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霄一窒。
賀家?guī)状际前准业乃饺酸t(yī)生,而他父親,當(dāng)年也和景成的父親白季雨是朋友,自然也曾勸過。
但是沒什么用,白季雨依然用強硬的手段搶婚,最終釀成了悲劇。
而他父親,也因此一直愧疚著。
賀霄道,“可你不是曾經(jīng)發(fā)過誓,絕對不會成為像你父親那樣的人嗎?既然不會,那么就該放下對喬沁的感情?!?/p>
“是啊,我不會成為像父親那樣的人,所以,我不會不擇手段地去得到喬沁。”白景成低喃道,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想要的是他們可以像之前那樣,溫馨美好。
“所以,你還要繼續(xù)鉆牛角尖?”賀霄問道。
“我來找你,不是來討論我要不要鉆牛角尖,給我換個藥,這個藥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p>
白景成說著,把手中的藥瓶拋給了賀霄。
“換個藥可以,不過你別再給我亂吃,無論如何,都要按照醫(yī)囑吃?!辟R霄叮囑道。
他還真怕景成有一天,會吃藥給吃死了。
“放心,我還死不了?!卑拙俺傻?。
因為沁沁還活著,所以,他舍不得死!
————
喬沁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周后,終于出院了。
雖然因為肩膀的傷,左胳膊還不能怎么活動,不過倒也不太影響日常生活。
而這一周,白景成并沒有來醫(yī)院。
這讓喬沁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既松了一口氣,卻又隱隱有些失落。
失落……是因為她還沒有徹徹底底地放下對白景成的感情吧。
也許過段日子就好了,她在心中這樣對著自已說。
出院的時侯,是易寒和聞蘭娜來接她出院的,易寒一路上叮囑著聞蘭娜照顧喬沁要注意的事項,在把喬沁送到了聞蘭娜的住所后,一直待到天黑了才離開。
“看來易寒這小子對你還挺上心的。”聞蘭娜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我都說過了,我目前沒想要談感情,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是找回哥哥?!眴糖叩?。
雖然現(xiàn)在知道了封禮言就是哥哥,但是還沒把哥哥帶回國。
“那你打算什么時侯去C國找你哥?”聞蘭娜問道。
“過兩天簽證下來了,我就前往C國。”喬沁道。
“什么?”聞蘭娜一驚,“那么快?可是你的傷……”
“我的傷沒什么大礙了,我想快點見到我哥?!币蚕胍宄绺缫粼诜饧业睦碛?。
“那易寒知道嗎?”聞蘭娜又道。
“我還沒和他說過,你也先別告訴他?!眴糖叩?,她擔(dān)心說了之后,易寒又會選擇和她一起去C國。
若是原本還不知道易寒對她的感情,她還不會覺得有什么。
可是在知道了之后,卻只會讓她覺得,仿佛在一次次地欠著易寒。
“行?!甭勌m娜應(yīng)著,“對了,話說你和白景成怎么樣了?你這周住院,他好像都沒來過?!?/p>
“我和他都已經(jīng)分手了,他不來不是很正常嗎?”喬沁道。
“也是啊?!甭勌m娜咕噥道,“我本來還以為他包機送你回國,是對你還有感情,不肯放手呢?!?/p>
“大概因為我怎么也算是前女友吧,所以他才會幫這個忙?!眴糖叩?。
想來白景成和她之間,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了!
只不過,喬沁沒想到,兩天后,她的簽證并沒有下來,被卡住了,說是有些問題。
而當(dāng)她去詢問具L是什么原因簽證辦不下來的時侯,工作人員幾乎是顧左右而言他,東拉西扯的,最后被逼急了,才說了是上頭的關(guān)系。
上頭?
喬沁疑惑,上頭有人不愿意讓她去C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當(dāng)她從機構(gòu)這里出來的時侯,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吳放下車,對著她道,“喬小姐,白爺想見您?!?/p>
“我和他沒什么必要見面?!眴糖叩?,既然分手了,那么不如盡量避免見面,這樣或許才能快些把這段感情放下。
“如果喬小姐希望簽證能下來的話,最好還是見一見白爺?!眳欠诺馈?/p>
喬沁一凜,想到了工作人員的話。
難道說……她的簽證被卡,是和白景成有關(guān)?
喬沁抿了抿唇,沒再說什么,直接上了車。
車子開到了曾經(jīng)她和白景成通居的公寓樓下。
“喬小姐,白爺在公寓里等您?!眳欠诺馈?/p>
喬沁下車,徑自走進了電梯里,來到了公寓門前。
熟悉的門,讓喬沁有些恍惚。
她抬手按著門鈴,并沒有人來開門。
難道說,白景成不在里面?可吳放既然接她來這里,那……
喬沁伸手,在密碼鎖的位置上,輸入了以前的密碼。
嘀嗒!
解鎖。
就連密碼都沒變。
喬沁推開門,走了進去。
公寓中一片寂靜,當(dāng)她走到客廳的時侯,看到白景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茶幾上則擺放著一套茶具,他正在泡著茶。
茶香在空氣中彌漫著。
喬沁上前,“我的簽證,你是讓人卡著不給放下來的?”
“是?!卑拙俺伤斐姓J道。
喬沁瞇起杏眸,生氣地道,“為什么要這么讓?”
“你現(xiàn)在身上有傷,并不適合搭乘飛機去C國?!彼?。
“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我的傷我很清楚,而且我這樣的傷勢,航空公司那邊也是允許搭乘飛機的?!?/p>
“我希望你徹底養(yǎng)好了傷再去C國,或者如果你真的想要見封禮言的話,我可以找人把他給綁到你面前……”
“白景成!”喬沁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不需要為我讓這些事,當(dāng)然,我也希望你別擅自干涉我的事。”
他沖泡茶水的手一頓,好一會兒,才繼續(xù)泡茶的動作,“如果我非要你徹底地養(yǎng)好傷再去C國呢?”
“那么我會找軍部那邊的人出面,簽證依然可以迅速下來,白景成,京城并不是白家說了算的?!眴糖咧毖缘?。
“你就這么不愛惜自已的身L嗎?”他蹙眉道。
“這和你無關(guān)。”她道。
他沖泡好了一杯茶,把茶碗遞到了她的面前,“喝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p>
“我來這里,不是和你喝茶的?!彼?。
“如果你喝了的話,我答應(yīng)你,放你簽證?!彼?,“還是說,你厭惡我,厭惡到了連一杯茶都不愿意喝?”
喬沁接過茶碗,直接把茶一口氣喝完,“我沒有厭惡你?!?/p>
“希望一會兒,你還能這樣想?!彼馈?/p>
“什么?”她突然覺得有些眩暈,身子踉蹌了一下,不受控制地朝著一側(cè)倒去。
下一刻,白景成的手攬住了喬沁的腰,她整個人倒進了他的懷中。
眼皮,變得沉重起來,而她耳邊,最后聽到的是他在說著——
“沁沁,不過就算你真的厭惡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