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顧母一驚,“你公司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會完蛋呢!”
“就是??!”顧嬌嬌道,“哥,你公司都上市了,就算資金鏈一時緊張,也不用擔心,花錢給銀行的人打點一下,自然就能貸到款了?!?/p>
顧沉霆聽著自已妹妹猶如白癡般的發(fā)言,這會兒卻是連苦笑的力氣都沒了。
他當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會讓嬌嬌去接替喬沁的工作。
嬌嬌不僅不能做好最基本的工作,甚至還接二連三地把原本進行過半的項目都弄得亂七八糟的!
“顧嬌嬌,別再讓我聽到這種可笑的話了!”顧沉霆道,“但凡你聰明一點,我都不會這么累了!”
“媽,你看哥說的!”顧嬌嬌不滿嗔道。
顧母道,“沉霆,你怎么能這樣說你妹妹呢!還有,就算你喜歡宋云霜,可也要想想現(xiàn)實啊,她現(xiàn)在名聲可差著呢,咱們老家的人,都知道了她見死不救和被云航辭退的事兒,要以后我?guī)е@么個媳婦兒回村,指不定被村里人唾沫星子給淹沒呢!”
以前顧母提到宋云霜的時候,總是一副稱贊的模樣,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一臉的鄙夷。
看著母親此刻的這副嘴臉,顧沉霆的腦海中,竟然浮現(xiàn)出了母親曾經(jīng)這樣說到喬沁時候的模樣。
也曾是這樣一副鄙夷的表情。
“來,看看我給你挑的這些女人,個個都不錯,將來帶她們回村的話,我也能有面子!”顧母熱絡(luò)地把手中的資料遞給兒子。
“媽,你把這些資料都扔了吧,我沒心情!”顧沉霆不耐煩地道。
“你看看啊,沒準接觸接觸新的女人,心情就好了呢?!鳖櫮傅?,繼續(xù)一廂情愿地把資料往兒子懷里塞。
“夠了!”顧沉霆猛地一推,這些資料從顧母手中脫手而出,灑了一地,“面子、面子!面子有那么重要嗎?媽,當初就是你為了面子,才逼著我和喬沁離婚!”
“你怎么又提起喬沁的事兒了啊,我讓你和她離婚有什么不對!”顧母沒好氣地道,“她一個孤兒,什么都沒有,帶都帶不出去!”
“帶不出去?”顧沉霆苦澀地道,“她父母是為國捐軀的烈士,怎么就帶不出去了?而且當初我什么都沒有的時候,是她跟了我,陪我創(chuàng)業(yè),如果你覺得她帶不出去的話,那為什么那時候她和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不說?”
顧母一窒,“那……那是因為……”
“因為她不要彩禮,因為那時候咱家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所以你還高興白得了一個媳婦兒!”顧沉霆道。
顧母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哥,你怎么可以這樣說!”顧嬌嬌道,“媽只是想要給你找更有能力的妻子,有什么錯的!”
“有能力?難道喬沁沒有能力嗎?她國防大畢業(yè),是當年京城理科狀元,更是無人機方面的專家!如果她真的沒有能力的話,我的公司又怎么可能會在她辭職后,陷入現(xiàn)在一團糟的境地!”
以前,他還想要自欺欺人,覺得他靠的是自已。
可是當所有的真相暴露在了他的面前,當他在回來的路上,把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回憶一遍,才驚覺原來喬沁為他付出了那么多。
可是他又為喬沁做了什么呢!
甚至就連喬沁去接她父母骨灰的時候,他都為了宋云霜而爽約。
想到這里,他竟有種冷汗淋漓的感覺。
“如果當初,沒有和喬沁離婚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一切都好好的!”而不是陷入如今這樣的困境。
“哥,你難道是在怪我和媽?當初你和喬沁離婚,是因為你和宋云霜在一起了啊。”顧嬌嬌道,“再說了,若哥你真的對喬沁沒有二心的話,當初為什么要隱婚啊,明明可以告訴所有人,你結(jié)婚了??!”
顧嬌嬌的話,讓顧沉霆一陣狼狽。
當初一開始,他只是不希望宋云霜知道他結(jié)婚的事兒,覺得自已才和云霜表白被拒沒多久,就和另一個女人結(jié)婚,好像顯得他對感情太隨便似的。
可是漸漸地,隨著他公司的越來越大,他也就把隱婚當成了理所當然。
仿佛只要不戴那枚婚戒,那么他就還是單身。
“而且哥,不只是媽要面子,你不也要面子嗎?你不是也覺得喬沁帶不出去,所以才不對外宣布她是你的妻子嗎?現(xiàn)在倒好,你是把離婚的怨氣,都撒在我和媽身上嗎?”
顧嬌嬌的話,就像是無形的巴掌,讓顧沉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也讓他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喃著,“是啊,是我,都是我!是我辜負了喬沁,是我對不起她!”
“哥,你在說什么!”顧嬌嬌不解。
顧母也跟著道,“兒子,該不會喬沁又來找你,纏著你要復(fù)婚吧?這婚可絕對不能復(fù)!我可不能讓那個掃把星再進我顧家!”
“媽!”顧沉霆憤怒地看著母親,“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你說喬沁壞話!你口中的掃把星,救過我的命!如果當初沒有喬沁,我早就淹死在江中了!”
說完這句話后,顧沉霆不再理會母親和妹妹,徑自回了二樓的房間。
房間里,一室冷清。
他走進浴室,用冷水沖了把臉,然后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已。
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現(xiàn)在只剩下了憔悴和頹廢。
如今顧氏科技一團亂,更糟糕的是,宋云霜還懷了他的孩子!
為什么偏偏是在這種時候懷孕的呢?
不管怎么樣,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留!
————
白景成帶著喬沁回了公寓。
今天晚上,喬沁喝得顯然有點多了,醉醺醺的,下車的時候,更是大半的身子都倚靠在他的身上。
這讓白景成的心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畢竟,沁沁一向來獨立堅強,可是此刻喝醉了,這樣地靠著他,就仿佛她能依靠的,只有他。
他是她的唯一!
“我抱你上樓吧?!彼馈?/p>
“不用,我……我可以自已走上去。”這會兒,她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可是卻讓他覺得可愛。
白景成直接把喬沁打橫抱了起來,“是我想要抱著你上樓,就當成全我如何?”
喬沁不由得笑了笑,沒有再拒絕,而是雙手摟著白景成的脖頸,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等進了公寓后,白景成把喬沁放到了床上,“我去給你弄點醒酒的東西?!?/p>
“不用?!眴糖咭话牙“拙俺桑缓笠粋€用力,把他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