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 ?/p>
一把開山刀狠狠捅進這司機的肚子,這司機剛慘叫一聲,古惑仔抓住他拿槍的手,反手拔出刀,又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機的頸動脈瞬間被一刀砍斷,溫?zé)岬难耧j而出。
“別讓麥高跑了!”
“斬死他!”
麥高已經(jīng)趁機沖了出去,兩個古惑仔剛轉(zhuǎn)身,想要斬翻麥高,麥高的人馬已經(jīng)沖了過來,直接把幾個古惑仔砍翻,把麥高護住。
那名干掉司機的古惑仔趁機撿起司機掉落的手槍,直接向麥高開槍。
“砰砰!”
兩槍直接打中麥高身前的馬仔,麥高心中一寒,毫不猶豫轉(zhuǎn)身拉住一名馬仔,擋在自已面前。
“砰砰砰砰,咔咔!”
這名古惑仔連開幾槍,直接清空彈夾,把那名馬仔打的渾身抖動,胸前一團團血花乍現(xiàn),隨即倒在地上。
“媽的,砍死他!”
麥高從馬仔的尸體手中奪下一把刀,一臉猙獰的怒吼。
隨即直接向那名古惑仔沖了過去。
貨車這邊,總共只有一二十個古惑仔,這些古惑仔根本擋不住麥高的人馬,很快就被全部斬翻。
而這個時候,杜聯(lián)順的人馬也已經(jīng)沖了過來。
“斬死他們!”
杜聯(lián)順怒吼一聲,身后的古惑仔浩浩蕩蕩殺了過去。
兩邊的人馬瘋狂碰撞,就像是一股浪潮,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碰撞的一瞬間,就有不少古惑仔直接倒下。
杜聯(lián)順這次帶的人馬雖然不算太多,但都是在蘇龍的拳館里訓(xùn)練過的精銳打仔,這樣的精銳打仔,杜聯(lián)順直接拉出來了三百左右的人馬。
麥高從紅磡拉出來的人馬,人數(shù)完全沒有劣勢,同樣是新義安五虎之一,麥高手下的人馬并不比杜聯(lián)順少。
但麥高的人馬良莠不齊,一些泊車仔,小混混,泡妞搞不良少女,仗勢欺人可以,真遇到這種程度的激烈火拼,要么就是直接被斬翻,要么就是畏縮不前,不敢拼命。
杜聯(lián)順的人馬,轉(zhuǎn)眼間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狠狠捅進了麥高的人馬中。
等大民他們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數(shù)百人馬在街頭廝殺,慘叫,怒吼,刀鋒碰撞的聲音瘋狂響起。
就他們這幾個人,幾把槍,嚇嚇人可以,根本不可能起到太大的作用,除非能趁亂偷襲,把杜聯(lián)順干掉。
可杜聯(lián)順不蠢,身邊的心腹馬仔也一定帶了槍。
“大佬,怎么辦?”
車?yán)?,其他馬仔都看向大民,這場面,他們過去就是白給。
再說,新義安內(nèi)斗,跟他們14K有什么關(guān)系,沒好處的事,誰愿意去搏命?
“怎么辦?看著辦!”
大民煩躁的吼了一句,看這局面,今天沒人幫忙,麥高恐怕就死定了。
但這局面,他有什么辦法,就他媽這幾個人,上去就是送死。
“我屌,杜聯(lián)順動手竟然不通知我們!”
不遠(yuǎn)處,同樣有幾輛車正觀察著這邊,車上的人赫然是金仔,遮仔帶著的人馬。
杜聯(lián)順的人馬要過來,就得過尖東,現(xiàn)在江湖上不平靜,金仔和遮仔安排了很多古惑仔到處盯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我們畢竟不是蘇龍的嫡系人馬!”
金仔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但他很清楚原因,因為現(xiàn)在項偉死了,蘇龍覺得自已在新義安一家獨大,已經(jīng)沒人能阻止他坐上新義安龍頭的位置了,所以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也出現(xiàn)了變化。
如果項偉沒死,像是今天晚上這樣的大行動,蘇龍一定會通知他們和陳江河。
“我看蘇龍也靠不住,哥,你給大佬陳打個電話,看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遮仔看向金仔。
“我問問!”
金仔冷著臉,拿出大哥大,直接給陳江河打了一個電話,陳江河今天晚上睡的比較早,金仔的電話打過來,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休息了。
“什么事?”
陳江河聽到床頭的電話響,隨手接通電話。
“大佬,我是金仔!”
“金仔,怎么了?”
陳江河眉頭一皺,坐起身。
金仔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一打電話,那肯定就是有事。
“大佬,蘇龍對麥高動手了,過海隧道這邊,杜聯(lián)順的人馬正在圍攻麥高的人,灣仔那邊,也有人動手,正在掃麥高的場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金仔和遮仔雖然離開了灣仔,不過陳耀興當(dāng)年在灣仔經(jīng)營多年,在灣仔那邊還是有些根基的。
那邊有事,金仔和遮仔基本上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蘇龍對麥高動手了?”陳江河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件事我不知道,他沒通知我!”
