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動作夠快,在她落回灌木叢的那一刻,魏逢春的小黑蛇已經(jīng)竄了出去,然后快速從男人跟前游走,引開了他的注意力。
饒是最后男人沒有起疑,簡月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凡被發(fā)現(xiàn),她未必能保得住魏逢春周全。
所幸,避開一劫。
男人在外面掃一眼周遭,確定除了方才一掠而過的黑影,沒別的東西,這才徐徐松了口氣,只不過拿到黑影是什么?
他其實沒看清楚,畢竟動作太快了,哧溜一下就從眼前略過去了,只瞧著是黑色的。
這冬日里,應(yīng)該不至于有蛇吧?
“怎么回事?”女人也走出了屋子。
魏逢春瞇起眸子,上下打量著這女子,不知道這黑衣蒙面的,底下怎樣一副面孔?
“沒什么,可能是有什么野物。”男人回到房間,重新關(guān)好了房門。
四下黑漆漆的,確定屋子里不會再有人出來,簡月當(dāng)即帶著魏逢春朝著后門走去。
有魏逢春這雙眼睛在,以簡月的身手,可以安然避開防守之人。只要離開這個院子,到時候街上人頭攢動,這些人便休想再抓住她們。
“前面有兩個?!蔽悍甏洪_口,回頭看了一眼身后。
還好,沒人。
簡月深吸一口氣,示意魏逢春躲起來,她解決這兩個看門人,就能帶她離開此處。
然而,就在她即將動手的前夕,那邊的院子率先熱鬧起來。
“怎么回事?”簡月不敢動手,挾著魏逢春便竄上了一旁的大樹,隱匿在樹上。
站在此處,可以清晰的看見底下的動靜,是原先的那個男子的院子,好像是打起來了?但是看不清楚誰跟誰?
“像是哥哥的人?”魏逢春皺眉。
簡月瞧著也不太像,尤其是……
“狗叫?”魏逢春摁住了即將下去查看的簡月,“不要下去,是狗叫?!?/p>
的確,有幾聲狗叫。
其后是猴子被咬住,發(fā)出吱哇亂叫的聲音,以及犬只被咬得狂吠,開始各種發(fā)狂的呼呼聲,就像是獸場一般,叫得震耳欲聾,紛雜無章。
“是之前救了咱的那些狗?”簡月明白了過來。
魏逢春點頭,“對,是他們?!?/p>
應(yīng)該說,是猴子的仇家。
有人養(yǎng)猴子,自然也會有人養(yǎng)狗,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木老三,你還想躲到哪兒去!”
黑暗中,有人怒喝一聲,帶著清晰的恨意。
“洪老五,你還沒死呢?”男人冷笑兩聲,“命還真是夠硬,這么多兄弟都死了,你居然還活著?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被稱為洪老五的男人,亦是一身黑衣,瞧著甚至于有些坡腳,就這么來回的在狗群后面走動。
“我這條命就是為你留的,你不死,我怎么能死呢?那么多兄弟因為你的出賣而死,這筆賬我不得替兄弟們討回來嗎?”洪老五咬牙切齒,“木老三,你連兄弟都出賣,你該死,你該死!”
木老三忽然笑了,“當(dāng)年你們殺不了我,如今你也照樣是我的手下敗將,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奉勸一句,拖著你的半條腿回去好好過日子,要不然的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焙槔衔迳钗豢跉猓岸绲呐畠?,你休想沾她分毫!”
魏逢春陡然瞪大眼睛。
什么意思?
這話是什么意思?
二哥?
說的是她的父親嗎?
爹說過,他在家中行二。
她問過父親,有關(guān)于叔伯的事情,但父親都只是搖頭,沒想到……
這些人,會不會知道父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