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洛姝說。
“現(xiàn)在上去么?”俞于問。
“走吧。”
兩人剛起身想離開,涼亭的棧道被一個男子給堵住。
他站在棧道邊坐著,笑嘻嘻地瞧著跟前的兩人。
這好像是剛才跟秦恒喝酒的李總。
俞于把洛姝拉到身后。
“找不到地方了么?哥哥帶你們?nèi)ァ!崩羁傂χ鹕怼?/p>
“李總這是想寫‘桃花緣記’呢?”俞于冷笑,從上到下打量著他。
“話可不能這么說,君子有成人之美的美德不是。”李總朝前走了一步,低聲說,“你倆在這里也待上一段時間了吧,沒有相中的吧,或許可以換個方向,考慮考慮我?”
李總定是誤會了,以為兩人是來這里吊人的。
“李總,您是獨生子吧?”俞于笑道。
“你怎么知道?這么快連我都查清楚了?”李總笑笑。
“還用查么,一看就知道了,只見大哥,不見小弟。”俞于目光往下移了移。
洛姝在身后掩嘴輕笑。
俞于這張嘴像是沾滿了鶴頂紅。
“上顯老下顯小,就你這體格,想讓我們跟你,你還是別著急,等我談完這幾個再說。”
李總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怎么會有這種不識相的女人?!
“李總?!崩羁偟闹磉@時趕了過來,“那邊的人找到了,不過看樣子不是很好相處?!?/p>
李總偏頭,對助理輕聲說,“沒有什么好不好相處的,送一個給他就好相處了,這里是不是正好有兩個么?”
助理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女人。
他頓悟。
看著周邊沒什么人,他朝洛姝和俞于走了兩步。
他低聲說,“價格好商量?!?/p>
啪!
俞于的一個耳光落在那助理臉上,他一個踉蹌,手一下子沒扶穩(wěn)只到膝蓋的棧道圍欄,摔進(jìn)湖里。
李總一愣,竟把他的助理打下了水。
他氣得朝身后的兩名保鏢招了招手,“好生伺候!”
他話一落音兩名保鏢便沖了上來。
只是還未越過李總,身后便傳來了一陣落水聲,還有水里的撲騰聲。
李總轉(zhuǎn)身望去,一個巴掌落在他臉上。
“哎呦!”李總捂著臉,“你竟連我也敢打!你知道我……”
他話還未落音,看到眼前如閻王般神色的男人,他噤了聲。
站在他面前的是甘長安,甘長安甩了甩打麻的手,他的身旁,站著冷西沉。
冷西沉手溫聲問?!爸朗裁?,你說,我來聽聽。”
李總不敢吭聲,慌忙往后退了兩步,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他怯生生地看著男人左臉上那道疤,背脊梁一陣發(fā)寒。
“誤會?誤會什么了?”他面無表情。
“……”李總捏了一把汗,“是我認(rèn)錯人了?!?/p>
啪!
冷西沉一巴掌扇在他另一張臉上,一腳把他給踹進(jìn)了池子里。
“好帥!”俞于不禁驚嘆,碰了碰旁邊的洛姝。
“別忘了你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女人?!甭彐p輕咬著牙提醒。
“欣賞,這叫欣賞?!庇嵊谛π?。
“沒事吧?”冷西沉問。
“沒事?!甭彐陀嵊诋惪谕?。
“現(xiàn)在要上去么,還是還要玩一下?”
“不玩了?!眱扇诵呛堑財[擺手。
“走吧?!崩湮鞒赁D(zhuǎn)身抬腳離開。
洛姝和俞于跟在身后。
甘長安看了一眼水下的三人。
周邊很快聚集了不少人圍觀,三人狼狽地尋找上岸的落腳點。
他們走進(jìn)了包間,包間里除了吃飯的地方,旁邊還有一個卷簾隔開的茶室,他們坐到了茶室里。
冷西沉泡了壺茶,又讓服務(wù)員送了些果汁進(jìn)來。
冷西沉還是跟原來她們認(rèn)識的一樣,話不多,沉悶得很,俞于時常叫他小啞巴,他也沒介意。
不過現(xiàn)在俞于可不敢這么喊,昨晚她才知道冷西沉的身份。
雖然他蹲過牢子,但不是每個蹲過的人都是壞人。
“看來我們有大腿可以抱了?!庇嵊谛χ瑔?,“你回來了為什么不找我們?上次找你你也沒出來?!?/p>
上次俞于在鄰國找他幫忙,她連面都沒見上,但對她的訴求卻能馬上安排。
冷西沉:“怕嚇到你們。”
也怕他們因為自己蹲過而對自己有什么誤解,可她們并沒有因為他的過往而把他拒之千里。
“確實嚇到我們了,幾年沒見,以為你墳頭都長草了。”洛姝調(diào)侃。
冷西沉難得地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
跟她們倆在一起總能放松身心,感覺不到任何壓力。
他出來的這兩年也不是沒想過去聯(lián)系她們,只是她們都太優(yōu)秀,要是自己站在她們身旁,怕是身邊的人都會有閑話。
她倆現(xiàn)在是知名設(shè)計師,他一個要背景沒背景,要相貌沒相貌的人,要是真她們聊在一起,女孩子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直到俞于到鄰國找到他幫忙時他才知道,原來他認(rèn)識的這群人都在一起。
大家好像都安定了下來,除了他。
“這不是回來了么?!彼π?。
他們在聊著天的時候聿戰(zhàn)和陸旻走了進(jìn)來,身后是文墨帶著冷相宜。
大家相互打了招呼,便都落座到餐桌上。
“你來得還挺早?!甭彐戳艘慌缘捻矐?zhàn),“忙完了?”
“沈言在,你老公怕是都不用忙了?!庇嵊诟彐г?。
聿戰(zhàn)笑笑,偷偷對洛姝說,“壓榨沈言的可不止我一個人?!?/p>
還有俞于。
洛姝偷笑。
“豺狼配虎豹……”俞于喃喃地罵著他倆。
服務(wù)員很快便把菜端了上來,他們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天。
冷相宜全程沒怎么說話,文墨在一旁貼心地照顧她,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氣氛也慢慢變得活躍起來。
“陸哥,聽說你被退婚了?”文墨調(diào)侃。
‘被退婚’三個字一出,全場的人都笑了。
冷西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聿戰(zhàn)給洛姝夾了菜,只笑不語。
陸旻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個,說,“把紅包準(zhǔn)備好?!?/p>
“哇……”大家都在起哄。
“不是,你腰不好,她知道么?”文墨悄悄問。
“……”陸旻睨了他一眼,說,“我腰好得很,謝謝!”
“怎么沒帶她來?”冷西沉。
“人沒跑就不錯了?!庇嵊谕敌?。
“她要是跑了我第一時間肯定找你。”陸旻瞧著俞于。
俞于委屈,“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跟你倆最熟?!彼傅氖锹彐陀嵊凇?/p>
“這頂帽子扣得太大了吧?!甭彐蓸尅?/p>
陸旻笑笑。
他沒帶魏茜茜出來,是因為魏茜茜肯定不會出來,她不認(rèn)識冷西沉,這種局要是她肯出來那無異于是承認(rèn)了他倆的關(guān)系。
陸旻覺得魏茜茜還在考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