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快錢塘一帶的人就發(fā)現(xiàn),他們從小吃到大的豆腐攤關(guān)閉了。
不僅如此,連帶著賣豆腐的那個老婦人也消失不見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很快就將這個老婦人忘在了腦后。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與此同時,趙軒也順利地接收到了錢肅的消息。
在得知影樓的人已經(jīng)護(hù)送老婦人朝著京城這邊來了,趙軒微微瞇眼。
現(xiàn)如今,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接下來要看左丘柘的了。
若是他愿意歸降的話,那么自然是好說。
若他不愿意的話,那他就只能除掉他了。
這樣想著,趙軒立刻提筆給錢肅寫去了一封信。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白鷹他們就帶著老婦人來到了京城。
因為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前往桐花巷那邊。
等他們乘坐馬車來到這里的時候,諸葛明已經(jīng)在此處等待了。
看見推開門進(jìn)來的三人,諸葛明笑了笑,隨后站起身。
“您應(yīng)該就是左丘柘的母親,左老夫人了吧?”
老婦人怯生生的看了諸葛明一眼,雖說他看起來格外的儒雅,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平和之氣。
但根據(jù)他這些年賣豆腐的經(jīng)驗,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面前的這個人身份絕對不簡。
抱著這樣的想法,老婦人微微欠了欠身,隨后開了口。
“正是老身,請問閣下是?”
聽聞此話,諸葛明微微一笑。
“我是陛下的軍師。”
“老夫人可以直接換我的名字,諸葛明?!?/p>
在這句話說出的一瞬間,老婦人的眼睛頓時一亮。
雖說他并沒有見過諸葛明本人,但是卻聽說過他的名字。
畢竟之前諸葛明在跟隨趙軒攻打吐蕃的時候,他的名字就已經(jīng)響徹天下了。
如今在看見他本人之后,老婦人的神情頓時變得尊敬起來。
“原來是諸葛大人,老身有禮了?!?/p>
諸葛明笑笑,隨后示意他們仨人坐。
待到他們坐下之后,諸葛明拿起一旁的茶壺,給三人斟了一杯茶。
老婦人的神情還算是淡定,但是白鷹他們卻有些誠惶誠恐。
他們之前在進(jìn)入影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告知影樓的幕后掌管者是趙軒。
如今趙軒身邊最信任的大臣給他們斟茶,他們何德何能?
瞧見他們誠惶誠恐的模樣,諸葛明無奈的笑了笑,示意他們喝。
隨后,諸葛明就簡單的說了一下整件事。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要老婦人前往左丘柘所在的府邸進(jìn)行勸說。
若他不愿意的話,那陛下只怕是容不下他。
在得知這件事之后,老婦人的神情頓時就變了。
因為他知道,若是他此番沒法勸下左丘柘的話,那他面臨的就很有可能是殺頭之禍。
雖說老婦人也十分的記恨突厥部落,但到底左丘柘是他身上掉落下來的一團(tuán)肉,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于是想著她抿了抿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請大人放心,老身一定會竭盡所能?!?/p>
“若是他還不肯降的話,就請陛下革去他的功名,將他打入大牢,聽候問斬?!?/p>
“我白梨花絕對不是那種糾纏不休,死不要臉的人。”
聽見她的話,諸葛明的眼神中流露出贊揚(yáng)的神情來。
不得不說,左丘柘的母親白梨花確確實實不一樣。
若他左丘柘能夠習(xí)得他母親這脾性一點點的話,說不定如今也不會走上這歪途。
這樣想著,諸葛明開了口。
“既如此,那老夫人就先在此處休息吧,等明日前往左宅?!?/p>
聽見諸葛明的安排,白梨花答應(yīng)了下來。
次日一大早,諸葛明就安排馬車護(hù)送白梨花,朝著左丘柘的府邸去了。
來到門口的時候,白梨花果不其然被駐守在門口的守衛(wèi)給攔了下來。
“你是何人?來做什么?”
白梨花只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隨后開了口。
“我是你們大人,左丘柘的母親。”
“你們且進(jìn)去問問他,若他還想要認(rèn)我這個娘的話,就出來接我。”
“若不認(rèn)我的話,直接將我轟出去便是?!?/p>
聽見他的話,周圍的守衛(wèi)一個個臉色都是變了變。
雖說他們并未聽說左丘柘有母親這一回事。
但看白梨花的神情,就知道他所說的不是假話。
于是這樣想著,這些守衛(wèi)對視了一眼之后,派出了一個人前去稟告左丘柘。
而白梨花就這樣靜靜的佇立在大門口,等待著左丘柘的到來。
本來那些守衛(wèi)以為左丘柘并不會出現(xiàn),直到看見他慌慌張張跑出來的時候,才驚覺眼前的這人竟真的是左老夫人。
此時,白梨花看著身穿錦袍,急匆匆跑出來的左丘柘,眼中的憤怒也是越來越濃。
終于在他來到面前之后,白梨花直接揚(yáng)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左丘柘被打了這一下,徹底的愣住了。
“母親…”
聽著他的稱呼,白梨花皺了皺眉,隨后開了口。
“你不要叫我母親,我沒你這樣的兒子?!?/p>
看著自己母親憤怒的神情,左丘柘就知道今天很有可能出了大事。
他立刻在腦子里面過了一圈,也沒想明白究竟是什么事。
同時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母親會趕到這里來。
雖然他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把白梨花給請了進(jìn)去。
與此同時,他們在進(jìn)去之后等在外面的白鷹白楊二人也從圍墻那邊翻了進(jìn)去。
隨后,他們就跟著白梨花二人來到了書房之外。
在窗戶上所糊的紙上戳一個洞之后,里面的情景映入了眼簾。
只見白梨花一臉怒氣,對著左丘柘喝道:“你給我跪下?!?/p>
聽聞此話,左丘柘立刻就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說其他。
看著他這副模樣,白梨花的怒氣更濃了,直接就對著他罵了起來。
“你這些年不敢回去原來是做了這突厥的走狗了!”
“早知道我當(dāng)年生出你這么個玩意兒,就應(yīng)該把你放在水里面溺死。”
聽著母親的怒斥,左丘柘一言不發(fā),只是低著頭盯著地面。
而白梨花罵著罵著,似乎想到了以前那艱苦的日子,眼眶頓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