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慕容青峰又道:“肯定不是華子,那家伙不是這種行事風(fēng)格,
要真是他,現(xiàn)在估摸著人都死了好幾個,電話都被打爆了?!?/p>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表情也顯得很平靜,
似乎對此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這個情況,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正是為什么事情鬧到這么大的情況下,他依舊能夠氣定神閑穩(wěn)坐釣魚臺的主要原因!
這種程度的博弈,最頂層的那些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如果說徐進杉派系和另外派系的人爭斗,上面的人為了權(quán)衡利弊,可能還會冷眼旁觀。
可事情牽扯到陳六合的頭上,注定了那些老人不會保持沉默。
因為誰都知道,但凡他們不管,讓陳六合自己動手處理的話,
那情況只會比他們出手還要血腥慘烈。
這家伙的手段之兇殘,可是有很多前車之鑒的。
“六子,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看來上面那些老頭子,還是很愛護你啊,
生怕你吃了虧。”慕容青峰調(diào)侃了一聲,現(xiàn)在的他,比剛才更加輕松了。
陳六合撇了一眼,淡淡道:“是愛護我,還是愛護對面那幫人,還說不準(zhǔn)呢?!?/p>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慕容青峰很快想明白其中道理,
他失笑了幾聲,伸手指了指陳六合,笑罵道:
“你小子,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你這個寶貝疙瘩,他們可是稀罕的緊,
你是覺得他們這個時候站出來平事,是為了不讓你親自出手,
是為了顧全大局,給對面那個派系的人,留點余地,留條活路?”
陳六合聳了聳肩,道:“不然呢?”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不出手的話,最終的結(jié)果肯定是會更加慘烈的?!?/p>
慕容青峰深表認同的說道,陳六合的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們兩這段簡短的對話,可真是把周圍的人嚇得不輕。
聽在耳中,震在心中,心驚肉跳的。
這種聊天方式,是他們能聽的嗎?
不但聊到天上去了,并且好像如果天上的人不插手,后果還要更嚴(yán)重!
反正就一個意思,不管事態(tài)怎么發(fā)展,陳六合穩(wěn)贏不輸。
這得埪怖到什么程度才行啊?
又是幾分鐘時間過去,很怪異的,這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電話從響個不停,到再也沒有動靜,僅僅是頃刻間的轉(zhuǎn)變而已。
這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有點不明所以。
就好像巨浪滔天的海面,被一只手掌輕輕撫過,
那狂風(fēng)巨浪,就此平息下去,海面一片祥和,不再敢泛起絲毫波瀾!
陡然間,震動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空間中,顯得刺耳。
眾人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電話,不是他們的電話再響。
直到陳六合把口袋里的電話拿出。
眾人皆是面露震驚。
要知道,事態(tài)發(fā)展到現(xiàn)在,陳六合的電話還是第一次響起來。
不是他的電話壞了,也不是他沒電話。
而是,在這個階段,能得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并且聯(lián)系到他這里的人,整個炎夏,都屈指可數(shù),
并且來頭,必然熏天!
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還沒接聽,陳六合的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那種笑,看在杜月妃幾女的眼中甚是吃味,
不用猜,她們也基本上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彩霞姐?!标惲蠐Q了副嘴臉,語氣也輕柔至極。
“徐進杉的態(tài)度,還不至于讓你受委屈吧?”
溫彩霞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溫婉動人,如暖流淌心。
“委屈,誰說不委屈了?委屈到姥姥家了?!标惲掀财沧欤€不忘翻個白眼,
這種模樣和語態(tài),恐怕也就只會在溫彩霞面前流露出來。
“我們家小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玻璃心了?
那么大的風(fēng)浪都沒能讓你說出委屈兩個字,區(qū)區(qū)一個徐進杉就委屈了?”
溫彩霞聲線柔軟,帶著幾分寵溺。
頓了頓,她又道:“也是,你為國度做了這多么事情,
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卻有人想在你頭上踩一腳,
的確有些說不過去?!?/p>
“這么大的動靜,肯定不是一個徐進杉可以鬧起來的吧?
他背后還有人在推波助瀾,是一個派系的人在針對我?”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怎么?我回來了,惹到一些人不開心了?”
“不然你以為呢?你現(xiàn)在所具備的份量和意義,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溫彩霞輕聲說道:“你回來了,雖然什么都沒做,但無疑,
也會破壞現(xiàn)有的規(guī)則和平衡,會觸碰一些人的利益,甚至成為一些人前進的攔路石。
蛋糕也就這么大,位置也就那么些。”
“你說,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凌駕規(guī)則之上,能直接通天的人,
那些心思敏感的人,怎么能夠穩(wěn)住陣腳?”
溫彩霞接著說道:“這一次他們的針對,也算是借著徐盛櫻的事情借題發(fā)揮,
更是一個試探,是在試探你的強度,也是在試探我們這些人的態(tài)度。”
“他們啊,舒坦的日子過久了,你才離開一年而已,
他們就已經(jīng)快要忘了你是誰,身居高位手握重權(quán)的人最為容易生出傲氣與野心?!?/p>
聽到這些話,陳六合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彩霞姐,這件事情你們真要管?要不讓我自己來吧?
你曉得,這個機會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我前路未卜,能不能走的過去還是個未知數(shù),
我總得為以后得事情做些準(zhǔn)備,
我不能讓人敬我,我也得讓人懼我。
至少近幾十年內(nèi),我得讓人提到我的名字就膽寒,
任何跟我有關(guān)的人和事,都不許人僭越,
無論我在與不在!”
陳六合聲音很輕,但很真誠,發(fā)自肺腑。
這句話的含義,別人或許不懂,
但溫彩霞懂,杜月妃懂,秦若涵、洪萱萱、王金戈也懂。
陳六合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給跟他有關(guān)系的一眾人留好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