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吳裕搖了搖頭,沉聲道:“若是從一開始比的話,方騰這小子有火種,在速度上絕對可以碾壓那人?!?/p>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才繼續(xù)道:“但是…這家伙的煉藥經(jīng)驗比方騰強了許多。
再加上兩人根本不在同一起點,這方騰要想贏的話,還是差了一點…”
聽到這話,寧肅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一抹凝重。
廣場上,秦川和黑袍少年皆是死死盯著翻騰的爐火。
顏色不同的火焰,照射在兩人臉上,甚至連毛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快一點,再快一點,加油,我讓父皇給你加官進爵,給你很多的賞賜…”
白皙手掌搓了搓,慕容邀月視線不斷在兩人藥鼎中掃過。
在察覺秦川稍微落后時,她也是忍不住開口加油道。
“丹藥要成型了…”
忽然嗅到一股淡淡藥香,眾人精神緊繃,知道兩人較量馬上結(jié)束。
無數(shù)人的心,都在這一刻提了起來。
因為這股藥香,是從黑袍少年那邊傳過來的。
“這樣下去不行,還是差了一點…”
瞥了一眼黑袍少年那邊的情況,秦川眉頭一皺,知道自己跟對方還是有著一些差距。
他的火種雖強,但因為時間的緣故,還是不夠…
“差了一點么…”
突然,秦川目光一閃,心中有了決斷。
他伸手一拍,原本在九龍鼎中的丹藥,便是在火種的裹挾下,瞬間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
“胡鬧!”
似乎看出秦川用意,吳裕驀然站起身,怒聲道:“丹藥還在凝丹過程中,就貿(mào)然離開藥鼎,這可是會導致丹胚直接消散的啊…”
秦川的舉動,同樣讓周賢和慕容邀月目瞪口呆。
“真是一個瘋子…”
片刻后,兩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jīng)看出,秦川這是打算凝丹和成丹一起完成。
但這其中的風險,也是數(shù)倍的增加,一旦失敗便是直接淘汰的下場。
“就為了比那家伙快,然后冒著淘汰的風險,有必要么…”周賢暗嘆一聲,有些不能理解秦川的做法。
沒有理會四周的目光,秦川深吸口氣,將半空中正燃燒火焰的丹藥,一把握在手中。
下一刻,深藍色的火焰暴涌而出,瞬間又將其包裹了起來。
他體內(nèi)還有一種火焰,那便是丹火。
丹火會隨著修為的增長而變強,以他如今玄王九重天的實力,根本就不弱于地火。
但中途加入新的火焰,這其中難度可是數(shù)倍遞增。
稍有不慎,就是丹毀人亡的下場。
秦川面色平靜,小心操控著火焰,燃燒手中的風行丹。
此刻,他的額頭冒出汗水,后背也變得濕漉漉一片。
但他雙眼依舊死死盯著自己右手,去仔細的感受著。
數(shù)種顏色的火焰,不斷交織在一起,燃起驚人的溫度。
“嘭!”
這時,一道嗡鳴聲,突然從角落處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枚丹藥從藥鼎中飛出,黑袍少年猖狂的笑聲,便是響了起來,“哈哈…我煉成了!”
然而,就在這丹藥落下的途中,秦川嘴角上揚,緩緩攤開了手,微笑道:是嗎?”
下一刻,火焰消散,掌心內(nèi)的丹藥,落入石臺上玉瓶,一股濃郁的藥香緩緩飄出…
與此同時,他面前石臺上的玉鏡,率先亮了起來。
“這…這怎么可能!”
看著這一幕,黑袍少年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片刻,半空中的丹藥,才姍姍來遲落入他的手中。
黑袍少年身體僵硬將丹藥放入玉瓶中,一道綠光也從他面前的玉鏡中緩緩射出。
但因為他之前得意言語,這遲來的綠光,充滿了諷刺意味。
“真是瘋子…”
黑袍少年臉色鐵青,在成丹過程中,他同樣關注著秦川一舉一動。
他沒想到對方這么瘋狂,竟然將還未凝固成形的丹藥,從藥鼎中拿出。
這樣雖然可以更直接提升火焰溫度。
但是少了藥鼎的穩(wěn)定,在一熱一冷之下,極有可能會導致丹藥化為灰燼。
這放在平時,都極少有人會冒險去做,更別說是在大比上,還是只有一次機會的情況下。
但就是這樣瘋狂冒險的舉動,卻是讓秦川完成了…
“嘭!”
片刻后,柳婉音面前的藥鼎中,發(fā)出一道嗡鳴,一股藥香緩緩散了出來。
她將丹藥放入玉瓶中,第三道綠光也亮了起來。
“嘩??!”
隨著綠光相繼亮起,場上一片嘩然。
在安靜片刻后,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尖叫聲,猶如洪流一般響徹天際。
將整個廣場都震得微微發(fā)顫。
若是平時情況,觀眾席上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動靜。
但因為有大端皇朝煉藥師的存在,然后看著秦川從不可能中,超過了對方。
情緒一緊一松之下,頓時將所有人激動之情引燃。
收起石臺上的玉瓶,秦川緩緩吐出一口氣,抬頭看向四周喝彩的觀眾,淡淡一笑。
“小家伙,好樣的…”
貴賓席上,吳裕重重松了口氣,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雖然他也為對方的瘋狂捏了一把汗,但不管過程如何,好在最后結(jié)果是好的。
若這輪真讓大端皇朝領先,恐怕就能大做文章,對乾陽皇朝一樣有著巨大影響。
“這家伙也太瘋狂了…”
唐瑤和慕容雪對視一眼,暗暗松了口氣,不禁感嘆對方的大膽。
雖然她們并不是煉藥師,但從看到秦川這一手,還有周圍眾人的反應來看,都明白對方之前非常驚險。
“雖然瘋狂,但他應該也是有著把握,才敢這么做吧?!?/p>
望著廣場中心從容的青年,慕容雪柔和笑道。
雖然只是第二輪,但如今引動的高潮氣氛,已經(jīng)超過往屆任何一場。
“方公子,恭喜了,我們有在哪里見過嗎?”
收起石臺上的玉瓶,柳婉音轉(zhuǎn)頭看向秦川,抱拳恭喜道。
說話間,她死死盯著秦川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沒有!”
搖了搖頭,秦川臉不紅心不跳回答道。
“是嗎?”
柳婉音黛眉緊蹙,但還是微笑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