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王軼山也在這里,總不可能讓他男朋友當面參與?
宋歌微笑:“沒關系,就在這里。”
本來許輕宜的工作步驟是先給宋歌做細微數(shù)據(jù)調(diào)整,然后根據(jù)宋歌的要求,做男方的數(shù)據(jù)調(diào)整。
她的計劃里不存在和男方面對面弄數(shù)據(jù),畢竟她可不關心客戶的男伴是誰。
再說了,當著一個男士做這種數(shù)據(jù),那就不單是工作的事了,而是涉及法律禁黃的問題。
這些她都是跟宋歌說過的,是宋歌沒理解她的意思嗎?
許輕宜看了看王軼山,保持著禮節(jié)性的微笑,“宋小姐,您可能沒理解我的工作流程,我覺得還是要請這位先生出去一下,我們快的話十幾分鐘可以結束。到時候我走了他再進來。”
那會兒她做完了工作,他們倆想怎么試用產(chǎn)品就不關她的事了。
宋歌看了看王軼山。
王軼山五十來歲,個子不高,有點胖,看起來脾氣挺好的樣子,笑了笑,“沒事,你們先弄?!?/p>
許輕宜松了一口氣。
剛剛她都緊張了一下,怕宋歌強行要那么做。
不過,她是時夫人介紹的客戶,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經(jīng)過前面的幾次和客戶調(diào)試,許輕宜現(xiàn)在算是駕輕就熟。
給宋歌調(diào)試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然后因為她剛剛看到男方了,皮帶長度、道具高度什么的,心里都有個大概的考量,也會挺快。
結果剛要開始弄男方的道具,房間門突然被推開。
王軼山又一次走了進來。
許輕宜頓了一下,看向宋歌。
宋歌沖她笑笑,說:“其實沒關系的,我們都不介意?!?/p>
“這樣反而可以給你最好的數(shù)據(jù)反饋是不是?”
許輕宜皺了皺眉,這是打算讓她看現(xiàn)場的意思嗎?
她真覺得……“沒這個必要吧?”
王軼山開口了,“當然有,如果我滿意,以后你的客戶源源不斷,不是挺好?”
這會兒許輕宜已經(jīng)覺得宋歌或者這位導演都不是優(yōu)質(zhì)客源了。
但她不能多說,只是笑著,把記錄好數(shù)據(jù)的平板收進包里,禮貌的起身,“那二位玩得開心,我們先到這里,等后面有不滿意的,可以隨時找我?!?/p>
她就要往門口走,王軼山突然拉住她。
許輕宜心都在往下沉,臉上還不能撕破,把手抽了回來。
轉頭看了一眼宋歌,既然他們是情侶關系,宋歌竟然也不生氣?
甚至她聽到宋歌說了一句:“許老師,一起吧?!?/p>
許輕宜愕然的看著她。
宋歌淡淡的笑,“他說得對,你以后的生意都不用愁的,不好嗎?”
一時間許輕宜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不了解影視圈,難道宋歌這么火,這么好的電視和電影資源,是這么來的?
許輕宜:“不用了,你們玩?!?/p>
她走到門口,擰了幾下,發(fā)現(xiàn)門鎖是關死的。
她轉頭看向宋歌,“宋小姐?”
畢竟有時夫人的面子在,她真的沒必要把事情弄得太難看。
宋歌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意思也很明顯,時夫人的面子的確好使,但是在王導和她的前途面前,就沒那么好使了。
許輕宜體驗過好幾次人心險惡,還是挺生氣。
“宋小姐,一定要這樣?”
宋歌不說話,而是慢慢脫掉衣服,自己把許輕宜帶過來的情趣品穿好。
然后走到王軼山跟前。
許輕宜直接是被當成了空氣。
但她真的有點無法直視這種事情,撇過臉。
出不去,只能忍,雙肩包放在面前,一個手從最底下拿了手機。
那邊的兩個人旁若無人,完全不管許輕宜其實還能忍忍,可是王軼山叫許輕宜過去。
許輕宜皺著眉不搭理,卻逐漸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是很對勁。
王軼山笑著靠躺,一邊享受一邊諷刺許輕宜:“什么都不喝,什么都不吃,你以為就很安全?”
他指了指那邊的熏香。
“進了這個門,只能聽我的。”
原來是熏香,那就是許輕宜感覺不對勁的罪魁禍首。
許輕宜剛要說什么,大門又一次打開,剛剛的管家走了進來。
她驚愕的看著管家,管家是男的?
上游艇的時候,管家也沒說話,而且他蓄了中長發(fā),許輕宜以為她是女人!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管家一把將她往那邊扯。
許輕宜被扯得一個踉蹌,死死抱著書包,試圖脫離控制。
但男人的力道很大,“裝什么貞潔,干你們這一行不是玩得比誰都花?”
