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旭都配合了,徐文斌也立刻學著樣子舉起雙手。
“對,別沖動啊,我們?nèi)ε浜?!?/p>
只有于雷沒說話,但也把手舉了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最慫的樣子了。
隨后,三人被人拿刀頂著帶上了車。
一上了車,羅旭便聞到一股濃郁且嗆人的雪茄味。
而且他注意到,除了剛剛那幾個混混,車上還有二人是沒有下車的。
一個是司機,而另一個,則是坐在副駕位置上。
司機就不用說了,這副駕上的人……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頭。
“鐘爺,人帶上來了?!毙〉苷f道。
副駕上的男人嗯了一聲:“綁了!把他們手機拿了!”
聞言,幾個小弟立刻就把羅旭三人雙手背后綁了起來,然后在他們身上搜出了手機,都收了。
羅旭暗笑,這一點他已經(jīng)猜到了,所以才買了臺新的放在徐文斌那,也就是說斌子身上有兩臺手機。
不過這小子也夠會藏的,剛才那幾個混混一通摸,居然沒搜出來。
隨后,便是漫長的車程。
羅旭對滬上的路并不熟悉,所以即便可以看到窗外,也不知道這是開到哪了。
饒是如此,他卻可以猜到,這車肯定是往市外開,一直到……坑里!
說起來,從古至今盜墓的事情可是不少,如今即便國家已經(jīng)保護起來的墓地,都不敢絕對保證沒被盜過。
當然,羅旭相信就算他玉竹林再牛逼,也沒膽子盜那種墓穴,想必他們?nèi)サ?,是一些近代大戶的私人墓穴吧?/p>
眼看車外的畫面慢慢消失的城市感,羅旭能想到,他們應該是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了。
不過他也不緊張,畢竟和肖凌柯約好的是從被抓上車便全程攝錄。
想必這會兒,有一些視頻已經(jīng)傳到網(wǎng)上了。
如今的短視頻平臺,像這種視頻,瀏覽量估計會瞬間爆發(fā)。
到時候就算他李兆卿關(guān)系再硬,滬上警方也會迫于壓力出警了。
而等他們趕到,想必這幫孫子正把自己帶進坑里。
想到這,羅旭露出一抹壞笑,綁架、盜墓一起罰,就算他李兆卿找人頂罪,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而就在他盤算著這些,幾乎要笑出聲來的時候……
“壞了鐘爺,前面有警察!”
看到前方閃著警燈,司機有些驚慌道。
坐在副駕駛上的鐘濤也是一臉意外,猛地回頭看向羅旭幾人。
“媽的,你們報警了?”
羅旭有些懵逼地搖了搖頭:“沒有……天地良心啊……更何況手機都被你們收了?!?/p>
他真沒撒謊,他是打算變相逼滬上警方出警,可也不會這么快啊。
更何況,這還沒到地方呢。
鐘濤看羅旭也不像撒謊,也是有些納悶,查酒駕?不會吧……跑這么荒的地方來查,也沒業(yè)績啊。
看著前方百米處的警燈,他咬了咬牙:“提前從路口拐出去!”
“好!”
司機點了點頭,便立刻打了轉(zhuǎn)向。
羅旭也暗暗叫好,對對對,趕緊跑,還不到你們這幫逼被抓的時候呢!
現(xiàn)在抓了判得太輕!
可車子剛剛拐進路口,這邊也有四五盞警燈閃著紅藍燈光。
而且在他們剛進來一刻,后面立刻有兩輛警車加速跟了過來。
與此同時,前方警車也朝著他們逼近,瞬間將金杯給逼停了。
緊接著,警車上沖下來七八名警察,圍住了金杯。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卡其色夾克、黑色西褲的短發(fā)便衣。
那便衣朝著司機位置直接亮出證件:“下車!”
司機傻了眼,只得熄火停車。
鐘濤一行人下了車,而羅旭三人也被成功“獲救”。
隨后,警察讓那些人蹲在一邊,又把羅旭三人的手機還給了他們。
羅旭都懵了。
什么情況?
