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京城。
黃潮大軍上下也在疑惑,為何北城門外的李順成大軍沒有攻城。
他們可是緊張了好幾天,害怕功虧一簣。
可是他們卻發(fā)現(xiàn),李順成大軍只是圍而不攻,仿佛在醞釀什么。
“齊公,外面這李順成大軍不會是想等劉沛大軍到來之后一同攻打吧……”
“有可能,他們可能在醞釀一波大的!”
“咱們有20多萬大軍,又有高大的城墻,任他們再多人,都不可能打進來……”
……
皇宮一處大殿中,黃潮大軍高層將領齊聚一堂,目光望著坐在首位上的黃潮,議論紛紛。
現(xiàn)如今在大軍內部,黃潮被稱為齊公,而不再以寨主相稱。
事實上,這兩天,隨著城中逐漸安穩(wěn)起來,內部已經出現(xiàn)了一些聲音,想要讓黃潮更進一步……畢竟他們都已經打進了京城。
誰都想著再進一步,只有黃潮更進一步之后,他們的位置才好挪動。
盡管大軍內部很多人都是土匪出身,但是,誰不想著一變成為正規(guī)軍呢。
甚至有人已經做好了成為開國勛貴的美夢。
“咱們這一路打來,身經百戰(zhàn),那個什么李順成打過什么仗?要不是咱們幫他們拖住主力,他們能打到京城嗎?現(xiàn)如今咱們已經打進京城,他肯定已經懼怕了……”
大殿中有人大聲笑道。
黃潮目光閃動,默默的聽著眾人的話,他知道李順成肯定不是懼怕他們,甚至也可能不是在謀劃什么,他很可能是要等自已。
別人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但黃潮自已還不清楚嗎。
而且那位現(xiàn)如今已經出兵,自已自始至終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那位接下來肯定是要拿下京城的。
除非自已立馬歸附,否則將來遲早會有沖突。
隨著夏辰自立,很多事情都已經浮出水面,黃潮也明白為何當初夏辰要派他們三人前來大奉的原因。
他們三人攪亂大奉,最后夏辰再入場以救世主的身份平定所有動亂入主大奉。
“那個神秘強者真的是你嗎?”
坐在首位上,黃潮內心喃喃自語,他又想到了現(xiàn)如今天下流傳的那則小道消息。
說那位擋住一品給他打開城門的那位神秘強者便是夏辰。
剛開始黃潮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也覺得無比的荒謬。
可現(xiàn)如今仔細想想,如果那個神秘強者是夏辰的話,除了有些魔幻之外,其一切出發(fā)點與動機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否則的話他與那名神秘一品強者非親非故,他為何要招惹夫子,擋住夫子呢。
平白給自已樹立一尊大敵?
這明顯說不過去。
而且他還特意出手打開了城門放自已進來,但最后卻又消失不見,沒有索要一丁點好處,這顯然也不正常。
之前黃潮還有過猜想認為那位神秘一品強者很可能是想扶持自已代替大奉,自已頂替夫子。
然后得到新政權的氣運。
從而獲取修為增長。
現(xiàn)如今10天都已經過去,那位神秘強者一直不見身影,顯然不是為了這個目的。
這讓黃潮覺得這其中很不一般有貓膩,天底下哪有無緣無故的午餐啊!
一切無緣無故得到的,暗中都早已標好了價格。
黃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如果那個神秘強者是夏辰的話,那么一切便解釋的清楚了。
黃潮心中思緒萬千。
他看著大殿中依舊爭吵不休的眾人,然后開口。
“李順成我會與他談一談……這一戰(zhàn)并不急著打!”
黃潮此話一出,大殿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齊公,就那個李順成有什么好談的,咱們直接打就是,而且,他們恐怕不會想跟我們談……”
有人沒意識到黃潮的情緒不對,大大咧咧的開口依舊叫囂道。
“不,他會跟我談的,這些天他沒有行動,就是在主動等我找他……而且,如果咱們兩方開戰(zhàn)的話,恐怕容易被劉沛撿了便宜?!?/p>
黃潮認真的開口說道,所有人聽到這話都很是詫異,就連大殿中平時最魯莽的人都意識到了黃潮話語中是否有其他意思。
田峰此時也很是詫異的看著一點平靜的黃潮,他頓時意識到了什么,但又還有些抓不住關鍵點,有一層朦朦朧朧混沌的擋住了他的思緒。
黃潮揮了揮手,讓大家退去,這件事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大殿中有些人對視一眼目光閃爍,其實此次會議他們還有另一件事想說,那便是想要勸進,勸黃潮更進一步,費盡千辛萬苦冒著殺頭的危險,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每天都過著生死一線的生活,先都已經打進京城了,自然要黃袍加身。
而他們也要加官進爵。
他們看了看林聰,程喜金,徐晃明……還有幾位清風寨的老人都沒有開口,他們也只能按耐住,再等等。
……
李順成大軍也得到了城中黃潮傳出來要與李順成談談的消息,大軍中高層都非常詫異。
黃潮都已經占據絕對優(yōu)勢,竟然主動提出要和談,有些聰慧之人感覺這其中透露著一股不對勁。
對于這位出身清風寨的山寨大王,他們也是如雷貫耳,有所耳聞。
一言不合,那可是隨時能夠干起來的,面對朝廷精銳大軍,那都沒有慫過。
他們也是第一個打到京城的。
如今竟然要和談?
李順成看著京城中溢出來的那一封黃潮親筆書寫的信封,目光閃動,思緒一時間也飄向很遠。
他與黃潮也將近八年不見了,8年時光而已,當初那兩個無名小卒都已經名震天下,而現(xiàn)如今他們兩個也兵鋒相見。
真是造化弄人??!
“不,或許這一切冥冥中都是那位在推動的,他早就想到了今日這一天……”
李順成看著黃潮那俊秀飄逸并且依舊有些熟悉的字跡,一時間想到了很多,看著南邊方向心頭發(fā)寒。
今日這一天,8年前,那一位竟然就已經看到了。
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那位在下棋,他們只不過是棋子,他們以為現(xiàn)如今這一切大部分都是靠著自已努力得到的,但實際上,他們一切都是按照那位所下的棋步在行走,他們從來沒有跳出過棋盤。
這太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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