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水,可是我的寶貝?!碧K郁白接過江清婉遞過來的藥瓶,有些肉疼的說道。
“制作用的藥材很珍貴,就連我這些年也只有這些了。”
李富貴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不行,這太貴重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蘇郁白為什么每次進(jìn)山都有收獲了。
這可是蘇郁白的底牌,甚至可以說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現(xiàn)在竟然拿出來給他們用。
蘇郁白搖了搖頭:“再貴重,也貴不過人命?!?/p>
“李叔你的辦法,無非就是拿命去搏?!?/p>
“可是..”李富貴苦笑一聲,還想要說什么。
蘇郁白笑著說道:“李叔你什么時候變得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李富貴知道蘇郁白是在故意激他,苦笑著嘆了口氣。
沉默少許后,朝著蘇郁白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叔,你這是干啥呀?!碧K郁白連忙過去架住李富貴。
李富貴抬起頭,正色說道:“小白,我代替石窩村所有人,謝謝你?!?/p>
這句話,他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
可每一次,都是真心實意。
蘇郁白搖了搖頭:“好了李叔,都是自家人,這種話不要再說了?!?/p>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那頭老虎。”
李富貴忙不迭地點頭:“小白,你是獵人,比我們更清楚那東西的習(xí)慣,我們都聽你的?!?/p>
蘇郁白指了指還在院里凍著的野豬。
“李叔你找?guī)讉€人把這頭野豬分解了,然后讓上山的人,每人帶一些去深山。”
“遇見林子密的地方,就丟一塊,在上面倒一滴藥水就行,不用多,一滴就夠了?!?/p>
“丟完就走,千萬不要逗留?!?/p>
“老虎的嗅覺能聞到1到3公里外的氣味,你讓人每隔2000米再丟一塊,算不清的話就計算步數(shù),2000步丟一塊?!?/p>
“一直到布置陷阱的地方?!?/p>
“記住,千萬不要讓藥水沾在手上和身上,一旦粘上了,必須立刻下山?!?/p>
“不然會出事的!”說到最后,蘇郁白語氣凝重了許多。
李富貴將蘇郁白說的話都記在心底,連連點頭: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提醒大家的?!?/p>
.
等李富貴離開,蘇郁白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江清婉。
見她神色如常。
蘇郁白輕笑一聲:“媳婦兒,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會騙人的?”
江清婉沖著蘇郁白眨了眨眼:“沒有啊?!?/p>
“你說的又沒錯?!?/p>
她是親眼看目睹蘇郁白是怎么把這兩瓶珍貴的藥水給制作出來的。
嗯,就是用她喝剩下的一點蜂蜜水,加了一點奶粉,最后倒了點‘人參水’,完事。
別看她現(xiàn)在把‘人參水’當(dāng)成白開水喝,可是這東西的真正價值,她比誰都清楚。
更不會忽略掉它原本的價值。
野山參,黃精,靈芝,全部都是百年份的。
這還不夠珍貴嗎?
整座大山,又能有多少?
蘇郁白啞然失笑,正準(zhǔn)備說什么。
突然耳朵微微一動,伸手抓住江清婉的小手,把她帶到身后。
空著的另一只手中,一把54手槍已經(jīng)被握在手里。
槍口對著院墻。
恰巧此時,一道灰色的影子,爬上了墻頭。
江清婉反應(yīng)過來,立刻伸手捂著了嘴,有些驚訝地看著墻頭上的東西。
“喵——”
腳邊,兩只小山貍子沖著墻頭叫了一聲,有些炸毛。
“吼——”
一道低吼聲在院中響起。
兩只小山貍子原本有些炸毛,但是聽到吼聲后,炸起的毛,慢慢落下。
有些呆萌地看過去。
蘇郁白挑了挑眉,竟然是那只山貍子。
山貍子緊緊地盯著蘇郁白腳邊的兩只崽子,好一會才收起目光,沖著蘇郁白叫了一聲。
蘇郁白將54手槍收起來,他剛才聽到積雪被擠壓的聲音,很有規(guī)律,還以為是老虎呢。
怪不得聲音那么輕,還是它跳起來的時候,蘇郁白才聽到動靜。
蘇郁白轉(zhuǎn)頭說道:“媳婦兒,去拿個碗,倒點‘人參水’過來。”
他能察覺到,山貍子并沒有對他釋放敵意。
江清婉見蘇郁白收起槍,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聽話地去廚房倒了點水。
將碗放在面前,蘇郁白沖著站在墻頭上的山貍子招了招手。
山貍子直接跳了下來,邁著貓步走了過來。
兩只小山貍子已經(jīng)忘記其他事了,蘇郁白剛把碗放在地上,兩小只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把頭伸到碗里。
山貍子走過來,低頭在兩只山貍子身上舔了舔,然后也低頭喝了兩口,剩下的都留給了兩只小山貍子。
抬頭看向蘇郁白,沖著他叫了一聲。
蘇郁白挑了挑眉:“你想留下?”
