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喬沁躺在床上,多少有點沒有睡意。
之前在酒店的時候,她和白景成都睡一張床上,如今又分開睡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睡著。
雖然她已經和他說過,不要吃安眠藥,若真的睡不著的話,就打電話給她,她可以當他的“藥”。
而現在,已經過了晚上12點了,他并沒有打來電話。
所以應該是睡著了吧。
不過即使如此,喬沁還是覺得自已親眼過去看一下才能放心。
她起身,直接下床,前往白景成所住的客房。
因為夜視能力不錯,所以她并沒有開燈,而是這樣徑自走了過去。
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白景成正坐在窗邊,手邊還放著一瓶紅酒。
“你還沒睡?”她詫異。
而他也同樣有些猝不及防地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我想看看你的睡眠情況?!眴糖邠牡溃翱赡阍趺催@會兒在喝酒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發(fā)生什么,我只是想要看看,喝醉了能不能入睡快一些。”
“……”喬沁抿了抿唇,上前道,“又失眠了?”
他有些無奈地道,“只是沒那么快入睡,不過我有聽你的,沒有吃安眠藥?!?/p>
喬沁嘀咕道,“我還應該再補充一句,別大半夜喝酒!既然睡不著,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
“不想打擾你睡覺,也不希望惹來你家人的討厭?!卑拙俺傻?,“既然你舅舅不希望我們晚上睡在一個房間里,那么我會努力做到?!?/p>
“還不放棄討好我舅舅嗎?”喬沁揚眉。
“因為那是你舅舅。”他道,所以他才愿意去討好,愿意去遵守封業(yè)成定下的規(guī)矩。
“可你也不能靠喝酒來入睡啊,如果還是繼續(xù)睡不著呢?你打算睜眼到天亮?”喬沁道,“我們可得在這里住好幾天呢。”
“沒關系,這對我來說,不是太難的事?!卑拙俺傻?。
“可是我舍不得,這樣你身體會垮的?!彼f著,主動拉起他的手,朝著床走去,然后把他按著躺在床上,“今晚,我也睡你房間,陪你!”
“可你舅舅那邊……”
“我會和舅舅說明的?!彼溃案螞r,現在是我爬上你的床,又不是你爬我的床,你怕什么!”
沒等白景成繼續(xù)說下去,喬沁已經掀開了被子,和他一起擠進了被窩中。
“好了,睡吧,晚安?!彼p輕道,伸手牢牢地握著他的手。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讓白景成放松了下來。
之前沒有的睡意,好像也終于一點點地來了。
果然,只要有她在他身邊,那么他就會一切安好。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白景成讓自已被睡意所侵襲著。
明天醒來,也一定又會是很好的一天吧。
只不過第二天早上,白景成是在一陣熟悉的咆哮聲中醒過來的。
“我就說這小子不實在,明明答應了我,在這里不和你一個房間,結果轉頭就不守承諾!”
這咆哮聲,這兩天他已經聽過很多次了,自然是不會認錯是誰的聲音。
“舅舅,不守承諾的人是我,是我半夜跑來他房間的?!眴糖叩?。
“那也是他主動勾引你的,這個姓白的小子,就是仗著這張臉來勾引你,小沁啊,看男人可不能只看一張臉!”封業(yè)成苦口婆心道,就怕自已這寶貝外甥女吃虧。
“舅舅,我沒只看他的臉。”她還有看他的身材,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愛他!“況且我昨天只是陪著他一起躺一起而已,我們只是手牽手,又沒做別的什么,景成有失眠的情況,要我陪在旁邊和他一起睡才能睡得著?!?/p>
“哪有這樣的失眠,還非得你陪在他旁邊才能睡?”封業(yè)成顯然不信。
喬沁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景成的聲音已經倏然響起,“那不然封伯父覺得我該和沁沁做點什么才不辜負昨晚沁沁陪了我一晚上嗎?”
封業(yè)成轉頭,只看到正坐起身,身上的睡袍松垮垮的套在那衣架子般的身體上,睡袍微微敞開,露出那引人遐想的胸膛。
一頭微亂的黑發(fā),襯著那張東方人少有的立體臉龐,尤其是那雙鳳眸帶著幾分惺忪抬眼,就算是同為男人的封業(yè)成,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嘆著,這個姓白的小子,果然是妖孽??!
難怪小沁就算明知道這妖孽危險,也會愛上這妖孽。
若是這妖孽真的想要勾引人的話,又有幾個女人能抵擋啊。
現在也許他該慶幸,這妖孽顯然愛自家外甥女愛得不得了。
“你真的失眠?”封業(yè)成瞪著白景成。
“對,如果沁沁沒有和我復合的話,那么也許我會一直失眠下去,到死為止?!卑拙俺蓴n了攏睡袍,走下床,“昨晚,是沁沁可憐我失眠,所以才過來陪著我的,若是伯父生氣的話,那么就怪我好了,別怪沁沁?!?/p>
“當然怪你!”封業(yè)成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
他怎么舍得怪自已的寶貝外甥女。
一直到吃早餐的時候,封業(yè)成還一副自家的寶貝,又被豬拱了的表情。
“對了,一會兒收拾收拾,陪我這個老頭子去釣魚!”封業(yè)成沖著白景成道。
“舅舅,今天不行。”喬沁率先幫白景成回道,“我和景成一會兒還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明天,我和他一起陪你釣魚?!?/p>
一聽到外甥女也要一起跟著釣魚,封業(yè)成當即笑著點頭。
喬沁和白景成從封家出來后,就開著車,來到了白季雨所在的拘留所。
“白季雨先生只見白景成先生一個人,不見其他人?!本辛羲木瘑T道。
白景成看向喬沁,喬沁道,“那我在旁邊的咖啡店里等你?!?/p>
她說著,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家咖啡店。
“好,我很快就出來?!卑拙俺傻?,跟著警員離開。
會見室里,白季雨靜靜地坐著等待,當看到白景成走進來的時候,他那張陰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終于來了啊,我還真怕你會不來呢。”
“你到底有什么母親的事情,要和我說?”白景成冷冷道。
“當然是一個有關你母親家的秘密,也和你有關,所以我必須要告訴你,這樣你才能知道,我親愛的兒子,為什么我會說,你不可能幸福!”白季雨陰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