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不是我--”
沈晚箐到了崩潰邊緣,驚恐無措,悔恨的眼淚狂掉。
這下完了。
她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要徹底毀掉了嗎?
“嗡嗡嗡!”
電話鈴聲像午夜兇鈴一樣,瘋狂的震個不停。
沈晚箐像面對炸彈一樣,絕望的尖叫后退!
“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一直到電話鈴聲自動掛斷。
她才哆哆嗦嗦的走到手機(jī)旁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果然是那個勒索號碼。
對方又一連發(fā)來了好幾段截取的視頻。
而她當(dāng)時意識不清,表現(xiàn)的極其風(fēng)騷下賤,拼了命的主動求歡。
倘若被哥哥看到這些視頻……
她真的寧愿死了。
“滴度!”
又一條消息發(fā)來。
【沈小姐,我知道你的家庭住址,你如果不想這么精彩的視頻傳遍全網(wǎng),就乖乖的配合我】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會刪了所有的視頻,從此不再打擾。別試圖報警,我已經(jīng)將視頻備份了很多份。只要你報警,我保管明天所有的網(wǎng)站都會爆出你的桃色丑聞】
沈晚箐看完信息,大口喘了幾口重氣,哆嗦的回了一條信息:
【你到底想干什么?】
信息發(fā)生出去后。
沒了動靜。
她六神無主的蜷縮在沙發(fā)上,忐忑不安的等著對方發(fā)信息。
二十分鐘后。
“叮咚叮咚!”
房門鈴聲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沈晚箐嚇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猶豫著不敢去開門。
她打開門口的視頻監(jiān)控看了一下。
屋門口。
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穿著黑色夾克衫,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看身形,似乎又不是那天晚上和她做的保鏢。
黑衣男似乎猜到她在看監(jiān)控,微微抬頭,對著監(jiān)控邪佞一笑,“開門?!?/p>
沈晚箐嚇得大驚失色,惶惶不安。
“叮咚叮咚--”
門鈴聲像催命符。
每響一聲,都像一擊重錘錘在了她的心臟。
“沈小姐,我知道你在家。你如果不開門的,我可就走了??磥?,你是不想和平解決問題?!?/p>
黑衣男人冷森威脅的聲音,從手機(jī)監(jiān)控里傳來。
沈晚箐死死扯住頭發(fā),崩潰又絕望。
她可是剛從倫敦大學(xué)畢業(yè)歸國的高知美女海歸,是宮氏集團(tuán)的高薪主管。說不定,她很快就能成為宮氏千億財團(tuán)的老板娘。
假如,她的裸照和視頻在網(wǎng)上曝光,那她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她都不敢想象會面臨怎樣的輿論?
她寧愿悄無聲息的死了,也不愿意遭受網(wǎng)暴襲擊。
“叮咚叮咚--”
門鈴聲又一次響起的時候。
沈晚箐終于鼓起勇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了門。
“咔嚓!”
隨著屋門緩緩打開。
黑衣男人沖著她邪惡一笑,像邪靈一向走了進(jìn)來。
“……你…你想要多少錢?”沈晚箐嘴唇發(fā)白,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黑衣男人緩緩摘了口罩,邪惡的伸手去摸她的下巴,“沈小姐好聰明?。 ?/p>
沈晚箐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的長相。
黑衣男人長著國字臉,眉毛稀疏,三角眼,猥瑣又油膩。
她完全沒有見過這個人,他也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保鏢。
“你…你到底是誰?”
黑衣男人嘿嘿一笑,“阿斌欠了我的錢,把這個視頻賣給我了。”
“那你想要多少錢?”
黑衣男人聽了,饒有興致的在屋內(nèi)走了一圈,“滋滋滋~,這套豪宅少說也值5000萬吧?”
“看來,宮總確實很寵愛你??!”
沈晚箐眼底一爍,絕望的問,“你別說廢話了,你就說你想要多少錢吧?”
“呵呵~,沈小姐誤會了。我不但不要錢,等事成之后,還會給你一筆大錢?!焙谝履腥苏f完,猥瑣的看著她發(fā)笑。
沈晚箐聽了,嚇得慌忙抱胸后退,“你你到底想干嘛?”
“沈小姐,我只想請你幫個小忙,非常簡單。”
沈晚箐一臉忐忑:“什么忙?”
“聽說,你爸爸是宮家的車隊總管。還負(fù)責(zé)安排接送宮家太子爺上下學(xué)是吧?”
沈晚箐聽了,神情一慌,“……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男人邪佞一笑,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上下其手,“沈小姐別這么害怕,放松點放松點?!?/p>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可比阿斌會憐花惜玉。只要你乖乖的配合,就當(dāng)是交個朋友咯!”
沈晚箐瑟瑟發(fā)抖,拼命掙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需要你提供宮家太子爺出行的準(zhǔn)確時間,以及乘坐的車型和路線?!?/p>
轟!
沈晚箐大腦一炸,更加驚恐,“你們……你們想綁架軒軒?”
