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豪門圈分三個等級,幾乎都有所涉及,還會越來越廣,且正在往京市以外擴(kuò)張。
出了之前被綁架的事情之后,貴太太們對她還有了一種很奇怪的保護(hù)心理。
就好像誰把她保護(hù)好了,睡在豪門圈里就更有頭有臉?biāo)频摹?/p>
沈硯舟在她親了一下之后,問:“年底能要個寶寶?”
這個事,沈硯舟提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她工作忙,沒松口。
許輕宜是沒想到她事業(yè)發(fā)展這么迅猛,照這個速度的話也不是不行?
“同意?”沈硯舟瞬間從她眼睛里讀懂了,一把將她抱起來。
“誒誒誒,年底不是現(xiàn)在!”
“你老公餓了!”沈硯舟理直氣壯。
這一折騰就到更深的夜了。
沈硯舟饜足的躺在床頭時,才想起來梁方霖說今天周晟京也吃了烤魚?
他們一起去的釣魚那是不可能的,周晟京沒這個愛好。
所以,周晟京今天又去豐溪河了?
沈硯舟微微挑眉,側(cè)首看了已經(jīng)睡著的人,感情這玩意,緣分面前,什么家世背景、利益考量面前,擋都擋不住。
。
周司長的生日在周三,他雖然退了,但工作日也很少真正休息的,所以根本不辦生日宴,也沒邀請人。
但周三一整天,從早上開始,已經(jīng)有人陸續(xù)不斷的來拜訪。
周晟京知道是這么個情況,干脆晚上才過去,那會兒外人不好意思打擾。
結(jié)果就碰上了周司長的兩個戰(zhàn)友在,碰上了也只能打招呼。
楚妤是跟周晟京一起過去的,她在小區(qū)外“偶遇”了周晟京。
周司長的兩個戰(zhàn)友看到楚妤,先是驚訝,然后恍然大悟,“看來外面一些傳聞是真的了,老周你可真是不地道,悄咪咪就和老楚勾搭上了,一點機(jī)會不給我們?”
周司長笑得無奈,“孩子們自己的事,我說了也不算?!?/p>
周太太在旁邊倒是看了看楚妤,兩家的事還沒敲定,他們沒有對外說過的,怎么外面很多傳言嗎?
那萬一周晟京和這孩子成不了,到時候兩家豈不是面子都下不來?
不過,周晟京不排斥楚妤,估計沒什么問題,周太太只好不多想。
周晟京把一個袋子遞給周司長,“打開瞧瞧?!?/p>
周司長瞥他一眼,“架勢擺這么足,一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周晟京扯唇,“那是,您這生日最好的禮物不就是兒子我回來了?”
周司長瞪他一眼。
楚妤很詫異,她第一次知道,周晟京居然也會開玩笑,也會這么說話?
跟平時和她在一塊根本不像一個人。
周司長雖然嘴上嫌棄,但已經(jīng)在拆周晟京的禮物了。
袋子里面是一個封好的長方形活動木框,打開之后,才看到畫框。
本來周司長沒抱多大希望,但是看到那幅畫的第二秒,還是驚艷了。
抬頭問周晟京,“你畫的?”
周晟京挑眉,“不然?!?/p>
周司長很不吝嗇的夸獎,“有風(fēng)采,有筆韻也有寓意,就算你畫的也有高人指點?!?/p>
周晟京還真沒想到他爹的評價這么高,再怎么說楊夕瓷也才二十多歲,能有多高的修為?
聽他這評價,不知道以為他今天送的是什么大家手筆。
旁邊兩個戰(zhàn)友也跟著點頭,看向周晟京,“你這是交了個忘年交?”
周晟京:“……”
然后失笑,“也能算是?”
楊夕瓷看起來也就二十一二歲,挺小的,他這都馬上二十六了,三歲一代溝,那確實算忘年了。
“哪里人?本市的?”周司長問。
周晟京頓了兩秒,“不是?!?/p>
他對楊夕瓷的個人資料并不熟,雖然項目請了她,但她的個人資料周晟京沒細(xì)看,只聽她自己說初來乍到。
“那挺遺憾,還想著能見一見,交個朋友?!?/p>
楚妤也在看那幅畫,但她并不是因為欣賞,而是因為懷疑。
她最近在跟楊夕瓷學(xué)畫畫,所以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楊夕瓷的風(fēng)格。
總覺得周晟京這幅畫里,有著楊夕瓷的影子,但又覺得怎么可能?
周晟京和楊夕瓷不可能有這么深的交集,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興趣才對。
等他們的話題差不多落下,楚妤也把自己的禮物反過去,“周伯伯生日快樂,祝您一直健健康康!”
周司長當(dāng)然很給面子的笑呵呵收了。
楚妤送了一塊很復(fù)古的定制懷表,周司長喜歡這些東西。
果然,周司長拆開后笑得很是開心,楚妤也算沒白跑這一趟。
要進(jìn)入周家這樣的家庭,光抓住周晟京是不夠的,也得討長輩歡心。
一旁的兩個老戰(zhàn)友又在酸自己,“這戰(zhàn)友情是不值錢咯,我們送的禮物是一個都不收,也就收了你們倆的!”
