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寧吃了午飯,去睡了一覺,因為心里有事,也睡的不踏實。
睡了沒兩個小時就醒了。
醒了后躺在床上,又認真想了丁子華的事情,還是有幾個點想不通。
索性不想了,起床下樓,看見霍青山在陪著央央和沫沫做手工。
因為爸爸在家,兩個小家伙都也不肯睡午覺,這會兒都困的大眼迷蒙,還撐著看爸爸做木頭小汽車。
許歲寧笑著過去,扶著已經東倒西歪,還在堅持不睡覺的央央:“怎么不去睡覺?看看都困的睜不開眼了?!?/p>
央央立馬坐直小身體,揉了揉眼睛:“不睡,看爸爸,爸爸做鐺鐺車?!?/p>
沫沫趴在沙發(fā)上,眼睛沒神的看著媽媽,又眨巴了一下眼,直接睡著了。
許歲寧都哭笑不得,小心把沫沫扶著躺好,又抱過央央,看著霍青山:“你看看,都入迷了,也不肯睡覺?!?/p>
霍青山也無奈:“我喊他們是睡覺,他們就非要我做汽車。”
特別是央央,很會撒嬌,頂著那張像許歲寧一樣的小臉,沖霍青山撒嬌,霍青山就一點兒轍都沒有。
許歲寧樂著:“你就慣著他們吧,你別看小孩子,他們可是很會欺負人的?!?/p>
霍青山不在意:“我難得在家,他們小小的愿望還是要滿足一下?!?/p>
許歲寧低頭看著靠在她懷里,也是秒睡的央央,笑起來:“你是不是還總是想,自己小時候吃了很多苦,一定不能讓孩子也吃這些苦?!?/p>
霍青山沒吱聲,拿著砂紙打磨著手里的木塊,顯然他就是這么想的。
許歲寧樂了,她就喜歡霍青山這樣,什么都不說卻什么都會做的模樣。
霍青山等了一會兒,才小聲問許歲寧:“晚上,魯海生喊咱們去吃飯?!?/p>
許歲寧驚訝:“已經回來了?安排到哪個單位了?”
霍青山不是清楚:“剛才你睡覺時候打的電話,具體沒說,我也沒答應,說等你起來看看,有沒有別的事情,再給他回話。”
許歲寧搖頭:“沒事,咱們晚上過去吧,這么久沒見了,他回來立馬聯(lián)系你,你又難得在家,等你回去,又很久見不到了。”
霍青山點頭;“好,一會兒我給他打電話?!?/p>
霍青山打了電話,確定了吃飯時間和地點。
考慮到兩個孩子還小,魯海生就在大院附近找了個飯店,定了個包間。
還一再叮囑霍青山,早點過去,好好敘敘舊。
等孩子醒了,換了衣服,許歲寧和霍青山就帶著孩子過去。
還不到六點,暑氣還在,許歲寧覺得還是挺早的。
結果他們過去時,魯海生和白螢已經在了,沒帶孩子。
魯海生看見霍青山,根本不管他懷里還抱著個孩子,激動的過去抱著,激動的熱淚盈眶:“總算見到你了?!?/p>
央央夾在中間,著急的啊啊直喊。
白螢趕緊過去拉開魯海生:“你先等會激動,你看把孩子都夾到了,快松開。”
魯海生抹了把臉,聲音都哽咽:“我這是太激動了,我坐在這里就一直在想,我們以前的日子。”
白螢在身邊作證:“可不是,剛才好幾次都想哭?!?/p>
魯海生有些不好意思,推著霍青山的胳膊:“快坐?!?/p>
又看著許歲寧:“弟妹也趕緊坐,時間可真快啊,孩子都這么大了?!?/p>
許歲寧笑著跟魯海生打了招呼,又看著白螢:“怎么沒帶孩子過來?”
白螢搖頭:“晚上要去少年宮,還有個什么比賽,我就沒給請假。”
她話沒說完,魯海生就不滿的開口:“才幾歲,就去少年宮學這個學那個,比賽有什么用?怎么就不能請假了?!?/p>
白芷無奈,小聲解釋:“他來了也著急,再說他喜歡,那就讓他去啊?!?/p>
魯海生還想說話,許歲寧趕緊勸著:“嫂子說的對,小孩子來了也坐不住,喜歡就讓他去學啊?!?/p>
魯海生這才不嘮叨,又看著霍青山兩口子懷里的孩子,忍不住感嘆:“看看,都長這么大了。我記得走的時候,還小小的一點?!?/p>
他看央央,央央立馬沖他樂。
沫沫倒是表情嚴肅,盯著魯海生看,也不說話。
魯海生和霍青山寒暄幾句活,許歲寧好奇問::“你轉業(yè)回來,安排在什么單位?”
魯海生笑著給他們倒茶:“說來也巧了,公安局刑偵隊,在你們醫(yī)院附近?!?/p>
許歲寧驚訝:“那以后你就負責這個片區(qū)?”
魯海生點頭:“差不多,我還沒去報到呢,具體工作還不清楚,應該是這樣?!?/p>
許歲寧沒想到這么巧:“那倒是挺巧,以后家是不是也要搬過來?”
白螢接話:“是有這個打算,你們附近的小學更好一些,我想著讓孩子以后就上這邊的學校,初中這邊也好?!?/p>
魯海生擰眉:“那孩子要是成才,在哪兒都能成才,我看山里的孩子,不照樣很有出息。”
白螢懶得跟他說,沖許歲寧說道:“之前沒回來,我覺得還好溝通,這才回來兩天,動不動嫌棄我給孩子上了什么少年宮,學畫畫學彈琴,在他眼里都是不務正業(yè)?!?/p>
魯海生梗著脖子:“本來就是啊,那都是資本家小姐少爺才學的;”
白螢橫了他一眼:“我懶得跟你說,你在西北待久了,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那你就少說話。”
魯海生冷哼,然后不服氣的跟霍青山說:“你來京市適應嗎?”
霍青山點頭:“還行?!?/p>
魯海生直搖頭:“我回來都有點兒不適應,這邊買東西是方便,可是人啊,車子啊是真多啊,還有高樓大廈,讓我都有種迷茫,我還能適應這里嗎?”
霍青山不太清楚魯海生的迷茫,畢竟他還是在山里的部隊,感覺沒什么變化。
魯海生又跟霍青山說著老部隊的變化,還有人員的變動。
有些霍青山知道,有些霍青山不知道。
魯海生說著時,感觸就很多:“我走的時候,我真的哭了,我不止舍不得那邊的人,更舍不得那一身衣服啊……”
說著又哽咽的紅了眼眶。是白螢無奈,伸手推了推魯海生:“說半天了,你先說著正事啊,你不是有事情要跟霍師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