山貍子回了一聲,匍匐在地上,轉(zhuǎn)了個身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蘇郁白輕笑一聲,露出肚皮,這是野獸臣服的表現(xiàn)。
這只山貍子越來越有靈性了。
蘇郁白蹲下來,在山貍子的肚皮上揉了揉,笑罵道:“空手上門,你也真好意思?”
“人家海東青上門都知道送禮,你這路可是走窄了?!?/p>
山貍子叫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懂了沒。
蘇郁白打趣過后,繼續(xù)說道:“你不能留下,不過我以后都會抽時間帶著這兩個小東西去山上看你?!?/p>
山貍子歪了歪頭,叫了一聲。
蘇郁白笑著說道:“你會嚇到村里人的?!?/p>
山貍子在空間里養(yǎng)了那么長時間,體型都比之前大了一圈,因為毛發(fā)蓬松的原因,看起來跟雪豹都差不多了。
山貍子好像聽懂了,伸手朝蘇郁白的手張開嘴。
江清婉本來覺得蘇郁白和山貍子一問一答的說話還挺有意思的,見狀嚇了一跳,就要上前去拽蘇郁白。
卻看到山貍子伸出舌頭在蘇郁白手上舔了幾下。
蘇郁白笑了笑:“媳婦兒,幫我拿只飛龍過來?!?/p>
原來是餓了。
不過想想也是,現(xiàn)在周圍的山上,被前后掃蕩了兩遍。
幾乎沒有什么小動物了。
在饑餓的狀態(tài)下,還把大部分靈泉水都留給兩只小山貍子。
江清婉很快就拎著一只拔了毛的飛龍從地窖出來。
不過并沒有第一時間送過來,而是進(jìn)廚房拿了一個舊盆,把飛龍放進(jìn)去,往里面倒了點靈泉水。
這才端出來。
蘇郁白撓了撓山貍子的下巴:“起來開飯?!?/p>
山貍子爬起來,先在蘇郁白的褲腿上蹭了蹭,又沖著江清婉叫了一聲,這才把頭埋到盆里大塊朵碩起來。
兩小只把小肚子喝的圓滾滾的,跌跌撞撞的跑到山貍子腳邊,喵個不停。
蘇郁白看向一旁的江清婉,見她眼睛亮晶晶的:“媳婦兒,要不要摸摸?”
江清婉眼中一亮:“可以嗎?”
“當(dāng)然,它以后就是咱家的,你可是家里的女主人?!碧K郁白笑著說道,然后拉著江清婉蹲下。
牽著她的手,放在山貍子柔軟的毛發(fā)上。
山貍子歪了歪頭,然后走向江清婉,在她身上嗅了嗅。
江清婉的身子微微一僵,蘇郁白連忙說道:“沒事,它這是在記住你的氣味。”
江清婉聞言,見山貍子回到‘餐桌’繼續(xù)大快朵頤,膽子也大了起來,一邊摸一邊開心地說道:
“它的毛發(fā)好順滑,而且一點也不臟?!?/p>
“那張雪豹皮我理了好幾天,都沒有它的毛順滑?!?/p>
蘇郁白有些哭笑不得,還有這么對比的嗎?
這家伙可是在空間里把靈泉水當(dāng)飯吃的,能不順滑嗎?
不僅僅是毛發(fā)和體型的變化,這家伙的力量和敏捷也更上一個臺階了。
竟然到了墻角他才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