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走后,盛棠激動(dòng)地拉住秦嫵的手,滿臉崇拜道:“嫂子,剛才多虧你制止我,不然我就中了她的圈套了!”
她性格直爽,但也容易沖動(dòng)。
要是被記者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秦嫵安慰道:“不是你的錯(cuò),是云舒知道你脾氣急,在故意拿話刺激你。”
盛棠忍不住嘆氣,“角色已經(jīng)定了云舒,看來我是沒機(jī)會(huì)了,害得嫂子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秦嫵搖搖頭,“這種憑關(guān)系就能搶走的角色,不要也罷?!?/p>
話雖這么說,但盛棠還是有些失落。
這個(gè)角色她是真喜歡!
劇本也是難得的制作精良,制作班底也是業(yè)界出了名的有口皆碑。
沒想到導(dǎo)演竟然是個(gè)潛規(guī)則的色胚!
道貌岸然的垃圾!
見她氣得不輕,秦嫵連忙又安慰了幾句。
盛棠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后去了,沒心沒肺地拉著秦嫵去甜品區(qū)吃小點(diǎn)心。
秦嫵看著她大口吃蛋糕,絲毫不顧及明星形象的模樣,頓時(shí)有些忍俊不禁。
“你先吃著,我去趟洗手間?!?/p>
盛棠頭都沒抬,一邊吃得臉頰鼓鼓,一邊用力點(diǎn)頭。
秦嫵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等再出來時(shí),卻被人堵住了去路。
秦嫵看著對面坐在輪椅里,俊臉消瘦的男人,微蹙了下眉心:“你怎么在這?”
“來找你。”
凌少澤直直盯著秦嫵,目光在她白皙嬌俏的臉頰上停頓,忍不住夸贊道:“你今天……很美。”
秦嫵問他:“找我有事?”
凌少澤后背靠在輪椅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敲。
神情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上去聊聊?”
原來凌少澤來S市后,一直都住在這家酒店。
今天的慈善晚宴只是包下了一樓的大廳,但絲毫影響不到酒店上層的vip總統(tǒng)套房。
秦嫵站著沒動(dòng),只是輕微抬了抬下巴,“不太方便,去外面吧?!?/p>
她倒不是故意防備凌少澤。
只是懶得上樓。
而且……酒店房間這么私密的地方,要是被人拍下點(diǎn)東西,有嘴都說不清。
凌少澤沒再堅(jiān)持,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下屬將輪椅推進(jìn)電梯,隨即退了出來。
電梯門關(guān)上。
里面只剩秦嫵和凌少澤。
電梯廂壁是鏡面的設(shè)計(jì),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得一清二楚。
凌少澤透過鏡子,緊緊注視著秦嫵,“我最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接?!?/p>
秦嫵斜睨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有急事,會(huì)直接派人來找我,而不是一直打電話。”
凌少澤笑,“還是你了解我?!?/p>
電梯門很快打開。
這里連接酒店的另一扇門,恰好能錯(cuò)開大廳。
秦嫵繞到輪椅身后,推著他走到了外面的音樂噴泉前,“說吧,找我什么事。”
凌少澤聽著噴泉里的水聲,神色有些恍惚。
他和秦嫵,已經(jīng)多久沒有這樣待在一起了?
“如果我說,我查到了你外公的線索,條件是讓你離開司御寒……”
秦嫵眼神一冷,“你在威脅我?”
凌少澤垂眸。
如果真能威脅到就好了。
下一秒,脖頸上忽然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是秦嫵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抵住了他的喉嚨。
夜色下,女孩嗓音清冷,不帶一絲溫度。
“我外公在哪?”
凌少澤被抵住喉嚨,不僅沒慌,反而笑出聲來,“不愧是被我精心培養(yǎng)的接班人,不過……”
他握住秦嫵的手,緩緩加重力道。
刀尖很快就割破皮膚,在脖頸上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
他嘴角含笑,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瞇著,仿佛很享受這種疼痛的感覺。
他看著秦嫵,一字一頓道:“不過……下手要狠,才能給敵人致命的威脅,你的力道根本不夠?!?/p>
秦嫵皺著眉撤回手,暗罵了一聲:“瘋子!”
凌少澤不置可否。
他本來就是瘋子。
只不過,他原本以為,秦嫵會(huì)和她是一路人。
他壓下眼底的情緒,道:“把司家的家族玉佩給我,我立刻告訴你你外公的線索,這筆交易你做不做?”
秦嫵抿著唇,沒說話。
只是眼神里卻透著冷意,“凌少澤,你要司家的玉佩,究竟想做什么?”
“這和你無關(guān)?!?/p>
凌少澤看向她身后某個(gè)方向,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壞笑。
秦嫵不明所以。
然后下一秒,手腕被一只冰涼到?jīng)]有一絲溫度的手扣住。
緊接著……她跌入了一個(gè)懷抱。
是凌少澤抱住了她!
“阿嫵,我很快就會(huì)讓你知道,我們兩個(gè)才是天底下最般配的?!?/p>
“009號和001號……只能有彼此。
”
聽到熟悉的編號,秦嫵猛地愣住,連掙扎的動(dòng)作都頓住了。
直到——
一只大手從背后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凌少澤的懷里拽了出去,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
司御寒冷冷看著凌少澤:“我是不是說過,別再來招惹她?”
凌少澤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你說過我就要聽?”
司御寒握緊拳頭,直接朝他臉上招呼,“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p>
凌少澤抬手在臉上摸了摸,笑得更加肆意:“如果……我偏要呢?”
司御寒再次抬起拳頭。
秦嫵回過神,連忙制止:“他是故意激怒你的,別理他,我們走吧。”
司御寒冷靜下來,摟著秦嫵的肩,轉(zhuǎn)身離開。
連一個(gè)眼神都沒再給凌少澤。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凌少澤嘴角的笑意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眸底的一片陰鷙。
脖子上鮮血滲出,滴落到路邊的花草上。
那幾根植物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衰敗,只是這樣的變化誰都沒有注意到。
秦嫵被司御寒拉著往外走。
他步子邁得大,秦嫵只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你慢點(diǎn),我跑不動(dòng)了!”
她為了參加晚宴,今晚特地穿了細(xì)高跟。
司御寒停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朝著路邊的車子走去。
秦嫵盯著他緊繃的臉色,輕輕戳了戳,“生氣啦?”
司御寒薄唇緊抿,不說話。
明顯氣得不輕。
準(zhǔn)確來說,是吃醋。
他原本是悄悄跟來的,想等宴會(huì)結(jié)束,接秦嫵一起回家。
沒想到一進(jìn)來就看到凌少澤把秦嫵摟進(jìn)懷里的畫面,他簡直快氣瘋了!
秦嫵解釋:“是他抱的我!我可沒伸手!”
司御寒真是個(gè)大醋壇子!
司御寒冷笑一聲。
低沉冷肆的聲線里,夾雜著濃濃的醋意。
他打開車門,將秦嫵抱進(jìn)去,隨即欺身而上,大掌掐住她白皙軟嫩的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