蘇龍這個人,還真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啊。
“大佬,以后有什么事,你提前招呼,我們兄弟兩個只信你!”
金仔心里明白,蘇龍也并沒有把他們當(dāng)做是嫡系人馬,在蘇龍眼中,他的嫡系人馬只有黃俊和杜聯(lián)順。
而他們,之前是陳耀興的人,現(xiàn)在是陳江河的人。
而陳耀興,之前是為項偉做事的,只不過事情沒做好,最后被項偉干掉了。
陳耀興不值得信任,金仔和遮仔自然不值得信任。
“你們先回尖東吧,自已小心一點,今天晚上的事,就當(dāng)做自已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蘇龍用你們,先給我打電話!”
陳江河眼中精光微微閃爍。
他明白金仔的意思,金仔也明白他的意思,蘇龍既然不把他們當(dāng)自已人,那他們肯定要早做打算。
這個江湖,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人人都是為自已。
“知道了,大佬!”
金仔答應(yīng)一聲,掛斷電話。
“大佬陳怎么說?”
等他掛斷電話,遮仔迫不及待的問。
“大佬陳說,蘇龍的事我們不用管,以后我們只管自已的事,蘇龍再有安排,我們先問問大佬陳再說!”
金仔眼神冰冷,這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
他們幾輛車等了一會兒,沒等杜聯(lián)順和麥高分出勝負(fù),很快悄然離開。
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守好尖東。
短時間內(nèi),蘇龍應(yīng)該不會跟他們翻臉,因為蘇龍現(xiàn)在還用得著他們。
將來就不一定了,大家肯定要早做準(zhǔn)備。
“蘇龍,也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卸磨殺驢未免有點太快了!”
尖沙咀,鴻寶商業(yè)大廈,陳江河接了一個電話,反而有點睡不著了,他起身站在窗邊,點了一支煙,看著紅磡過海隧道的方向,知道那邊正有一場血戰(zhàn)在發(fā)生。
今天晚上,紅磡,灣仔,都不會平靜。
如果是項偉死之前,這么大的事,蘇龍一定會找他商量,但項偉一死,蘇龍做這么大的事,連通知都不通知他一聲,這表現(xiàn)的未免有點太明顯了。
項偉一死,蘇龍明顯是感覺自已勝券在握,有點飄了。
“萬安集團還在項家手中掌握著,項家在屯門那邊的勢力基本上沒受影響,就算少了一個麥高,義安十杰大多數(shù)的態(tài)度也曖昧不清,現(xiàn)在也還沒到勝券在握的時候,蘇龍高興的太早了!”
陳江河抽了一口煙,目光深邃。
現(xiàn)在項偉是死了,但他只是一個代理龍頭,真正的二代龍頭項炎還沒死。
另外項家其他人不說,僅僅只是項勝和項強就沒那么好對付。
萬安集團的董事長是項炎,現(xiàn)在項炎入獄,新義安的代理龍頭是他兒子項展,而萬安集團則是掌握在了他的兩兄弟,項勝和項強的手中。
現(xiàn)在項家還掌握著新義安的財權(quán),手底下也不是沒有兵了,蘇龍確實高興的有點太早了。
“小地方的人,做事難免小家子氣了一點,大局觀還是差了一點!”
陳江河想了想,嗤笑一聲。
香江確實繁華,別說鵬城比不上,就是現(xiàn)在的魔都也比不上,可這個地方,終究還是太小了。
井里面再繁華,也終究只是一個井而已。
這種井口里的文化,甚至滲透到了香江的方方面面,就連香江的電影也是一樣,這些年拍的片子不是這個探長,就是那個探長,不是這個社團,就是那個社團大佬,翻來覆去都是這些東西。
更大一些東西,他們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更不用說是拍出來了。
這里的人做事更是這樣,格局大的人太少了。
蘇龍這樣的老江湖本來不應(yīng)該這么沒格局的。
陳江河想了想,也懶得提醒蘇龍了,現(xiàn)在這個局勢下,項家翻盤的點還有幾個要注意,他本來是想跟蘇龍談?wù)劦摹?/p>
但現(xiàn)在看,也沒這個必要了,就算他找蘇龍談了,蘇龍也未必會相信。
他現(xiàn)在倒是可以提前安排一些其他的東西。
陳江河想了想,走出房間,準(zhǔn)備煮一杯咖啡,熬夜把全盤的思路重新考慮一下,他剛打開門走出臥室,就聽到浴室那邊傳來‘嘩啦’的水聲。
陳江河聞聲望過去,就看到浴室那邊亮著燈,磨砂玻璃后面,透出一道略顯模糊的倩影,長腿細(xì)腰,身材玲瓏有致。
隔著玻璃就能看得出來,該大的地方大,該細(xì)的地方細(xì),該挺拔的地方非常挺拔,完全就是前凸后翹。
是林思思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