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蘇銘武愣了一下,旋即道,“都有兩個人出來指證他了。
而且,你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已經(jīng)不打自招了!”
“老爺子,這件事情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林凡看向蘇太生。
“當(dāng)然是聽你的!”
蘇太生說完就一拍桌子,怒斥一聲道,“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還不滾回來坐下?”
這一聲吼,差點讓蘇銘武嚇破了膽。
他只能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然后幽怨地看了林凡一眼。
“你不是兇手,可以站那邊?!?/p>
林凡對方亞康說道。
“謝謝林先生!”
方亞康彎腰致謝,感激涕零地站到了清白的區(qū)域。
“林先生,你這是怎么判斷的?”
就在這個時候,司機張凡有點不爽地道,“這小子明顯都沒有話說了,他憑什么不是兇手?”
“就憑我的主觀判斷,不行嗎?”
林凡咧嘴一笑。
“這……”
司機張凡為之語塞。
而蘇婉兒則是黛眉輕蹙,覺得林凡這樣做有點太過于兒戲了。
如果僅憑主觀判斷,那到時候誣陷好人了,該怎么收場?
“爸,你看到?jīng)]?”
“這小子屁本事沒有,就知道嘩眾取寵?!?/p>
蘇銘武逮到了機會,就在蘇太生跟前上眼藥。
“你給我閉嘴!”
蘇太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蘇銘武知道父親是真生氣了,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但是,心中卻埋怨父親雙標(biāo)。
“你們四人,把手都伸出來,正面朝上?!?/p>
林凡接著又道。
剩下的四人,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來。
林凡走了一圈,看得非常的仔細(xì)。
“反面!”
林凡又開口道。
這幾人紛紛把手反了過來。
“你,還有你,站到那邊去。”
林凡指了一下劉明跟田宇。
“好的,林先生!”
這兩人如蒙大赦,眉飛色舞地來到了清白區(qū)。
“兇手,只在你們二人之中?!?/p>
林凡微微一笑,“或者說,你們有可能都是兇手?!?/p>
“你說個屁呢!”
“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張凡是個暴脾氣,當(dāng)場就要來揍林凡。
“張凡,你老實一點。”
管家張仁松走了出來,怒斥了一聲。
“是!”
張凡頓時偃旗息鼓,不敢造次了。
林凡看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這個張凡居然害怕張仁松。
“張管家,他為什么怕你?”
林凡問道。
“林先生,實不相瞞?!?/p>
“他是我遠(yuǎn)方的堂侄,之前求我把他弄進(jìn)來混口飯吃的?!?/p>
“這件事情,老太爺是知道的?!?/p>
張仁松陪笑道。
“對,這件事情是經(jīng)過我同意的?!?/p>
蘇太生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同他的說法。
“哦,原來是這樣啊?!?/p>
林凡對他眨了眨眼睛道,“哥們,很有緣分啊。
你叫張凡,我叫林凡?!?/p>
“哼!”
張凡壓根懶得理會他,而是將頭側(cè)向一邊。
“太沒有禮貌了,我在跟你說話呢!”
林凡說話間,突然猛地探出了手。
他一把抓在了張凡的肩膀上。
“疼……疼……疼……”
張凡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行了,你也站那邊去吧?!?/p>
林凡對他揮手。
“什么人嘛!搞偷襲,真卑鄙!”
張凡碎碎念著,但還是走到了清白區(qū)。
現(xiàn)在,只剩下園丁王一恒了。
“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就只剩下你了?!?/p>
“所以,你就是兇手!”
林凡雙眼冰冷地看著王一恒。
“你是不是在說笑?”
“我怎么就是兇手了?你能拿出證據(jù)嗎?”
王一恒冷笑一聲。
“林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
管家張松仁也替他說話,“小王在咱們蘇家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工作得十分賣力。
而且,他的職業(yè)是園丁,哪有機會向老爺子下蠱???”
“對,我也可以證明,王一恒工作得很努力?!?/p>
“他很專業(yè),把花草伺弄得很好,甚至連君子蘭都能照顧得很好?!?/p>
“我也不相信他是兇手!”
“……”
沒想到,有很多人都出來替王一恒說話。
甚至就連蘇老爺子,都覺得林凡是不是指認(rèn)錯人了。
“大家都可以替我作證,你根本就是在冤枉我!”
王一恒也對林凡怒目而視。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p>
林凡淡淡一笑道,“不可否認(rèn),你是一個合格的園丁,將花草伺弄得很好。
我看過,的確是有模有樣?!?/p>
“那是當(dāng)然,我是專業(yè)的。”
“園林證書,可不是那么好拿的?!?/p>
王一恒倨傲地昂著腦袋。
“你看似把一切都做到完美,都不留下蛛絲馬跡?!?/p>
“但是,你可能高看了你,也小看了我?!?/p>
林凡咧嘴一笑道。
“你什么意思?”
王一恒面色一沉。
“這個東西,你認(rèn)識嗎?”
林凡忽然從兜里掏出了一株草,放在了王一恒的面前。
王一恒看到這株草之后,頓時神情大變。
“林醫(yī)生,這不過是一株雜草,有什么特別的嗎?”
蘇太生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這株雜草跟對方是兇手會有關(guān)系。
“老爺子,這可不是普通的草,而是名為幽冥草。”
“這種草產(chǎn)自東南亞,是一種精神類控制的草藥?!?/p>
“如果它跟龍涎香混合在一塊,可以讓人陷入昏睡之中。”
“恰巧,我在客房的門前,看見了這么一株?!?/p>
林凡淡淡笑道,“如果他真是一個合格的園丁,會放任這種草長在客房的旁邊嗎?”
“我是人又不是神,工作中難免有一些錯漏?!?/p>
“只是一株草,就能證明我是兇手?”
王一恒據(jù)理力爭道。
“好,既然你還在嘴硬,那我讓你心服口服?!?/p>
林凡笑著問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會讓你們伸手嗎?”
“我哪里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王一恒冷道。
“因為,我在觀察你們的手的特征?!?/p>
“一般養(yǎng)蠱的人擅長用毒,手指呈烏黑色堆積,用任何的肥皂都清洗不掉?!?/p>
“你的手指呈烏黑色,所以利用園丁的身份,特意跟花草打交道?!?/p>
“你沾上草汁的顏色不洗干凈,是想要欲蓋彌彰吧?”
林凡說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我這是天生手指黑,難道不行嗎?”
王一恒還在咬牙反駁。
“哎……你看似算無遺策,其實漏洞百出?!?/p>
“知道你最大的漏洞是在哪嗎?”
林凡嘆息了一聲。
“在哪?”
王一恒下意識問道。
“看……你自己都承認(rèn)了!”
林凡聳了聳肩,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