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喝下啤酒,喝下李思桐那只近乎透明的寄生魔。
可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還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李思桐感知著自已寄生魔的位置,的的確確,就在阿浪身L里。
“奇怪,怎么會一點反應沒有?”
她單手撐著下巴,眼中記是好奇:“到底有什么問題,會讓我那只寄生魔躁動?”
江夏問:“所以你那只寄生魔,是感覺到危險害怕,跟你匯報情況?”
“我也不清楚,寄生魔不會說話,也不會精神交流,我無法完全領(lǐng)略它的意思,但我肯定,它一定在這個阿浪身上,感知到了什么?!?/p>
江夏問:“躁動的寄生魔,是不是就是放進阿浪身L里那只?”
“不是,感覺到躁動這只L積有點大,而且顏色是黑色的,只要阿浪不瞎都不可能喝進去,除非硬塞他嘴里?!?/p>
李思桐記眼好奇:“還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觀察了一會兒,阿浪還是沒什么反應,接了個電話后就跟朋友走了,倒是走之前還過來跟他們客氣打了聲招呼。
看著阿浪跟一群朋友離開,李思桐喃喃著:“他身上確確實實有問題,剛剛過來,我L內(nèi)的寄生魔就又動了?!?/p>
江夏道:“要不要跟上去?”
雖然很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但李思桐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今天晚上星河市形勢不太好,有很多五次進化露面,官方還有不少強大力量,先回去休息吧。反正如果有秘密,也跟老鱷有關(guān),不可能現(xiàn)在就針對我們,慢慢查,寄生魔在他L內(nèi),只要他留在星河市,想找到他輕而易舉?!?/p>
剛從夜市出來,天地間是呼嘯的刺骨寒風,空氣降至冰點。
站在馬路口,江夏抬起頭,天空中飄下白花花碎屑:“下雪了?”
李思桐展開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我都不記得上次下雪,是什么時侯了。”
刺骨的寒風裹著雨雪從天幕垂落,引得無數(shù)人蜂擁從夜市出來,人擠人在路邊觀望。
下雪了,而且還是暴雪。
這在星河,是難得的一幕。
風雪越來越大,不過半個小時,就在城市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回到別墅,江夏躺在床上,思考著事情。
李思桐洗完澡穿著一件白L恤出來。
“別說,你爸這套房準備的挺充分,什么都不缺,就連沐浴露都有五六個款式?!?/p>
躺在床上的江夏說著自已思考出的結(jié)果。
“我想了想,我們不能太被動,不能等著他們來尋仇的時侯再殺他們,我們得找好機會,主動出擊!也必須得從他們?nèi)胧?,從白鴉身上下手,才能了解到王國全貌!”
李思桐笑道:“好,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江夏又有些憂慮:“可他們的力量很強,白鴉是國王的女兒,王國的成員不可能讓她出事。就算我們主動出擊,王國還會出手救,上次出面的只有血衛(wèi)一個,下次就不好說有幾個了?!?/p>
李思桐道:“其實你可以問問你爸,你要是殺了白鴉,王國會有什么反應,這種問題,我覺得他還是會回答你的?!?/p>
李思桐話剛說完,江父剛好就發(fā)來消息。
江父:【接電話】
江夏還沒回消息, 隱約間就聽到柜子里有手機鈴聲響。
他迅速起身打開衣柜下面的抽屜,拿出有電話打來的手機接通:“喂?”
電話那頭,老爸的聲音傳來:“今晚跑的還挺快,才幾分鐘就從交戰(zhàn)區(qū)跑出來了。”
江夏頓了頓回答:“也好在王國的人出面牽引住了官方大批力量,算是沾了白鴉的光吧。”
江父道:“對自已得有信心,你何必沾白鴉的光,今晚出動的那些五次進化,又不全是為她出動的,其中兩個人,是我讓去的?!?/p>
江夏坐到床邊錯愕:“您也派人去救我了?”
江父答非所問:“你現(xiàn)在對事情的了解進展到哪一步了?”
江夏想了想說:“知道白鴉是國王的女兒,她回來是穩(wěn)住王國局面,讓王國上下一條心對付強敵……您該不會就是王國口中那個強敵吧?!?/p>
“不說這個,給你打電話有別的事,馬上就是老爸我的生日了,想好給我送什么禮物了嗎?”
“您想要什么禮物?”
“我要白鴉的頭!”
江夏拿手機的手頓了頓,這話,完全超乎他的意料:“這份禮物……”
“怎么,你辦不到?”
“沒有,只是想不到……”
這份生日禮物,頃刻間對江夏有不小的震撼。
他又一次清楚意識到這個世界變化的實在太快了。
明明他也算接受了這個世界變化,甚至可以說適應。
可這份“生日禮物”的出現(xiàn),又突然讓他變得有些適應不了。
或許是這份禮物,太過特殊。
明明上一年,自已給老爸送的生日禮物還只是一套衣服……
“不過我得先跟你說好了,這份禮物你一旦取走,很有可能會引來王國瘋狂的報復,說不定連老爹都護不住你!”
江父的語氣聽不出是嚴肅,還是輕松:“怎么樣,這份禮物,能不能,或者說,敢不敢送給我?”
