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疤瘌有些錯愕:“你的意思是,帶著他一起走?”
“你也可以選擇和他一起留下。”蘇郁白聲音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三疤瘌臉色陰晴不定:“可是..”
他想爭取一下,剛才他可沒留手,老狗雖然胳膊腿沒事,但肋骨被他踢斷好幾根。
現(xiàn)在帶上這條老狗,只會是拖累,卻看到蘇郁白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
三疤瘌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悶聲說道:“好,你說的算!”
大步走向一旁的死老狗,薅住衣領(lǐng),抬手咵嚓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
蘇郁白深深地看了眼三疤瘌,轉(zhuǎn)頭沖劉鐵柱兩人說道:“愣著干什么,你們仨一起?!?/p>
劉鐵柱兩人忙不迭地點頭,加入了喚醒老狗的行列。
僅僅只是不到一分鐘,剛昏過去沒多長的時間的老狗就被再次強行開機。
.
劉鐵柱看著前面一瘸一拐的老狗,猶豫了一下,停下腳步等蘇郁白跟上來后,低聲問道:
“小白,我們一定要帶著老狗嗎?”
從剛才知道老狗背著他們夾藏私貨,而他們只是老狗在合適的時間推出去的擋箭牌后,對他自然再沒有什么好臉色。
而且看蘇郁白的意思,是打算原路返回。
那陡峭的崖壁,就算他們完好無損,也不一定能爬得上去,更別說還要帶著這么一個拖油瓶了。
蘇郁白瞥了他一眼:“我?guī)纤?,自然有我的原因?!?/p>
“他是打著為村里鏟除大蟲的旗號來的,如果死得不明不白,這次加上你們這邊,已經(jīng)折了四個人了,再死幾個,村里會很麻煩?!?/p>
劉鐵柱沉默下來,怪不得村里組織人手過來尋他們,原來其他小隊也出事了。
蘇郁白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三疤瘌,語氣幽幽:“還有就是,你以為那個三疤瘌又是什么好東西?”
“他從我現(xiàn)身的那一刻,一直都在試探,試探我的底線?!?/p>
“你信不信,如果我剛才沒讓他帶上老狗,一旦離開鬼裂峽,這件事就會成為他要挾我們的把柄。”
劉鐵柱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低聲說道:“他敢!”
蘇郁白嘴角升起一抹譏諷:
“百年野山參啊,那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啊,現(xiàn)如今城里一個月的生活標準,頂天了也就5塊錢,有了這東西,不說一輩子無憂,但逍遙個十年八載的絕對不成問題?!?/p>
“試問誰不心動?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突然說出這里有寶藏的事情?!?/p>
“他是擔心我起了貪念,把他干掉?!?/p>
劉鐵柱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作為一個老實巴交的村民,他可想不到其中竟然還有這么多的彎彎繞。
見蘇郁白主動提起了寶藏,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寶藏..”
蘇郁白挑了挑眉:“你聽說過咱們這窮山溝溝來過什么大將軍嗎?”
“還將軍寶藏..”
“誰家好人都要跑路了,還特意把寶藏藏在這種鬼地方?不應該是放在能夠隨時取走的地方嗎?”
“回去有空去縣城的圖書館翻一翻縣志吧!”
“他說小鬼子和八國聯(lián)軍,我說不定還愿意聽聽?!?/p>
他只是懶得拆穿罷了,反正出去后,這倆人的下場是注定了的。
接連死了人,這次還是涉嫌偷盜集體財產(chǎn)和殺人罪名,三疤瘌不好說,但老狗絕對死的透透的。
劉鐵柱撓了撓頭,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突然,蘇郁白眼前一亮。
沒有再理會劉鐵柱,隨口說了一句自己去放水。
就鉆進林子里。
抬頭看著樹上一個被蜂蠟和木屑封堵住的樹洞,蘇郁白貼在樹身上傾聽了一會,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野生蜂蜜,好久都沒吃了呢。
快速爬上腰身粗的大樹,蘇郁白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鋒利的匕首,將蜂蠟撬開。
將手伸了進去。
還沒等里面的蜜蜂有所反應,在接觸到的瞬間。
蘇郁白就將整個蜂巢收進了空間中。
整個過程可以說得上絲滑。
從蘇郁白離開,到再次回到眾人身后,前后不過只過去了三分多鐘。
.
回去的路,要比來的時候暢通。
讓一路上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幾人有些驚訝。
“這也太順利了吧?”
哪怕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老狗也有些驚疑不定。
要知道他們剛下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不少猛獸。
不說一步一個坎,但也是舉步維艱。
可現(xiàn)在這一路上,別說猛獸了,連一只野兔都沒看到。
蘇郁白撇了撇嘴:“順利還不好?你要是皮癢了,可以回去找那群狼再干一架。”
老狗嘴角抽了抽,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勢,疼得齜牙咧嘴的,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蘇郁白冷哼一聲,眼中卻閃過一絲肉疼。
這一路上他也沒閑著,悄悄地在一些樹根底部灑下了一些大蟲的尿液。
這東西,絕對是在野外驅(qū)逐猛獸的最佳利器。
不然的話,早就不知道多少猛獸聞著味來了。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來多少他都不怕。
不過帶著劉鐵柱他們幾個拖油瓶,蘇郁白還是不打算節(jié)外生枝。
陡峭的崖壁前,懸著一條粗麻繩。
捆在一顆松樹上,旁邊就是上山的路。
蘇郁白這次沒有再斷后,而是第一個爬了上去。
他不相信三疤瘌和老狗這兩個人,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在前面。
然后是劉鐵柱兩人,最后才是用繩子串在一起的三疤瘌和老狗。
等最后的老狗也忍著渾身劇痛,掙扎著爬上來后。
蘇郁白沒有停留,交代了劉鐵柱一聲,手指扣著石縫,踩著不足40厘米寬的崖路,仿佛壁虎一般,很快就將幾人甩在了身后。
劉鐵柱他們幾個就沒這么大膽了,每一步都要試探好幾下才趕邁出去。
雖然他們也想像蘇郁白那樣‘飛檐走壁’,但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他們這樣龜速挪動,已經(jīng)用盡所有的勇氣和力氣了。
蘇郁白也不是丟下眾人不管,只是他需要做一些準備。
上山只是第一關(guān)。
怎么通過一線天,才是最重要的。
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但是需要借助空間,所以他要脫離眾人的視線。
半個多小時后,蘇郁白再次回到一線天出口的懸崖上。
從空間取出兩個碩大的雞籠。
里面各自裝了10只野雞。
沒錯,蘇郁白就是打算給一線天的毒蟲們,來個以毒攻毒。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應該是火攻或者水攻。
別的不說,就現(xiàn)在這零下26度的天氣,一盆水潑上去,立馬結(jié)冰,啥玩意兒也別想從里面鉆出來。
不過水源的問題不好解釋,而且,蘇郁白也打算留著一線天這個天然的屏障。
鬼裂峽對他來說,是真正的寶地,但對于其他人可不是。
如果少了這層門戶,還指不定多少人和劉鐵柱他們一樣,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
可惜的是,他手里沒有大公雞,不然的話,效果估計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