周司長收起禮物,“你們和他們能一樣?”
在楚妤聽來,那就是她跟周司長的戰(zhàn)友們也是不一樣的,她是特別的。
在周家的兩個小時楚妤很開心,但是離開周家時,臉上的笑就淡去了。
她在想周晟京的那幅畫。
到底會不會是楊夕瓷一起畫的?如果是,那是在什么時候?
周四。
楊夕瓷照例去楚妤的別墅教授她畫畫。
楚妤并沒有多問任何關(guān)于周晟京那幅畫的事兒,但她一直在觀察楊夕瓷。
“今晚我們各自畫一幅畫怎么樣?”楚妤提出來,“中途你別指點我哦,看看畫出來同樣的東西,我能有多差,我就不信了!”
她一臉好勝心不屈服的模樣。
楊夕瓷失笑,“你現(xiàn)在的能力獨自作畫還是可以的了,可以試試,說不定很好呢?”
楚妤一指后花園。
周晟京那幅畫也畫的是風(fēng)景,正好能確認(rèn)一下。
楊夕瓷點點頭,根本沒多想。
兩個人安靜作畫,楊夕瓷不需要太多時間,所以畫好后安靜的等楚妤。
楚妤畫到一半皺著眉,后來盡量補救了一下,勉強(qiáng)能看。
兩幅畫擺到一起的時候,高下立現(xiàn),楚妤的那一幅放在楊夕瓷那幅面前,簡直是巨人面前的小矮子,而且還是跛腳矮子。
楚妤癟癟嘴,“我感覺我完了!”
但她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楊夕瓷一定背著她見過周晟京。
楊夕瓷很耐心,把她的畫拿過來,一步一步的指點,然后讓她重新畫。
這一次的成品就很能看了!
楚妤心里雖然開始排斥楊夕瓷,但不得不說,她確實是有點能耐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楚妤也不會逼問或者揭穿,而是繼續(xù)專心學(xué)畫畫。
要等到周晟京生日的時候,她把自己的畫送出去,女朋友的身份得到轉(zhuǎn)正,才能對楊夕瓷動手。
楊夕瓷在氛圍室的工作進(jìn)入上色階段了。
這次的畫作規(guī)模比第一次大,所以進(jìn)程長,上色的工作時間也要將近半個月。
她開始上色的第一天,聽說是TK的什么公司福利日。
他們雖然是外包的小項目,但也收到了TK的禮物。
中午還有人給他們送來了午餐。
“周總親自吩咐送下來的,說希望你們好好完成工作?!?/p>
吳夏和其他兩個組員走過去看了一下,“我的天,好大的魚!”
“好香?。 ?/p>
“這得多貴???TK果然壕無人性?!?/p>
“組長我能跳槽嗎?”
楊夕瓷放下手里的活兒,走過去,是有點豪。
她看著都流口水了。
吃飯的時候,楊夕瓷才在想,周晟京這是什么意思?總覺得在嘲笑她是吃貨。
吃完飯,她突然收到周晟京一個信息:【合口嗎】
楊夕瓷看著信息,不像他,沒敢回。
【想請你幫個忙。】他又說。
果然。
不過這次楊夕瓷就敢回話了,【什么忙】
周晟京直接下來氛圍室了,把她叫了出去。
“上次送畫的那個長輩,他有朋友也想要一幅畫,你看……?”
楊夕瓷笑了笑,“上次那幅畫是你自己畫的,你再畫一幅送過去不就好了?!?/p>
周晟京微微挑眉,“沒有軍師,我一個人出不了那樣的效果?!?/p>
她看著周晟京。
“所以,想再欠一個人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開玩笑的口吻讓周晟京放松,也勾唇笑了笑,“也可以?!?/p>
但是楊夕瓷有點為難,她最近的時間都很緊。
“時間挺少的,除了上班時間,下了班我還有事,周末都沒空,下周還要出差……”
出差這個事,她跟TK這邊打過招呼了,公司有事得出去一趟,可能兩到三天,上色暫停,也正好看看完成部分著色晾干的效果,后續(xù)好改進(jìn)。
“下了班也沒空?”周晟京淡淡的問。
只有談戀愛忙著約會的人,才會下班之后抽不出時間。
楊夕瓷點頭,“有個朋友最近心情不好,我都去她那兒陪著。”
周晟京思量了一會兒,點了一下頭,“那就上班時間?!?/p>
楊夕瓷還以為這是讓她不上班,減輕她的負(fù)擔(dān)。
結(jié)果她想多了,周晟京對她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第一天的時候,他還有人性,利用工作時間指點他畫畫,上色的工作量降低。
但是隨著后面熟悉起來,他干脆是霸占她的午休時間,給她加量陪他畫畫。
當(dāng)然,周晟京把她當(dāng)牛馬,倒也沒餓著她,那幾天,他每天都負(fù)責(zé)她的午飯,每一餐基本都會有一個魚。
變著花樣的魚,楊夕瓷的味蕾第一次得到極大滿足。
一開始周晟京說不喜歡吃魚,所以他都在旁邊幫她完成挑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