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劍仙抬頭看了方知意一眼,然后瞬間消失,只是片刻又再次回到了自已座位上,拿起酒壺瀟灑的喝了一口。
方知意緩緩低頭,看見自已面前有一小把銅錢。
好吧,是自已高看他了。
“這也不錯啊,行俠仗義不留名,大俠風范!”有人夸獎。
酒劍仙有些自得。
方知意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事不留名,誰他媽知道是我們做的?嗯?”
所有人都齊齊轉頭看向方知意,眼神中滿是迷茫。
逃離了煙雨城的少年們此時正在罵罵咧咧。
“狗屁的萬寶閣,無膽鼠輩!”
“居然報官!都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
“就是!”
“那個官府也跟他們勾結,明明是萬寶閣欺負人,官差居然來拿我們!”
只有花弄影有些憂心:“我們逃走時打傷了官差,會不會...”
李文彥安撫道:“弄影放心,天塌下來有大哥擋著?!彼麑ψ砸驯澈蟮募易逵邪盐?。
花弄影看著眼前俊朗的少年,狠狠點了點頭,看著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花弄影有些恍惚,原來這就是有同伴的感覺嗎?
“愣著干嘛?趕緊走吧!餓了!”有人狠狠拽了她一把。
“嗯!”
要是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就好了,她喜歡他們。
“我以為你會直接弄死他們呢。”小黑抱著手漂浮在方知意身旁。
方知意搖頭:“就他們那個身世背景,又是這個弟子那個二代的,真要弄死了,我不也活不了?”
小黑點點頭:“但是你現在又在干嘛?”
方知意正埋頭畫著圖紙:“做準備啊。”
“準備?”
方知意頓了頓說道:“其實哪怕沒有那些二代,原主要造反也是死路一條,就指望這幫子亡命徒就能造反了?還是指望那些連靈氣都沒有的平民百姓?”
他拿起桌上畫好的圖紙看了看,又放下改動了幾處地方。
修改完成的方知意又舉起圖紙,喃喃自語道,“拉虎皮,扯大旗。”
到了另外一處的少年們又調查起了當地的情況,他們現在已經認定萬寶閣就是一個大反派!果然經過老九葉輕舟的調查,此處最大的染布坊也是萬寶閣的產業(yè)。
“既然是萬寶閣,那這里必定有古怪!”林婉清絲毫不帶猶豫的說道。
自從知道萬寶閣就是聽雨閣的實際控制者,少年們都認定了萬寶閣的性質是惡。
原劇情的節(jié)點并沒有改變,林婉清照例遇到了那名急匆匆送貨的伙計,伙計不小心弄臟了她的衣服但是沒有道歉,林婉清氣憤不已,只是心念轉動間,指尖的毒就附在了伙計身上。
當夜布坊伙計全身發(fā)癢,甚至這種癢仿佛滲進了骨頭里。
好在布坊管事的毒繡娘月娥回到了布坊,還帶著那位大人頒發(fā)的畢業(yè)獎狀。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月娥依然鄭重的把大人的賞賜挑了個地方擺放好,這才趕去看那名伙計。
只是一眼她就確定了,對方是一個用毒的高手。
只不過這難不住她,月娥修習的《毒仙訣》以詭異著稱,她自身都帶著七分毒性,面對這等手段,她只是略微出手便拔除了伙計身上的異毒。
回想到大人說的話。
“他們應該會找到你了。”
先前還不明白的她此時對方知意佩服得五體投地。
第二天,布莊開門迎客,除了一些商人和零散客戶,多了兩個年輕的陌生面孔。
月娥只是靠近就有些詫異,這兩個小家伙雖然年輕,但是鋒芒外露,壯碩的少年起碼是四品以上的境界,這個年紀這個天分,世間少有,至于這個女孩...
月娥還沒有說話,少女突然笑了,笑容很甜。
“掌柜的,你們這里沒有出什么怪事吧?”
月娥明白了過來,按照往常她的性格,今天這場惡斗是必然的,沖著一個小伙計下手,這不是欺負人嗎?
手指翻涌間,她突然想起了方大人叮囑的話,硬生生止住了靈氣運轉,笑道:“沒什么特別的事,二位,這是要買布?”
林婉清微微皺眉,居然沒有事?還是說,她假裝沒有事?她緊盯著月娥,想從她的表情上找出破綻,但是最后她失望了,心中也有了一個判斷。
“果然是惡人,死了一個伙計還面不改色,視人命如草芥!”
她今天來就是挑事的,老九已經查探到這家布坊進了大量的迷幻草,想必他們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只是現在沒有憑據,只有先讓對方得罪自已,大哥他們才好動手。
林婉清開始叉著腰發(fā)揮特長,陰陽怪氣的說這里的布不好,人不好,風水不好,老板娘更不好....說得口水都要干了。
但是對方卻很奇怪,明明好幾次她都覺得對方要動手了,可是轉眼又忍了下來。
就挺怪的。
如果不是指著人鼻子罵街不太雅觀,她都想試一試了。
沒有辦法,林婉清有些嫌棄的瞪了一眼旁邊的趙驚雷,這個蠢貨,居然連話都不說一句,就知道杵在那!
看著她憤然離去,趙驚雷也有些茫然,這為什么又生氣了?
眼看著兩個人離開,月娥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好幾次她就動手了...轉頭又覺得奇怪,這兩個年輕人是想來干嘛的?
哪知隔天他們又來了,這次還多了一個人,幾人一邊看布一邊挑挑揀揀,那個女孩依舊滿嘴損話,月娥有些習慣了,也不搭話,只顧著招呼其他進門的客人。
而林婉清三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現布有什么問題,只得再次灰溜溜的回到落腳點。
“沒有問題...說明他們把那些有問題的布藏起來了?!崩钗膹┖芸炀痛_定了。
“但是那個老板娘就像屬烏龜的,都不跟我吵架,想找茬都沒辦法。”林婉清有些挫敗,畢竟哪怕看對方不順眼也好,想要查清陰謀也好,怎么也需要一個正當理由才對。
李文彥笑了:“二妹,你太守規(guī)矩了,對付這些人,不用守規(guī)矩。”他細長的手指劃過桌面,蘸了點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