“你不可以這樣做,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你別想利用我獲取消息,我也不可能會告訴你。而且,我也不知道?!?/p>
黑衣男人陰笑起來,“沈小姐,別說的這么難聽。宮先生這么有錢,我們只是找他濟(jì)濟(jì)貧罷了!”
“事成之后,還會分你一筆獎勵……”
“不…不可能,我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錢?我有的話,我可以給你!”
“呵呵,我不找你要,你也給不起。你只需要乖乖的提供一下宮少爺?shù)某鲂行畔?,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你做,就這么簡單。”
她爸爸沈大海,負(fù)責(zé)安排接送宮澤軒上下學(xué)。
而宮家接送宮澤軒上下學(xué)的保姆車,就有十多輛。因為宮家太有錢,難免會被歹徒盯上。所以,宮澤軒每日上下學(xué)坐的車子是來回?fù)Q的,身邊更配了十多個保鏢。
劫匪想要綁架宮澤軒,需要很周密的計劃,更要有他準(zhǔn)確的出行信息。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晚箐崩潰的反抗。
“啪啪!”兩聲脆響。
見她不肯配合,黑衣男人掄起胳膊扇了她兩個耳光。
“啊啊啊…”沈晚箐倒地,疼的差點暈過去。
“沈小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沒有什么耐心勸你,你要是不同意,可就別怪我不懂憐花惜玉!”
說完,他抓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拖進(jìn)了房間。
“啊啊--”
“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只要你不碰我,我……我我試試?!鄙蛲眢潴@慌失措,只能絕望的屈服。
黑衣男人笑了起來,“這才乖嘛,大家合作愉快,何樂而不為?”
“我如果告訴你,你是不是真的就把視頻全刪了?”沈晚箐含著眼淚,痛苦的問了一句。
“還有,你們不可以傷害軒軒的性命?!?/p>
黑衣男人:“你放心,我們出來混的,也是要講究誠信的。我們只求財,只要宮先生爽利的掏錢贖他兒子,我們保證不會傷到宮少爺一根汗毛?!?/p>
沈晚箐從地上爬起來,平復(fù)一下情緒后,“……那好吧,那我答應(yīng)你們。”
黑衣男人邪佞一笑,“合作愉快?!?/p>
……
澳大醫(yī)院。
湯老爺子經(jīng)過搶救,終于轉(zhuǎn)危為安了。
看見爺爺蘇醒。
湯喬允慌忙迎上前,愧疚又擔(dān)憂的看著爺爺,“爺爺,您終于醒了?對不起啊!我…我不該說那些話?!?/p>
老爺子緩了許久,意識逐漸清醒,“傻孩子,你自責(zé)什么?都是爺爺不好,沒有給你把好關(guān)?!?/p>
“爺爺,您別這么說。這不關(guān)爺爺?shù)氖?,都是我太沖動?!?/p>
“……好了,不說這些了。等爺爺出院以后,一定會給你出這口氣的。宮家人敢這樣不地道,一定得跟他們算總賬?!崩蠣斪尤耘f氣不可耐,更心疼孫女的遭遇。
湯喬允吞了一口重氣,凄愴的說:“爺爺,不要再去追究了,沒有意義?,F(xiàn)在,我只想快點和宮北琛離婚,和宮家徹底劃清界限。其它的,我不想再浪費精力和時間去追究?!?/p>
“那怎么可以?你吃了這么大的虧,決不能就這么算了。”
“爺爺,還是算了吧!”
她不想再去追究對錯。
她現(xiàn)在只想離婚,不想再糾纏下去。
追究下去的結(jié)果,無非是兩種。
她勝訴,宮北琛進(jìn)監(jiān)獄,等他出來以后瘋狂報復(fù)。而且,宮家也有強(qiáng)大的律師團(tuán)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就算他有罪,也能想盡一切辦法給他脫罪,或者被判很輕的處罰。
再或者,她敗訴,然后再反被宮北琛起訴,控告她污蔑等等。
總之,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雙方都會鬧得身敗名裂,兩敗俱傷。而且,官司打起來,有時會拖上幾年,甚至十幾年。
所以,她不想再糾纏,及時止損才是最明確的。
“唉~,你這孩子,爺爺是心疼你??!”
“爺爺,您說過的。吃一塹長一智,挨打站定。這次是我識人不察,我活該為自己的錯誤買單?!?/p>
“……”老爺子聽了,除了滿心心疼,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嘟嘟嘟…”
簡米拉打了電話過來。
湯喬允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下意識站立起身,“爺爺,我去接個電話。”
出了病房。
“喂~,米拉。”
電話那頭,傳來簡米拉無可奈何的聲音,“小允,我朋友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p>
“怎么樣?”
簡米拉:“宮北琛每次去瑞士,都是去同一家貴族療養(yǎng)院?!?/p>
湯喬允一愣,“療養(yǎng)院?他去那里做什么?”
“唉~,那家療養(yǎng)院安保設(shè)施太過保密。媽的,比他們國家的銀行都保密。不是那家療養(yǎng)院的會員,根本進(jìn)不去內(nèi)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