外界對這一行的偏見一直這樣。
許輕宜異常強硬和嚴肅,“放開我!”
“你們都在娛樂圈,難道不怕我曝出去?”
管家突然笑了一下,“曝什么?我把女朋友送給王導?”
“還是宋歌的金主導演,帶上我一起玩?”
“你看有人信嗎?”
許輕宜目光來回掃了一圈,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所以,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不會?”管家瞥了一眼許輕宜,把她扔到一邊看著,“學著點,一會該你了。”
許輕宜直接閉了眼,不看他們但聲音阻止不了,她在書包里的電話應該是打出去了的,又一次嘗試往大門走。
房間里的熏香大家都吸了,他們估計跟她一樣,身體很興奮的同時,會覺得意識虛幻。
管家過去剛加入,看到她想跑,又過來抓她。
輕宜直接用書包甩過去。
她書包里裝了平板,還有調(diào)試用品的工具,比較沉,打得男人低哼了一聲,摔到了地上。
許輕宜嘗試了擰那個門鎖,這次居然擰開了。
男人從地上起來,笑了一聲,“跑,我看你能跑哪兒去。”
他在身后慢悠悠的跟著許輕宜。
許輕宜快速出了房間,往甲板走,準備直接跳下去,卻驚覺這游艇早就不知道開到哪里了,四面都是茫茫海水。
難怪不阻止她擰門。
男人靠在那兒,有恃無恐,“你要是能跳下去,算你厲害!”
海水無邊無際,許輕宜都不知道方位,直接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靠了過來,一臉淫蕩,“在甲板上也挺爽的,玩一次你也不虧?!?/p>
“別過來!”許輕宜狠狠盯著他,“否我把你扔下去!”
這男人挺瘦的,加上熏香的緣故,只要她強撐起精神,也不是對付不了。
她一邊在包里拿了手機出來。
“沒信號的?!蹦腥薣好心]的提醒她。
許輕宜也笑了一下,舉起手機,“沒信號我也能拍照拍視頻,你可以賭有沒有一瞬間連上信號,我的照片被云備份?!?/p>
男人一點都不擔心,“你陪我們玩一次,頂多就是累點。這么弄,不光是你的手機了,可能連你的尸體,都得在海底長眠了?!?/p>
許輕宜咽了咽緊張,這幾個人沒什么三觀,這么瘋,她真覺得他干得出來。
但無論如何,她不能坐以待斃。
男人過來搶她東西想抓她回去的時候,許輕宜盡可能的到處躲。
追了一圈,房間里的王軼山不滿的喊了男人兩聲。
男人估計是又累又惱,追許輕宜的時候,從后面扔了一把椅子過來,直接把她砸倒在地。
許輕宜手肘重重磕在甲板上,下巴也撞到了,短時間頭暈眼花。
“跑??!”男人走過來,一把抓起她的腳腕就往房間的方向拖。
許輕宜完全夠不到能夠拉住的東西,反手抓了男人剛剛扔過來的椅子,然后往她腳腕上的手砸去。
砸到男人疼得松手,罵罵咧咧的過來想抓她的頭發(fā)。
她真的沒得選了,抱著書包轉頭往下跳。
男人大概沒想到她真的這么烈,愣了一瞬,跑了幾步扒在那兒看她。
許輕宜的水性極好,她聞了香薰再跳進海里反而挺舒服,但時間肯定不能久。
她只能看著太陽的方向拼命游。
身后的游艇朝她這個方向追了過來,她是真的拼了命在游。
也不知道幾分鐘,手臂又酸又疼,感覺快支撐不住了。
抬頭看了看陽光,一片刺眼的模糊。
然后視線的盡頭出現(xiàn)了另一艘游艇,很快的駛近,在靠近她的時候甩尾半圈。
宋歌的游艇繼續(xù)朝她駛近。
雖然知道那是沈硯舟的游艇,但許輕宜感覺體力真的耗盡了,動不了了,只能保持不沉下去。
沈硯舟的游艇拋繩器準備沖她拋了繩索。
“抓住了!”他喊的聲音很緊繃。
許輕宜聽見了,但她手臂都抬不起來。
幸好,下一秒,沈硯舟精準的把繩子拋到她面前,就差套她脖子上了。
她本能的死死抓著,然后被游艇拖著快速往前。
身后,宋歌的游艇越來越遠。
沈硯舟把她拉上游艇的時候,許輕宜手指都痙攣了,抓握太久的指尖泛著灰白,跟死人差不多。
躺在甲板上,上方出現(xiàn)沈硯舟的臉。
許輕宜緩緩的眨了眨眼,累得閉上了。
她這會兒的難受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哪里都難受。
有水喂到她嘴邊的時候,她依舊閉著眼,緩慢的吸了兩口。
然后她被抱起來,帶進休息室。
許輕宜終于費力的開口:“幫我叫個車走,萬一他們追過來,會連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