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枚藥丸被陸淮琛以七千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拍賣會也正式結(jié)束。
陸淮銘臉色有些難看,生氣司御寒不拿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
過了沒一會,司御寒的臉色忽然微變,捂著胸口咳嗽起來,陸淮銘瞳孔一縮,“阿寒,你沒事吧!”
*
秦嫵從洗手間出來,正準(zhǔn)備回到包廂,就別人堵住了去路。
陸淮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緊緊盯著秦嫵,“阿嫵,跟我回去?!?/p>
秦嫵皺了皺眉,將自己的手腕抽了出來,“陸淮琛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麻煩自重?!?/p>
陸淮琛心底滿是不甘:“司御寒是有權(quán)有勢沒錯,但他就是個病秧子,活不了幾年了,他根本就不能給你幸?!?/p>
他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上前。
想要伸手將秦嫵摟進(jìn)懷里。
秦嫵眼底劃過一抹冷意,猛地抬起膝蓋,踹向他的下腹處:“你再敢亂說一個字,我先把你變成病秧子!”
陸淮琛彎下腰,捂著自己的下腹,滿臉痛苦。
“秦嫵,你!”
秦嫵冷笑一聲,推開他就往外走。
背影瀟灑決絕,沒有一點留戀的樣子。
等回到包廂,秦嫵卻發(fā)現(xiàn),司御寒和陸淮琛竟然不見了,包廂里空無一人。
她叫來服務(wù)員問道:“這里坐著的兩位先生去哪了?”
服務(wù)員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們沒注意,應(yīng)該是宴會結(jié)束后離場了吧?!?/p>
秦嫵心里忽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她余光瞥見什么,連忙走到剛才司御寒坐過的地方,彎腰在地上查看。
是血跡!
她瞳孔微縮,快步走出了酒店。
在酒店門外環(huán)顧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司御寒的身影,她連忙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手機響了兩聲,很快被人接聽。
柳如霜戲謔的聲音傳來:“喲,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秦嫵沒有時間和她寒暄,直截了當(dāng)進(jìn)入正題:“別廢話,幫我查司御寒的位置,立刻!”
柳如霜和她那么多年的默契了,也沒多問什么,只道:“等著,三分鐘!”
掛斷電話三分鐘后,秦嫵的微信震動了下。
是柳如霜發(fā)來的定位信息。
秦嫵直接聯(lián)系酒店,臨時借了一輛車,朝著陸淮銘的別墅疾馳而去。
陸淮銘別墅。
客房臥室。
陸淮銘一臉氣憤道:“如果今晚我們把那個藥拍下來,說不定現(xiàn)在你就不用那么痛苦了,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司御寒一臉痛苦地靠在床邊的地板上,原本清冷禁欲,整理到一絲不茍的西裝此刻已經(jīng)凌亂得不像話。
額前的短發(fā)也被汗水浸濕了。
那張俊臉蒼白如紙,滿是虛弱隱忍之色。
他咳了幾聲,嘴角有鮮血溢出:“把我綁起來,然后……出去?!?/p>
他的毒發(fā)作起來,有時候會失去理智,變得狂躁,甚至有可能會傷到人。
每次毒發(fā)時,他都會讓人把自己銬住,關(guān)在密閉的房間里。
因為一直沒有找到解藥,所以只能硬生生靠意志熬過去,不斷地疼暈、疼醒……反復(fù)折磨。
陸淮銘紅著眼,不得不拿出手銬,把他銬在床頭。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警報聲。
陸淮銘臉色微變:“我出去看看!”
秦嫵在別墅門前按了好幾次門鈴,卻始終沒人來開門,她沒辦法,只好重新坐回車?yán)铩?/p>
然后……腳踩油門。
下一秒,“砰”的一聲,別墅的鐵門被撞開。
秦嫵直接把車開了進(jìn)去。
一直守在別墅前的保鏢們聽到動靜,立刻沖了出來,一邊去摸后腰出別著的武器,一邊警惕地看著車上的人。
秦嫵解開安全帶,下車,冷冷看向他們:“司御寒呢?帶我去見他。”
保鏢們面面相覷,站著沒動。
他們誰都沒想到,闖進(jìn)來的竟然是個年輕漂亮到不像話的小姑娘。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
秦嫵見他們不肯讓開,緩緩彎下腰,用力將礙事的曳的裙擺撕開,一個箭步上前:“不讓?那就別怪我硬闖了!”
她的動作太快,誰也沒有看清。
等回過神,好幾個保鏢都已經(jīng)摔在了地上。
秦嫵踩著八厘米的細(xì)高跟,直接踩在其中一個保鏢的后背上,眉眼凌厲,和在司御寒面前時那嬌軟的模樣截然不同:“我再問最后一遍,司御寒在哪?”
保鏢咬緊了牙關(guān),一句話都不肯說。
秦嫵嗤笑一聲:“不說?那我自己進(jìn)去找?!?/p>
她松開保鏢,起身就要往別墅里闖,陸淮銘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臥槽!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等等……他們都是你給打趴下的?你是魔鬼嗎?!”
他那些經(jīng)過層層選拔、從無數(shù)打斗場廝殺出來的保鏢們,竟然都倒在了地上。
而秦嫵一個小姑娘,連衣角都不帶臟一下的。
這合理嗎?。?!
秦嫵懶得和他廢話,一邊往里走一邊冷聲道:“少廢話,帶我去見司御寒。”
陸淮銘下意識想去阻攔:“你不能進(jìn)去,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危險……”
秦嫵只當(dāng)沒聽見,繼續(xù)往里走。
司御寒在的房間很好找,屋外有保鏢守著,門內(nèi)時不時傳來痛苦的悶哼聲,她忙不迭上樓,推開了那間客房的門。
房間里,司御寒正蜷縮在地上。
他面色蒼白,眉眼間滿是陰霾,緊咬著牙關(guān),額角的青筋因為隱忍痛苦而繃緊,根根分明。
那雙黑眸此刻已經(jīng)染上了血色。
逐漸變得猩紅。
喉嚨里也時不時傳來痛苦的嗚鳴。
秦嫵連忙走過去,捧起司御寒的臉,低聲喚他:“司御寒,你還好嗎?”
怎么一會不見,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司御寒看到她,立刻出聲:“出去,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p>
他冷冷看向陸淮銘。
陸淮銘連忙舉起雙手,自證清白:“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她自己闖進(jìn)來的!”
秦嫵從包里掏出瓷瓶,從里面取出一顆藥丸,遞到司御寒唇邊:“把這個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司御寒的理智幾乎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別過臉,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說、出去!”
“我會傷到你?!?/p>
秦嫵沉默了片刻,直接將藥丸吃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隨即彎腰,捏住司御寒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吃就強喂!
陸淮銘:“?。?!”
這是他這只單身狗能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