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魏逢春的繩索已經(jīng)落在地上,她這會完好無損的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居高臨下的你這,被扎中了大腿,這會滑坐在地上的男人。
從她被綁好,推到在地的瞬間,袖箭已經(jīng)射出,扎在了地上。
在她與他言語的時間里,她已經(jīng)利用鋒利的箭矢,磨開了繩索,所以在他走到了洞口,距離她一段路,確保自己安全之后,當即動了手。
魏逢春不用小黑蛇,是怕小黑蛇的毒性會咬死他,好不容易留了個活口,自然是有大用,他知道的東西,肯定遠勝過死去的那三個人。
“啊……”尖銳刺耳的喊聲,震顫耳膜。
魏逢春手里的匕首,狠狠扎進了男人的另一條腿,廢了他兩條腿,就不怕人跑了,但也絕對死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蔽悍甏赫酒鹕?,瞧著紅點快速朝著這里移動,看這移動的速度應(yīng)該是簡月吧?
果然,簡月呼吸微促,“姑娘?”
“我沒事?!蔽悍甏赫酒鹕韥?。
簡月點燃了火折子,只瞧著魏逢春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里,但神色有些怪異,手中的匕首還在滴滴答的淌著血。
“姑、姑娘?”簡月愣住。
魏逢春報之一笑,“血不是我的,是他的?!?/p>
簡月這才將目光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只要姑娘沒受傷,便是極好的。
“先把人綁起來,不知道大牛在哪?”魏逢春冷聲吩咐。
簡月頷首,“爺已經(jīng)下令了,這會雙方已經(jīng)開始對峙,人上了山,事情就好解決?!?/p>
說著,簡月動作麻利的把男人綁起來。
借著羸弱的光亮,簡月眉心微蹙,“這不是……”
“跟著韓銘的人。”魏逢春一開始沒想出來到底是誰,如今卻忽然想起來,“這個才是山上的內(nèi)奸,是真正的叛徒。里應(yīng)外合,想送所有的人去閻王爺那里,可惜……”
說著,魏逢春垂下眼簾。
男人疼得齜牙咧嘴,“你們是女的?”
“關(guān)你屁事。”簡月已經(jīng)將人綁得嚴嚴實實,自然不懼,“姑娘,怎么處置?”
魏逢春也不著急,“那就問韓大哥咯!”
聞言,簡月一怔。
只瞧著疊得高高的麻袋后面,走出來一個人影,若是他一動不動,屏氣凝神,是很難發(fā)現(xiàn)有人的存在,除了魏逢春,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韓大哥,你覺得呢?”魏逢春偏頭看過去。
韓銘長長吐出一口氣,“洛公子,此前多有得罪,萬萬沒料到,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們都被人利用了,實在是該死!”
“該死的不是你們,是這些在背后興風作浪,挑唆我們的惡人。”韓銘幾近咬牙切齒,“崔光,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上了山之后也是多加照拂,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你竟是要害我們至此,你簡直是該死!”
尤其是看到這些賑災(zāi)糧的時候,韓銘不得不相信,魏逢春說的都是真的,他們都被人利用了,不僅是被人利用,還要被利用至死。
崔光,是想讓他們死!
唯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話音落,崔光惡狠狠的開口,“韓銘,你以為你是誰,上了山就真把自己當成老大了?他們喊你一聲頭,你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我告訴你,要不是今日我受制于人,早晚要弄死你!”
“有些惡人是天生的?!蔽悍甏洪_口,偏頭看向崔光,“跟他費什么話,到時候我哥會讓他老老實實開口的?!?/p>
韓銘點頭,“那就沒什么可說了,送該死的去閻王殿,給無辜的人一條活路。”
“說得好。”魏逢春轉(zhuǎn)身離開,“那就煩勞韓大哥,去把人帶進來,我們在這里等著你的好消息?!?/p>
韓銘回過神來,畢恭畢敬的沖著魏逢春行禮,“洛公子放心,韓某定不辜負你的信任?!?/p>
只有這樣,才能讓應(yīng)山上的眾人,有機會下山,不至成為朝廷欽犯,能陽光底下好好的活下去。何況賑災(zāi)糧都找到了,若不趕緊交出去,他們被歸類為貪墨狗官一伙,就真的要被抄九族了!
山洞外,洛似錦睨一眼面色慘白的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