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是這家店的老顧客了,還是VIP,導(dǎo)購員因她拿了不少業(yè)績,自是不敢怠慢。
前前后后給她倒茶又備坐的。
“沈醫(yī)生,你一個月賺多少???也敢逛奢侈品店?”方太太撫摸著手里的LV手袋,眼中透露著鄙夷,“年輕人,虛榮心不要太強(qiáng)了,沒這個實力就不要勉強(qiáng)自己?!?/p>
沈初也笑了,“所以方太太靠花著丈夫頂風(fēng)作案賄賂得來的錢在這揮霍,就不是虛榮心了?這要是讓蹲局子的方主任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呢?!?/p>
“你個賤人,你還敢提這件事!”
一提到這事,方太太就炸了毛。
祁夫人瞪著方太太,鼻息輕哼,“老東西,敢兇我囡囡,你會遭報應(yīng)的?!?/p>
“老賤人,你罵誰老東西呢!”
祁夫人又縮到沈初身后,探出半顆腦袋來,嘿嘿笑,“老賤人?老賤人罵誰呢?”
“你——”許是被身側(cè)的導(dǎo)購員提醒了下,方太太這才咽下這口氣,一副不跟傻子計較的表情,“還真是什么樣的人就配跟什么樣的人待著,物以類聚!”
沈初朝她走近一步,意有所指,“是啊,物以類聚,否則方太太怎么會為了一個聞楚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呢?”
方太太身體僵了下,下意識避開她視線,“…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您心里門兒清,尤其汪聰這個人,您肯定很熟吧?”
沈初目光逼緊她,她臉上的所有變化都清晰可見,恰恰說明這件事確實與她有關(guān)系。
方太太攥緊手中的手袋,揚(yáng)起下巴,咬死不承認(rèn),“他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少在這瘋言瘋語的?!?/p>
旋即轉(zhuǎn)頭對導(dǎo)購員說,“趕緊把她們趕出去,在這礙我眼!”
導(dǎo)購員開口就要趕人。
祁溫言與保鏢正好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偏不巧就碰到店員下達(dá)驅(qū)逐令,面如冠玉的臉龐頃刻沉了下來,“你們要趕誰?”
導(dǎo)購員怔愣,看這勢頭,似乎不對勁了…
“寶寶?!逼罘蛉宋刈叩剿磉叄八齻兞R囡囡,還要趕囡囡走,她們是壞人!”
祁溫言溫柔一笑,“不用怕,媽,有我在呢,沒人敢欺負(fù)您跟囡囡?!?/p>
“喲,這是叫幫手了?”方太太不以為意,“年輕人,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祁溫言面不改色地笑了下,“你也配嗎?”
“你——”
“包場。”祁溫言將卡遞到導(dǎo)購員面前。
導(dǎo)購員接過卡的同時,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
身份象征的黑金卡!
方太太愣住,“黑金卡?怎么可能…”
導(dǎo)購員顫抖地用pos機(jī)驗證了一番后,腿都軟了,她們的工作就是服務(wù)這一圈子的人,其中有專門的培訓(xùn),不僅要記住熟客的姓名,還要深知背景。華國擁有這張黑卡的人不超過五個,京城僅霍家那位,而她們手里這張卡的字母縮寫就是QWY。
他是榕城首富之子!
“祁…祁先生,很抱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睂?dǎo)購員雙手把卡遞回去,之前囂張的氣焰早已煙消云散。
“祁先生?”方太太面部表情越發(fā)的僵硬,“你…你是榕城祁家的人?這不可能!”
榕城祁家?
連沈初都被震驚到了。
本以為對方的姓,是她所以為的“齊”姓,結(jié)果人家是南方首富之子!
那不就是霍二伯他們想要聯(lián)姻的祁家嗎?
導(dǎo)購員小聲提醒,“方太太,黑卡是真的。”
方太太身體晃了下,還是不敢相信,畢竟祁家在南方富可敵國,祁夫人怎么會是個傻子?
“我說了包場,不清人嗎?”
祁溫言看向?qū)з弳T,明明眼里帶著笑意,可偏偏卻令人瘆得慌。
導(dǎo)購員走到方太太身側(cè),“您要不先離開吧?”
方太太咬了咬牙,瞪向沈初,剛要走。
“等等?!?/p>
沈初喊住她。
方太太內(nèi)心咯噔了下,這賤人該不會要逼問她什么吧?
沈初轉(zhuǎn)身看著她,“你剛才罵了祁阿姨,不應(yīng)該向祁阿姨道歉嗎?”
祁溫言怔了下,目光定格在沈初身上。
在榕城,那些女人討好他母親,不過是為了討得他歡心,皆是為名利罷了。
可沈初卻令他意外。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救她也只是剛好遇到,順手的事。
可向來避生的母親竟然會對她親近,這是在榕城都沒有過的情況。
但如今母親會親近她,也是沒有道理。
祁家的人在場,方太太不敢反駁,硬著頭皮向祁夫人道了歉。
而導(dǎo)購員也不敢讓沈初再提醒,老老實實跟著道歉了。
沈初走到祁夫人面前,跟哄孩子似的道,“祁阿姨,您看,她們可都向您道歉咯,開不開心?”
祁夫人撫摸著懷中的娃娃,笑著點(diǎn)了頭,“媽咪開心,囡囡也開心?!?/p>
…
方太太離開商場后,回到車?yán)?,猶豫了片刻才拿起手機(jī)打給聞楚。
聞楚還在辦公室改資料,接到她電話,眉頭皺了皺,“方太太,不是說好了最近先別聯(lián)系嗎?”
“哎呀,我剛才在商場,你猜我看到誰了?”
聞楚筆鋒一頓,“誰?”
“沈初那小賤人?。 狈教巴饪戳搜?,又繼續(xù)說,“那小賤人手段不簡單啊,居然攀上了祁家的人!”
“是榕城那個祁家?”
“對呀!”
聞楚沉默。
沈初什么時候找了祁家這個靠山?這件事,霍津臣知道嗎?
“還有,那賤人知道汪聰?shù)氖虑榱?,好在汪聰現(xiàn)在離職了,可我就怕她查到了什么。”方太太越想越心慌,也有些懊悔了,“聞小姐,我是真沒想到那些人會下死手,要是早知道,我就……”
“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甭劤渲?,“您若是自亂陣腳,才是把把柄送到那賤人手里,無論她怎么試探,您都不要承認(rèn)?!?/p>
“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這樣下去一直不是個辦法。”
方太太現(xiàn)在整日提心吊膽的,就怕被人知道了這件事,這段時間她都瘦了一圈!
聞楚眉梢輕挑,唇角上揚(yáng),“放心,我已經(jīng)想到一個對付她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