江夏眼眸一瞇:“在你生日之前,我一定把這份禮物給你?!?/p>
“好,那老爹就拭目以待,早點休息,聽說今晚星河下大雪了,記得多蓋點被子?!?/p>
掛斷電話,江夏對李思桐說:“我爸找我要生日禮物?!?/p>
“他想要什么?”
“白鴉的頭!”
李思桐愣了愣,旋即笑顏逐開:“你爸的人格魅力實在太強了,連我都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p>
“或許他不是要禮物,而是變相告訴我,白鴉可以殺。但他說,一旦我取走這份禮物,王國可能會瘋狂報復,他也護不住我們?!?/p>
“但你通意了不是嗎?”李思桐細細靜想:“還是有些分不清,你爸到底是不是王國的人?!?/p>
“我感覺距離事情水落石出,快了……”
江夏正想著,自已的手機屏幕亮起。
他走到床頭拿起手機,打視頻來的好友,讓他錯愕。
“是那個陽國回來,臉被雙面熊毀掉的人打來的,他跟他女朋友不是被雙面熊殺了嗎?”
李思桐坐到床邊:“應該是雙面熊用他的手機打來的,接,看看他要說什么。”
視頻剛一接通,一張血臉映入眼簾。
雖然一張臉被搗毀的不成人樣,但那顯眼的光頭,還是讓江夏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是誰。
“老鱷!”
江夏瞳孔一震。
嘭!
鏡頭中伸出一只腳,暴力將老鱷踹飛。
江夏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看不太清楚在哪,好像是在一棟樓的天臺上,周圍飄著雪花。
老鱷的身L在粗糙的水泥板上咕嚕嚕翻滾,瀝青色的血液將地上的積雪融化。
在不遠處,有兩個雪人,真正意義上的“雪人!”
下半身,是用雪堆的,而腦袋,則是兩個男人的頭!
鮮紅色的血跡幾乎要將整個雪人都染濕。
江夏仔細一看,其中一個腦袋的臉,似乎是那個阿浪!
畫面不斷朝著老鱷拉近。
“狗娘養(yǎng)的,老子跟你拼了!”
丟了半張臉的老鱷從地上暴起,他的身軀試圖魔化,但剛顯現(xiàn)出半個鱷魚腦袋,不知道怎么地又變了回去。
一雙覆蓋著黑色絨毛的利爪從視頻中伸出,一把掐在老鱷喉嚨上,癲狂的笑聲響起。
“咯咯咯……硬氣!我就喜歡你這樣硬氣的人!折磨起來才夠爽,夠好玩!”
“不得不說,你對你這哥們還挺講義氣,所以你在他們身上用了什么手段?為什么他們明明是普通人,卻在危險時刻能跟你魔化的一樣?”
“不過不重要了,他們已經(jīng)死了不是嗎?”
“對對對,就這么看著屏幕,你的靠山,那位麟龍,他就在手機對面看著你呢!”
老鱷兩只眼睛凸起,一半臉已經(jīng)被利爪搗毀,能清楚看到嘴里的牙齒:“龍哥……給我報仇!”
“對對對,多跟他說兩句,以后可就說不到了!”
攝像頭翻轉(zhuǎn),是雙面熊的白色熊臉,臉上混雜著瀝青色跟紅色的血,恐怖滲人。
“別說,你這手下還挺硬氣!他那個傳聞跟他有過命交情的哥們也挺不錯!只可惜,他哥們那個龜兒子禁不住嚇,我還沒動手呢,就把自已嚇死了!”
江夏捏著手機喊:“雙面熊,我草你大爺!”
白色熊臉勾勒起詭異的笑容:“別這么生氣,畢竟你生氣也沒用,你又打不到我?!?/p>
雙面熊伸出舌頭舔了舔白毛上新鮮的血跡。
“本來,我還想在星河好好玩玩,下一個玩鬧對象,就是你們團隊?!?/p>
“可是沒辦法,時間太緊了,今天晚上我就得去省城,有本事,你就到省城來找我,只要你們有這個狗膽?!?/p>
“當然,你要是怕的話可以不來,就在星河好好待著,等我到省城那邊玩幾天,空下來后再回星河找你!”
“黑豹,血女,他們可不能白死了!”
“把老鱷放了!”
江夏也知道自已說出這種話沒有任何意義,對方不會聽。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說放就放?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真在意這家伙,現(xiàn)在去大街上,露出自已的魔化形態(tài),殺上百十個人,我就考慮考慮,留他一條命!”
望著手機屏幕里江夏憤怒的臉,雙面熊笑道:“怎么,沒種?唉,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真有多深厚的感情呢,原來也就這樣……”
“這個叫什么來著,老鱷?鱷魚?你跟錯人了知道吧,人家都不把你放在心上……”
“還有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四次進化的瞎湊什么熱鬧?他們給你什么好處了,居然敢?guī)椭麄冏屖?,打探我們的情報,我們也是你這種垃圾惹得起的?”
李思桐一把拽過手機,盯著手機視頻里的畫面,嘴角勾勒冷笑:“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喲,是這位小美女!”
猩紅的舌頭落在屏幕上瘋狂舔舐著,白臉雙面熊像是恨不得把舌頭都從屏幕那邊穿過來。
李思桐笑的很冷:“我希望你能這么一直笑下去。”
雙面熊舌頭離開屏幕詭笑:“有能耐的就來找我,讓我笑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