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喬沁詫異地看著臉色蒼白,急急闖進來的白景成,“你怎么來了?”
“我聽吳放說,你帶了保鏢來這里,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卑拙俺删o張地走上前,眼角的余光,泛著殺意瞥了一眼喬文茵。
“是,我沒想到,喬文茵手中竟然有我哥出事后的視頻?!眴糖叩?。
看視頻中哥哥的情況,而且地點是在D國,那應該就是在邊境大火后,哥哥因為某種原因到了D國吧。
而視頻中的哥哥,就像是在對著車子里的人求救似的。
“視頻?”白景成一怔。
“是啊,視頻?!眴糖咧苯影咽謾C交給了白景成,而手機上播放的,赫然是喬文茵傳給她的視頻。
白景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
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著,仿佛這一只小小的手機,卻重逾千斤。
喬文茵竟然有五年前的視頻……那么沁沁……
“喬文茵,我再問你一遍,車子里的人到底是誰,你既然同行,那么應該知道同車的人是誰!”喬沁厲聲問道。
視頻中,雖然哥哥一直在對后座的人喊嚷著,甚至做出求救的手勢,但是前車上下來的人,卻把哥哥拉開,然后隨手拋在了路邊。
想到剛才在視頻中看到的那一幕,喬沁只覺得心臟在一陣陣地抽痛著。
她的哥哥,那個強大又驕傲的哥哥,那么好的身手,那么堅毅的性格,若不是虛弱到了極點,又怎么可能會被僅僅兩個人就輕易制伏,然后像拋貨物一樣地拋出呢!
當白景成踏入酒店房間的那一刻,喬文茵便知道她完了。
白景成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就算她接下去什么都不說,但是光是拿著這個視頻給喬沁,對白景成來說,便已經(jīng)判了她死刑了!
“好,喬沁,你想知道坐在后排的人是誰吧,只要你肯保我性命,我就告訴你!”喬文茵孤注一擲地道。
就在喬沁要開口的時候,白景成倏然道,“沁沁!我來幫你查,你不需要讓這個女人來告訴你什么,我會去查,我一定會找到你哥哥的!”
他的聲音是那么的急切,那張俊美的容顏上所出現(xiàn)的焦躁不安,是她以前所不曾見過的。
“景成,你怎么……”
“堵住喬文茵的嘴,把她給我?guī)С鋈?!”白景成命令道?/p>
“是!”跟著喬沁前來的保鏢,當即捂住了喬文茵的嘴巴,要把她拖出酒店房間。
喬文茵拼命地掙扎著,她知道,一旦就這樣被拖出去的話,那么她就真的完蛋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就這樣出去!
可是她的掙扎,卻沒有絲毫作用。
就在她即將要被拖出房間門口的時候,喬沁的聲音倏然響起,“等等!”
兩名保鏢腳步停住。
喬沁道,“先把喬文茵放開!”
“沁沁。”白景成猛然抱住了喬沁,“別管她了好不好,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幫你查!”
他抱得太緊,就像是要把她嵌入到他的身體中似的。
而且他環(huán)抱著她的雙手,還有著明顯的顫抖。
不,應該說,他的全身都在顫抖,甚至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景成,你怎么了?”喬沁疑惑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不明白,他此刻的慌亂和緊張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好似此刻的他,在害怕著什么似的。
“我……我沒什么?!彼Φ叵胍屪砸焰?zhèn)定下來,就像平時那般從容鎮(zhèn)定。
可是此刻彌漫在他身體中的恐懼,卻在不斷地侵蝕著他。
“因為當時坐在后座的人,就是他!”喬文茵的聲音驟然響起,卻是她趁著捂著她嘴巴的保鏢一個大意,用力地咬了對方的手指。
趁著對方吃痛,松開手的一瞬間,大聲地喊道。
既然白景成不顧過去的情分,要這樣對她,那么她也不會讓白景成好過!
“什么?”喬沁瞳孔陡然一顫,不敢置信自已剛才所聽到的。
保鏢一急,再度捂上了喬文茵的唇,想要把喬文茵拖出房間。
“站?。 眴糖吆暗?。
保鏢的腳步一頓。
與此同時,喬沁對著白景成道,“你松開手?!?/p>
可是他的雙手,卻還是死死地抱住她。
“沁沁,別……”
喬沁直接一個用力,生生地拉開了白景成環(huán)住她的雙手。
他踉蹌地往后退了兩步,想要再次攔住她,但是卻在對上她雙眼的那一瞬間,怔住了。
而與此同時,她的聲音響起在房間里,“白景成,不管怎么樣,我想要聽聽喬文茵所說的,我會有我自已的判斷!”
他全身僵直著,身體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瞬間凍結(jié)了一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步步地走向喬文茵。
不要!
不要再往前走了!
求求你,停下來吧!沁沁,停下來!
他在心中不斷地吶喊著,但是喉嚨卻像是被什么堵著似的,一個音都發(fā)不出來。
喬沁走到了喬文茵跟前,對著捂著喬文茵嘴巴的保鏢道,“你把手松開。”
保鏢遲疑,看向了白景成,卻沒有收到白景成任何的指示。
喬沁直接伸手,扣住了保鏢的手腕,生生把對方的手拉開,然后看著喬文茵,“坐在后座的人是誰?”
“哈哈,要我說幾遍都可以!喬沁,坐在后座的人,是白景成。你不是還指責宋云霜的見死不救?那么現(xiàn)在知道白景成也見死不救,作何感想呢?”
喬文茵惡毒地笑著,徹底豁出去了。
她沒得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喬沁目光冰冷地盯著喬文茵,“你說是景成,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五年前,我和白景成一起前往D國,而且當時我東西失竊,曾經(jīng)在D國報警過,筆錄中也提及過白景成,而且,他當時出行的車子是什么,車牌多少,你能查到我在這里,自然也能查出這些吧!”喬文茵的臉上,涌著一種扭曲的快意。
喬沁死死地抿著唇,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不遠處的白景成。
那個素來從容不迫的男人,此刻卻只是滿臉蒼白地看著她,沒有說任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