這也太快了吧?
不可能是趙凌柯那邊做的。
難道……這幫逼還犯了別的案子?
“大旭,怎么回事,這就……完了?”徐文斌也是一臉懵逼道。
羅旭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事兒……不對勁!”
兩人說話的工夫,鐘濤等人便被帶上了兩輛帶著鐵欄的警標面包車。
面包車將人帶走,那名便衣則朝著羅旭走了過來。
“怎么樣,三個小朋友,沒事吧?”
羅旭搖了搖頭:“沒事,警官,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誰報的警?”
便衣瞥了羅旭一眼,不禁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要保護報案人的隱私,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們作為受害人,也得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p>
“行,這沒問題,義務,我懂!”
羅旭說完,便和徐文斌、于雷也上了警車。
不過這一路上,他心里卻一直琢磨會是誰報的警。
畢竟這是滬上,沒有什么朝陽群眾,那又會是誰?
趙凌柯?藍頌?要不就是……蘇檬?
但似乎都不太可能啊。
還真是猜不出來……
車子開進警局大院,警察們便忙活了起來。
不僅要將鐘濤一行人帶進去分別看管,還要逐一進行訊問、記錄。
羅旭三人下了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見那個便衣帶著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他指了指于雷和徐文斌:“你們兩個,去做個筆錄,不過我提醒你們,即便是受害人,也要如實回答問題,說假話是要負責任的。”
徐文斌聞言看了看羅旭。
羅旭立刻道:“對對對,實話實說,別給叔叔們添麻煩!”
二人去了跟著做筆錄,羅旭則看向便衣,一臉笑容道:“叔叔,那我呢?”
“別喊叔叔,我要是有你這么能搞事情的侄子,非腦血栓了不可!”
那便衣無奈搖了搖頭:“你跟我來,咱們聊聊。”
嗯?我跟你一警察有什么可聊的?
這怎么還區(qū)分對待?
羅旭雖然有些納悶,不過還是跟便衣走了過去。
二人走進辦公樓,讓羅旭意外的是,他們并沒去審訊室,反倒是來到了四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前。
只見那便衣掏出鑰匙開了門,轉(zhuǎn)過身道:“進來吧!”
走進辦公室,羅旭看了看,辦公室里布局很簡單,白色復合板辦公桌,一張椅子,一個書柜……沒了。
“警官,您怎么把我?guī)k公室來了?”羅旭忍不住問道。
便衣回頭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知道這是我辦公室?”
羅旭咧嘴笑道:“您這話說的,不是您的,您掏鑰匙開?那不就成小偷了?”
便衣笑著指了指羅旭:“你啊!不愧是天州來的,這張嘴厲害!”
嗯?
羅旭一臉驚訝,這警官居然連自己哪來的都知道?
只見那便衣坐在桌前的辦公椅上,往后一靠:“我叫孫巖!”
“原來是孫警官,其實您不用介紹,我是良民,估摸著咱以后估計也沒什么交集?!绷_旭開口便貧氣了起來。
“沒交集?未必吧……羅旭!”
孫巖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羅旭心里卻咯噔一下。
這件事兒果然不對勁,自己到滬上肯定是沒犯事兒,可警察怎么會都把自己的底兒摸清了?
見羅旭有些緊張的樣子,孫巖笑道:“把手機拿出來,記我的電話,以后在滬上遇到了事,先打給我,別自作主張!”
自作主張?
這孫警官難道知道自己要干嘛?
“這……孫警官,沒明白!”
“沒明白?”
孫巖盯著羅旭看了一會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這輛車將要開去哪,你應該知道吧?”
聽到這話,羅旭整個人愣了一下,這孫巖……難道知道金杯是去坑里的?
不過既然人家都知道了,羅旭索性也不裝了。
“知道,是……坑里!不過您怎么也知道了?”
“我?哈哈,自然是……”
說到一半,孫巖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旋即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想知道?”
“想啊!”
羅旭立刻點了點頭,心說怎么警察還帶賣關(guān)子的?
孫巖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面上。
他指了指文件夾:“先打開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