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連忙遞過去一杯水,“我就是問問,你怎么還嚇到了?”
李理仰頭喝了水,等緩下來后,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是不是那姓顧的跟你說了什么?”
她頓住,“為什么會這么問?”
雖然顧遲鈞當時那些話確實點醒了我,可李理為什么會懷疑到他身上?
“呃,他今天也問我了。”
“什么時候的事?”
李理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我不是去商場逛逛嗎?我怎么知道會碰到他呢,他就逮著我問這個問題,可我哪里知道啊?他們都說我表哥被炸死了,我姑姑都哭暈了。”
沈初抿了抿唇,并未質(zhì)疑她說的話。
李理稍稍松了口氣,隨后問,“那個,嫂嫂是希望我表哥還活著嗎?”
她一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我們都離婚了,他的死活,我管不著。”
“可是聽嫂嫂你的口吻,倒是很介意呀?”
“你聽錯了。”沈初夾菜塞她碗里,“吃飯。”
她吐舌笑,沒再說話。
中途,李理要了兩瓶威士忌,也不知道怎的,兩人就喝上了。一直到九點,兩人勾肩搭背,醉醺醺地從飯店走了出來。
“嫂嫂~你覺得我哥好,還是姓顧的好呀?”李理在她身邊打了個酒嗝,恨不得貼到她耳邊問。
沈初好久沒喝得這么醉了,此刻上頭得緊,暈乎乎的,腳下也輕飄飄的,像踩了云朵,“當然是——顧教授好??!”
“啊?”李理忽然停下,臉上原本的醉熏感沒了一半,“你不會真喜歡上姓顧的了吧?”
那她哥怎么辦?
沈初踉踉蹌蹌地站在樓梯地下,抬頭看著她笑,“顧教授是比霍津臣好,可是怎么辦呢?我這里…”她指著心口,“太固執(zhí)了?!?/p>
“我想放下,我想不愛他!可是,他又來招惹我,他還…”沈初一度哽咽,沙啞了嗓子,“我就是犯賤?!?/p>
她笑著笑著,落淚了,腳下沒站穩(wěn),踩空臺階。
李理剛要伸手拉她,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接住了她。
沈初撲到對方懷里,寒天下,原本冰涼的外套逐漸有了溫度,她愣了半分鐘,他身上的味道…
沈初沒敢抬頭,她生怕抬頭后便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最終閉上了眼。
霍津臣抱緊懷中的人,朝李理看去一眼,示意她先走。
李理回過神,很快把空間留給二人,先一步離開。
霍津臣將沈初抱到車里,她緩緩睜開眼,昏黃色的車廂燈里,男人戴著帽子跟口罩,半張臉都被遮住了,只露出那雙深邃的眉眼。
她抬起手,想要去摘他口罩,被他握住手阻止了。
沈初低吟一笑,“你長得真像我那個死去的前夫?!?/p>
他轉(zhuǎn)頭,刻意壓住嗓音,“哪里像了?”
沈初掙開他的手,主動環(huán)抱住他脖子,“哪都像,要不要考慮做我男朋友?”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別過臉,“你對別的男人也這樣嗎?”
“你猜?”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她突然咬上他喉結(jié),他身軀一震,扣住她后腰將她按住,可喝醉后的她猶如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控制。
他呼吸逐漸變粗,這簡直是要他老命了!
罷了,反正也遲早要命。
不如,就遂了她吧。
霍津臣扯下口罩,低頭吻了上來,他渾厚的氣息一下子將她包裹住,瘋狂到幾欲令她喘不上氣。
他大手將她一放,隨后俯身將她扣進懷里,埋入她頸側(cè)。
這逼仄的車廂空間并不能讓他盡情施展,所以他幾乎是克制的。
就在即將到最后一步時,沈初偏偏昏睡了過去。
霍津臣停下,看著她熟睡的側(cè)臉,又氣又無奈。他五指將頭發(fā)往后梳起,坐起身,鎖骨下敞開的襯衣領(lǐng)口內(nèi)是一片紅暈。
待冷靜下來后,轉(zhuǎn)頭,將她抱起,讓她靠在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