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一笑,舉著手中的酒杯,主動和白景成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了一起。
清脆的碰撞聲,響起在房間中。
白景成就這樣看著喬沁仰頭喝下了杯中的紅酒,然后才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沁沁,我愛你?!彼従忛_口,這樣對他說著。
“我知道啊。”她回道,“景成,我知道,從愛上我之后,你就一直愛著我?!?/p>
他又在兩人的酒杯中倒了酒,“是啊,你知道的,那你也知道,其實你趕來C國找我,我雖然表面上不愿意和你復合,但是其實心中卻又很高興你來了。”
喬沁點點頭,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我知道,因為你很愛我?!?/p>
“太愛了,所以我才會變得膽小,才會害怕得到后又失去,可是沁沁,你終歸是我愿意去進行的冒險?!?/p>
就算會再一次地從天堂跌落地獄,他也心甘情愿。
喬沁喝著酒,微醺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真可愛,你這樣會讓我更想疼愛你了?!?/p>
他失笑,可沒什么人,會用可愛來形容他。
也只有她會這樣了。
“那你就多疼愛我一些?!彼剜馈?/p>
低沉沙啞的聲音,就如同蠱惑一般。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尖輕輕地撫上了他的嘴唇。
柔軟的嘴唇,溫溫熱熱的,讓她想到了吻上他唇的感覺。
她的眸色不由得變深,“你真的要我……多疼愛你一些嗎?”
“嗯。”他低喃,薄唇張開,牙齒輕輕地咬住了她的指尖,帶著某種暗示。
而那雙原本清冷的眼眸,此刻早已布滿著欲望和渴求。
“想,今晚,你就多疼愛我一些吧?!?/p>
喬沁笑了,傾過身子,主動地吻上了白景成的唇瓣。
他的喉結(jié)滾動,發(fā)出了動情的喘息聲。
兩具身體,激烈地糾纏在了一起。
他從被動變?yōu)橹鲃?,把她圈在了懷里,不斷地親吻著她,掠奪著她口中一切的甘甜。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的唇才移到了她的嘴角,她的脖頸,她的鎖骨上……
她的腳趾蜷縮了起來,眼角沁出著生理性、的淚水。
他圈著她的肩膀,停下了動作,吸 吮著她眼角的淚水,“是我太急了,我……我會慢些,輕些……”
“不用?!彼痛?,抬起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就繼續(xù)這樣……景成,我愛你,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別懷疑我對你的愛。”
“好。”他應道,臉埋在她的肩窩處。
素來微涼的肌膚,此刻因為情動,而變得灼熱無比。
“還有……”喬沁微微轉(zhuǎn)頭,唇貼著白景成的耳畔,“你有你愛我的方式,可是,我也有我愛你的方式……我對你的愛,在越來越多,總有一天,會不比你的少?!?/p>
他的身子微微一顫,把她抱得更緊了。
他期待著,真的有那么一天。
期待著這次的事情結(jié)束,她還愿意再和他在一起。
夜,更深了。
直到房間里的聲音漸止,白景成才慢慢地站起身,把衣服穿戴好,然后看著躺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的喬沁。
今天的紅酒中,他特意摻了安眠藥。
再加上激情后,此刻她應該是徹底地睡了過去。
一會兒,他就會把她交給手下,而回國的飛機,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回了國后,他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保護她的人手,她可以平平安安地活著。
而至于他這里,他已經(jīng)鎖定了父親的位置,等她上了飛機,他就會去找父親。
他和父親之間,總該做個了結(jié)!
片刻后,白景成去浴室那邊拿了一塊干凈,用溫水清洗過的濕毛巾,然后溫柔地擦拭清理著喬沁的身體。
一點點的,是那么地仔細。
而他看著她的目光,滿是眷戀。
“沁沁,如果我把和父親的事情了結(jié)了,還有機會回國的話,若是那時候,你還要我,那么我們就真正在一起,我一定不會再有事情隱瞞你了?!?/p>
低沉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
在清理干凈她身體后,他又拿出了一套衣服,小心地給她穿上。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卻又無比珍視。
就像是在對待最貴重的寶貝。
當衣服都穿戴好了后,白景成又溫柔地幫喬沁梳理好一頭長發(fā),把長發(fā)扎好。
“沁沁,對不起,我這輩子最大的所求,是你平平安安?!闭f完,他彎腰,正打算要把沉睡中的喬沁打橫抱起的時候,倏然,原本該沉睡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白景成一愣,下一刻,尖銳又冰涼的針頭,扎進了他的脖頸處。
“你——”他瞪大眼睛,看著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喬沁。
“我知道,你在酒里下了藥,所以我提前做了準備?!眴糖叩溃斑€有,我現(xiàn)在扎你脖子上的針劑,只是鎮(zhèn)靜劑,不會對你身體有損傷,以你身體的抗藥性,大概幾個小時就會醒來了?!?/p>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她手中的針劑,也順著針頭,打入了他的身體里。
她拔出針頭。
他的身體踉蹌了一下,眼皮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知道,鎮(zhèn)靜劑的效果在他的身體中起著作用。
“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幾乎用盡所有的意志力,在對抗著身體中的藥性。
而他的手,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仿佛怕一旦松開,她就會離開,而他……就會無法保護她了。
“我知道,你父親在C國,也知道,你要出手對付他,甚至你找了不少C國的地頭蛇,更知道,你打算今晚把我送走,然后對付你父親?!眴糖呗曇羝届o地道。
他瞳孔驟然一縮,沒想到……她竟然全都知道。
“我……我送你回國,是為了你的安全,我父親……太危險了,沒人……知道,他會對你做什么!”白景成艱難地道。
“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我才不能就這樣回國?!眴糖哒f著,抬手輕輕撫著眼前男人的臉龐,“景成,就像你說的,你最大的所求,是我的平平安安,而我的所求,又何嘗不是你的平安呢?”
他怔忡地看著她,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他知道,他馬上就會撐不住了,會就這樣沉沉睡過去。
可是……怎么可以這樣呢!
他不能睡過去,一定不能!
他一只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而另一只手,緊緊地握著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刺破掌心的皮膚。
血,從他的掌心中不斷地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