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與南看到的時候也多看了兩眼,從來沒發(fā)現(xiàn)西褲還能這么穿。
看起來像是忘了系腰帶,但偏偏還不違和,還挺帥?
腰好就是好,西褲不用腰帶都能正好服帖的掛在腰線上,他的好像不行,會垮下去。
早餐的時候藍婪沒說什么,一邊看郵箱,一邊安靜的把早飯吃完了。
她今天上午去公司,十二點多就回了別墅,午餐也回來用。
姜凜冬弄好午飯走了,別墅里又只剩下她和許沉。
許沉還是那身衣服,依舊沒有系腰帶。
吃飯前,藍婪在客廳,把他叫了過來。
她還是了解許沉的,躲著她都來不及,他不可能故意穿成這樣勾引她。
所以,藍婪直接問他:“腰帶怎么不用?”
許沉回答得很自如,“太麻煩,不用也正好能穿,其他的都沒拆,還可以退?!?/p>
藍婪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你覺得合適嗎?”
她從沙發(fā)起身,走向他,指尖勾住他的褲袢,把他往自己面前帶,“你看,隨便來個人都能把你勾走,這要是哪天給我出去,真的遇到什么危險,你人先被勾走了,怎么保護我?”
說到底,這個穿著在家里休閑可以,出去辦事反正不妥當。
但是藍婪想不出來他不系腰帶的原因,之前明明都用了,今天抽什么瘋?
“你是怕欠我么?”她猜測著問。
許沉顯然沒有這個因素,因為他很自然的回了一句:“你可以從我工資里扣。”
那藍婪就弄不明白了。
她也不是個那么有耐心的,弄不明白就不問,干脆柔唇一彎,“你穿成這樣,我沒什么心思吃飯了,要不……?”
本來她就是故意調(diào)戲一下,沒想到許沉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退開她的手。
“大小姐?!甭曇敉钢鴩烂C,“飯快涼了。”
藍婪盯著他,“我看快涼了的人是你。要么說清楚,你發(fā)的哪門子脾氣?”
藍婪自己都覺得驚奇,許沉這樣,她雖然不太高興,但居然沒生氣。
而許沉面不改色:“我哪有資格跟大小姐發(fā)脾氣?!?/p>
藍婪都笑了,“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供著他呢,姜與南他們誰敢這么跟她鬧脾氣?就屬他許沉嬌氣,來了開始就沒給過她好臉。
“我是為你好。”許沉終于吐了一口氣,“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很明顯昨晚的人比我更適合?!?/p>
昨晚的人?
藍婪思緒有點轉(zhuǎn)不過來,昨晚誰?
哦,戴放?
戴放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藍婪莫名其妙的看著許沉,逐漸的,視線落在他的褲腰上,明白過來了。
許沉昨晚看到戴放也用的同款式腰帶了,所以,他是不是以為,她的興趣和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新的男人身上了?
為了不跟外面的男人撞腰帶,他干脆是一根都不系了是吧?
藍婪突然覺得有意思起來,許沉這是自己用的東西,別人不能用,或者她給他送的東西,不能送別人?
這應(yīng)該算某種占有欲了吧?
藍婪心情突然好多了,又故意朝他靠近,“你在吃醋?”
這話直接讓許沉眉頭皺到底,毫不猶豫的否決,“沒有?!?/p>
不可能。
藍婪越看越覺得好玩了,“那就是吃醋,我給別人買同樣的腰帶你不樂意?”
他們倆明明她才是主人,現(xiàn)在這樣,弄得好像他才是掌控者,都不允許她接觸別人了?
不過,這一點讓藍婪很有成就感。
她想借許沉的基因是真,如果許沉不排斥她,可以跟她維持長期一點關(guān)系,她當然也是樂意的,畢竟她也不排斥。
想罷,藍婪想貼近許沉,但他躲得太明顯,只好擺出大小姐架勢:“過來。”
許沉先是沒動。
接著又因為身份原因,還是不得不聽她的,朝她邁了一步。
藍婪踩上他的腳,勾住他的脖頸,把他拉下來索吻。
許沉剛想躲,她輕吐氣息帶著威脅:“你敢動我就會摔,我現(xiàn)在受任何一點傷都妨礙公司發(fā)展,你想清楚后果?”
許沉忍住了動作,但也偏過臉,“那你下去?!?/p>
“我為什么要下去?”藍婪騰出一個手扳過他的臉,嫩軟的指腹在他的嘴唇上摩挲。
“你不應(yīng)該這樣?!彼渲樋此?/p>
藍婪:“除了敬重的長輩,我不喜歡別人教我做事。”
她把柔唇湊上去,許沉又躲了。
藍婪板起臉,“你再躲一次試試?!?/p>
這一次,許沉確實沒躲,卻一手握了她纖細的腰,把她往外帶,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一字一句的跟她說:“你這樣的身份,沒必要碰我這樣的人,除了這張臉,我沒什么可取的地方。”
藍婪聽完靜了一會兒,逐漸的似笑非笑。
“許沉,看來怕的是你啊,你是怕我始亂終棄,還是怕你自己陷進來拔不出去?”
