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茵眼中閃過一抹心虛,“我……我什么都沒做,喬沁,你別冤枉人!”
喬沁滿眼憤怒,景成雖然神志有些清明起來,但是此刻雙眼緊閉著,臉上依然露著痛苦的神色,額頭沁滿了汗珠,甚至額角處都青筋暴起。
她和他分開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他卻變成了這樣子!
就在喬文茵狼狽地想要從地上站起來時,喬沁抬起一只腳,猛地踩在了喬文茵的背上,直接把對方給踩趴下。
“喬文茵,我再問一次,你到底對景成做了什么?你身上的香氣是怎么回事?”她厲聲道。
喬文茵掙扎著,可是喬沁壓在她背上的腳,卻像是重逾千斤似的,她怎么也站不起來!
“你們這些人還傻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喬沁給我拉開!”喬文茵沖著周圍那些傭人吼道。
可是那些傭人們,卻都怯步不前。
畢竟誰都知道,喬文茵現(xiàn)在在喬家已經(jīng)“失寵”了,而喬沁卻是喬老太爺最掛心的小輩。
甚至五房滿門忠烈的事兒,都在傭人之間傳開了,這些傭人們,對喬沁自然也心存一份好感。
見沒有傭人上前,喬文茵更加惱羞成怒,“你們都是想要一個個被辭退吧!喬沁,你要是敢再羞辱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文茵!”喬沁聲音森冷,居高臨下地的瞪視著對方,“如果你再不說你到底做了什么,景成真有個萬一,我一定讓你往后余生,不會有一天好日子!”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她腳下的力道更重了。
喬文茵只覺得脊背都要被踩斷了,而喬沁的臉上,是一片冰寒和戾厭!
仿佛若是她不說的話,那么喬沁真的會直接把她的脊柱踩斷。
喬文茵痛得只能道,“我……我只是在身上噴了香水而已……我……我沒做什么!”
“如果只是香水的話,那為什么景成會這個樣子!”喬沁厲聲質(zhì)問道。
喬文茵臉上紅白交錯著,此刻的喬沁,竟讓她想到了剛才被白景成掐著脖子的那種恐懼感。
“只是……只是和景成的母親死的時候……用的香水是一樣的,他……他為什么會這樣,我……我不清楚!”
喬沁一怔,景成母親死亡時用的香水?
她清楚,他母親的死亡,在他心中的陰影。
而現(xiàn)在,喬文茵卻故意在身上噴了景成母親死亡時候用的香水?她這是想要做什么?
不過現(xiàn)在,喬沁也顧不上這些了,帶著白景成匆匆離開了喬家。
會客室中,一片狼藉!
喬文茵踉蹌地站起身,狠狠地瞪著周圍那些傭人。
當(dāng)年,她和白景成一起目睹了他母親的自殺,當(dāng)時他母親平時所用的香水瓶子碎裂在了地上,里面的香水,灑了一地,香氣濃烈撲鼻。
而她也知道,這香氣成了白景成之后的噩夢,甚至白景成還直接收購了那家香水公司,銷毀了那款香水的配方。
而她也是無意中看到有人因為這款香水的停售,好不容易找到了當(dāng)年的香水配方,再重新調(diào)配了同款香氣的香水。
這原本只是那人的個人愛好分享,不過她卻還是花了不少錢,從對方的手中買下了一瓶香水。
她當(dāng)年曾經(jīng)見過景成在母親死后,因為聞到了同樣的香水氣味,而惶恐不安,神志不清,拼命地要抱住別人的模樣。
所以之前她在被景成拒絕,離開會客室后,便噴上了香水,還安排了傭人在會客室門口,打算等景成因為香水而意識混亂的時候,脫去身上的衣服,不管是真能和景成既成事實,還是在眾人面前造成某種假象,對她來說都不虧。
更讓她興奮的是,這樣絕對可以破壞白景成和喬沁之間的感情。
可是她沒想到,白景成在聞到了香水氣味后,的確是神志不清,但是和少年時候的完全不同,不是一副忐忑不安,需要人安撫的模樣,而變成了暴戾失控,要置人于死地的樣子!
一想到當(dāng)時被掐脖子的那種窒息感,喬文茵的脊背就冒起了一股寒氣。
“看什么看!”喬文茵沒好氣地瞪視著周圍的傭人。
那些傭人低下頭,不敢作聲,其中一個傭人撿起了幾張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等等,這是什么?”喬文茵沖著傭人喊道。
傭人連忙道,“這是……剛才喬沁小姐口袋中掉落出來的照片?!?/p>
喬文茵從傭人手中把照片搶了過來,喬沁居然還隨身帶著照片,她倒要看看這是誰的照片!
掉落的照片只有三張。
三張皆是同一個男人。
照片中的男人,有兩張是穿著軍裝的樣子,還有一張,是光著膀子在做訓(xùn)練的樣子。
喬文茵倏然瞇了瞇眸子,盯著照片中男人肩膀上那猙獰的疤痕。
這疤痕,她怎么瞧著有點眼熟啊,仿佛在哪兒見到過!
————
喬沁開車,帶著白景成來到醫(yī)院。
醫(yī)生打了鎮(zhèn)靜劑,他這才平靜了下來。
而吳放吳秘書在知道自家boss進(jìn)了醫(yī)院后,顧不得自已還在養(yǎng)傷。急巴巴地趕了過來。
“吳秘書,你怎么來了?”喬沁道,之前殺手暗殺白景成的時候,吳放也受了魚池之殃,因此這段時間,一直在養(yǎng)傷。
“沒什么大礙了,白爺怎么會突然進(jìn)醫(yī)院?”吳放擔(dān)心道。
“他因為香水的氣味情緒失控了,醫(yī)生已經(jīng)打了鎮(zhèn)靜劑,醒來后應(yīng)該就會沒事?!眴糖叩?。
“香水?”吳放猛然一驚,“難道是那款香水?!”
“你說的,是景成母親去世時的那款香水?”喬沁問道。
吳放詫異,“你知道?”
喬沁于是把從喬文茵這里逼問出來的話,和吳放說了一下。
吳放神色凝重道,“沒想到喬文茵竟然敢算計白爺,這款香水會讓白爺失常,是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知道的事情,喬文茵也是偶然才知道的,香水的配方當(dāng)初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徹底銷毀了!”
“那就要吳秘書你去查一下,喬文茵是怎么弄到這款香水的了?!眴糖叩馈?/p>
“這個當(dāng)然。”吳放應(yīng)道。
“還有……”喬沁的視線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白景成,“他以前每次聞到這個香水氣味,就會神志失常,要置別人于死地嗎?”
“哎?”吳放一愣,隨即道,“當(dāng)然不是,白爺在她母親去世后,聞到這個香水味,神志失常后,會表現(xiàn)得很害怕,會抱住旁人,呃,也會有一些自我傷害的舉動,不過那都是白爺年紀(jì)還小的時候?!?/p>
喬沁皺眉,竟然和今天白景成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