義封鎖夜色?!?/p>
“除此之外,詹錦同志要求你,將藥劑制作完成,并且配置出來解藥?!鼻乩系?,“藥劑不是最重要的,但解藥很重要,她的實驗藥劑被人竊取,她是為了追查藥劑,才打入敵人內(nèi)部,目前這藥劑還是不太完善,但據(jù)她探查到的消息,對方花重金請了研究方面的專家,日夜都在研究藥劑,一旦被他們研究出來,將是一大危害。”
“所以,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藥劑和解藥,我已經(jīng)下達(dá)命令,各個實驗室都會配合你?!?/p>
秦老頓了頓,道,“至于阿鳶,你不用擔(dān)心,她作為詹錦的核心隊員,她的生命安全組織自然會保護好,在組織安排的醫(yī)院里,她不會有任何危險,況且,關(guān)于詹錦的具體情況,我們還需要從阿鳶口中得知?!?/p>
桑寧淡淡的看了秦老一眼,“下次有事直接說,別給我繞彎子。”
秦老說紅姐出賣機密的時候,她真以為這群人眼瞎心盲,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定了紅姐的罪。
秦老笑了兩聲,“你這脾氣,和詹錦同志簡直是一模一樣。”
桑寧突然想起什么,問道,“傅修遠(yuǎn)現(xiàn)在在做什么?”
“他啊……”秦老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桑寧,“他因為愧疚,這會去F洲親自調(diào)查詹錦的下落了。”
桑寧,“……”
所以,傅修遠(yuǎn)不接電話,是因為愧疚?
桑寧瞥了一眼秦老,“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們這些上位者,說話真的很討厭?”
秦老,“???”
桑寧懶得搭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來的時候秦老是坐的桑寧的車,現(xiàn)在桑寧自己走了,倒是把秦老一個人丟在了這里。
秦老笑著搖頭,“還真是一個小刺頭!”
秦老給他的安保打去了電話。
沒過一會,安保就過來接了。
另一邊。
肖宇透過透視鏡看了一眼桑寧,小心翼翼的道,“老大,他是怎么說的?夜總會還能解封嗎?”
桑寧打開窗戶,江城九月的天還很炎熱,一股熱氣瞬間冒了進(jìn)來。
桑寧眉眼間有些煩躁,她關(guān)上窗戶,淡淡的道,“通知下去,夜色全國各分店全面關(guān)門。”
肖宇驚的差點沒握住方向盤,“什么?所有的分店都要關(guān)門?老大,你沒有開玩笑吧?夜色里面的姐妹幾百個人呢?她們都靠著夜色生存,要是都關(guān)門了,她們能去哪?”
別看夜色是風(fēng)月場所,但這這里面的小姐都是苦命人。
她們生長在農(nóng)村。
有的人家里生病,需要昂貴的醫(yī)藥費,她們不得不出來賺錢。
有的家里重男輕女,逼著她們掙錢。
有的一個人養(yǎng)活弟弟妹妹,需要支付他們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
夜色是她們賴以生存的地方,如果全面關(guān)店,她們要何去何從?
當(dāng)然,也不是說離開夜色就找不到工作了。
工作當(dāng)然能找到,但想要找到夜色這樣工資高的工作,很少。
在夜色里上班的姐妹,最少的每個月都能拿到五萬塊錢。
而且這其中,還有很多姐妹都在做慈善,除了家里需要的錢,大部分的錢都捐了出去。
她們是沒有存款的。
她們也可以去其他的夜總會,但是像夜色這樣把小姐們當(dāng)人的夜總會,基本不存在。
要知道,早在紅姐掌管夜色的時候,就定下一條規(guī)矩,夜色的客人必須得小姐自愿,不可強迫她們,也不可隨意鬧事。
以前有客人不顧小姐意愿,對她們動手動腳,被打斷了腿,扔了出去。
那些客人見識到夜色的強勢,就沒人敢在這里鬧事。
那些小姐在這里的安全是得到了很好的保障的。
換了其他地方,她們只怕……
“只是暫時關(guān)門。”桑寧漫不經(jīng)心的道,“大家工作多年也累了,讓她們都好好休息,夜色重新開業(yè)再回來,另外,你從我的賬戶里撥一千萬,分發(fā)給所有姐妹,讓她們安心修養(yǎng),保證她們在夜色關(guān)門期間的生活?!?/p>
肖宇松了一口氣,“行!”
頓了頓,肖宇又問道,“那我干什么去?”
“你把夜色的事情安排好,跟我去京城?!?/p>
“好?!?/p>
車子正好停在桑家,桑寧一進(jìn)門,就聽到了柳婉玉的聲音。
“離婚?桑涇川,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你說離婚就離婚?憑什么?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我的戶口本上,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桑寧斂了斂眸,抬腳走進(jìn)去。
柳婉玉見到桑寧進(jìn)來,立刻朝她沖了過來,“是不是你讓你爸跟我離婚的?他這么多年都沒想過離婚的事,偏偏我剛離開江城,他就要離婚,一定是你給他說了什么,對不對?桑寧,你怎么就那么惡毒?見不得我一點好?你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恨我當(dāng)初扔了你,可你不能惡毒到叫你爸跟我離婚?。 ?/p>
“胡說什么?”桑涇川厲聲道,“跟你離婚是我做的決定,跟寧寧沒有一點關(guān)系?!?/p>
“桑涇川,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給你生了幾個孩子,而且各個都很優(yōu)秀,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竟然一點都不顧念著我的情分,我這么大年紀(jì)了,你跟我離婚,你讓我在學(xué)校怎么抬得起頭?”
“孩子?”桑涇川抬頭,十分冷漠的看著她,“寧寧和逸凡的確優(yōu)秀,畢竟他們兩個才是我的孩子,而桑莫言和桑墨琛那兩個壞事做盡的畜生,我很慶幸他們不是我的親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