許沉想把她從身上扯下去,但藍婪雙手都勾了他的脖頸,纏得緊。
他那雙眉頭又皺起來了,聲音沉下去,“我在好心勸你!我這樣的人,只會慢慢把你腐蝕,拖進深淵?!?/p>
“哦?!彼{婪笑笑,“那不用勸了?!?/p>
“你試試能不能腐蝕我?”
藍婪攀附著他的肩,終于湊到他唇邊,“你身上可取的地方多著呢!”
許沉試圖躲了兩次沒躲開,氣息里終于有點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
藍婪腰上被他緊緊握著,下巴甚至半張臉也都被他握在手里,盯著她。
說實話,藍婪完全看不出他是小地方、小門小戶出來的人,身上透出來的那股氣勢渾然天成。
藍婪有恃無恐的看著他。
許沉終于重重吻下來,力道和氣息都是重的,帶著一點點啃噬的味道。
但很快許沉就撤了力道,只依舊捧著她的臉,“如果公司或者你個人需要,你可以利用我,就當是還你的人情。但是你不了解我,外面養(yǎng)一個,這面還要玩我……你見過小巷子出來的野狗么?我大概就是,所以,大小姐還是別惹的好。”
藍婪挺詫異的,關(guān)于找他的目的,她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公司的事也一個字沒讓他了解,他是怎么猜到這么多的?
明明一直都跟他說,她只是喜歡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份快樂。
這么聰明的人放在身邊確實不安全。
她被丟回沙發(fā),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許沉已經(jīng)出去了。
午飯她都沒怎么吃,內(nèi)心有點復(fù)雜。
突然在想,她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換一個救命稻草?
但是很顯然,這種關(guān)頭,她沒時間也沒興趣找個人去談戀愛再生孩子。
許沉繼續(xù)在春山居做事,不過,很明顯在躲她,除了把別墅里里外外弄得跟翻新了一樣之外,她的臥室,他是一步都沒再進。
藍婪談完續(xù)約已經(jīng)又是一個月的尾聲。
回別墅之前,她算著日子,去了一趟醫(yī)院。
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還是沒有懷孕。
醫(yī)生看了看她,“要不要再做一個全面的備孕檢查?看看婦科方面有沒有其他問題,也可以針對性的調(diào)養(yǎng)過來。”
藍婪今天有點累,但還是點點頭,“要多久?”
“檢查很快的,結(jié)果出來可能比較晚,到時候我們給您送過去就行?!?/p>
之后又是一陣折騰,查血,B超,取檢,一個都不落,弄完天都快黑了。
回去的路上,藍婪跟何醫(yī)生通了視頻,能看到床上依舊安靜睡著的人。
“還是沒弄清楚我爸為什么會這樣嗎?”
何醫(yī)生搖頭,“下周還有一次會診,我找了幾個權(quán)威的老師過來,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到時候跟您再通個電話?!?/p>
藍婪點頭,“辛苦了。”
何醫(yī)生都不敢當,“我從業(yè)這么多年,這次竟然連病癥都弄不明白,大小姐竟然沒責怪,難怪董事長說您長大了?!?/p>
藍婪失笑,“那我下次再罵你,今天沒力氣了!”
掛了電話,藍婪有點煩躁。
這個月例假推遲了,她還以為自己中標了呢,這樣的話,許沉她可以直接扔出去了,還免得天天看他那張臭臉。
結(jié)果天不遂人愿。
“許沉在家干嘛呢?”她靠著椅背。
姜與南挑眉,“前幾天那批花種完了,好像把后山一片地給開墾了,周圍種了一圈不知道什么樹,里頭留著一片,估計還是種花的?!?/p>
那真是一刻不閑著。
藍婪撇撇嘴,實在無話可說。
到家的時候,許沉剛好回來了,這么冷的天,他過得跟夏秋似的。
看到她,只是略低眉打了個招呼,“大小姐”。
然后轉(zhuǎn)身進浴室了。
藍婪突然靈光一閃,她在這兒查這個查那個的,該不是許沉精子質(zhì)量不行?
想到了就做,藍婪直接吩咐姜與南,“明天安排你們都去做個體檢,全部保鏢都去?!?/p>
姜與南沒記錯的話,今年的體檢已經(jīng)做過了,“明年還沒到呢……”
藍婪瞥了他一眼,姜與南就把話收了回去,“……行?!?/p>
“許沉的檢查結(jié)果給我一份?!彼蠘侵傲粝乱痪洹?/p>
第二天藍婪依舊起得早。
下樓的時候看到許沉了,許沉看起來是難得想跟她說話,她裝作沒看到,徑直從他旁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