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語“謝謝顧總的好意,還是不了?!?/p>
她對成為顧家三少奶奶,并不感興趣。
何況,顧家,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她可不想出了狼窩又進(jìn)了虎穴。
顧寒星也不強(qiáng)求:“我等你改變主意?!?/p>
宋輕語笑笑,并沒有將顧寒星的話放在心上。
“顧總?cè)绻麤]什么事……”宋輕語可沒忘了,她在跑路。
顧寒星微微一笑:“宋小姐今晚是非走不可了?”
“是?!?/p>
“既然你心意已決,”顧寒星讓出路,“不過,宋小姐,臨走之前,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p>
“什么?”
“你的鞋子?!?/p>
宋輕語低頭看高跟鞋:“我的鞋子有什么問題?”
“開車不能穿高跟鞋,你車上準(zhǔn)備了平底鞋嗎?”
宋輕語的嘴角微微抽搐。
顧寒星竟然連這樣的小細(xì)節(jié)都注意到了。
這人……是虎克列文吧?
“如果宋小姐沒有準(zhǔn)備,我這里倒是有一雙。”
顧寒星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雙運(yùn)動(dòng)鞋。
宋輕語的眸子微微一凝。
“我?guī)湍銚Q上吧。”男人說著,俯下身,指尖從宋輕語白皙的腳背滑過,而后,腳脖子一涼,是鞋帶掉落。
宋輕語低頭,只能看到男人微微彎下的腰身里黑色西服下流暢的肌肉線條。
她的腳被抬起,失去重心的她被迫按在顧寒星的肩膀上,借助男人的力道站穩(wěn)腳跟。
很快。
宋輕語腳下豪華的高跟鞋褪去,換上了一雙舒服又合適的運(yùn)動(dòng)鞋。
她看著運(yùn)動(dòng)鞋,心底掀起一抹奇怪的感覺。
抬眸之際,卻發(fā)現(xiàn)一只手還撐在顧寒星的肩頭上。
她的臉色微變,正要收回手,卻聽到身后傳來寒涼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宋輕語觸電似的收回手,回頭,看到是陸衍之,她一怔。
隨即,才意識到此舉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意味,不免懊惱。
她和顧寒星又沒什么。
就算有什么,也和陸衍之沒關(guān)系。
她和陸衍之早就分手了。
反倒是他。
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在陪林沁雪嗎?
怎么又回來了?
陸衍之將林沁雪送回醫(yī)院,便又急匆匆趕回到云頂之城。
不想,卻看到顧寒星親自為宋輕語換鞋的一幕。
而撐著顧寒星的宋輕語,一臉?gòu)尚叩男∨畠鹤藨B(tài),更讓他的目光陰沉了幾分。
他冷著臉走到了兩人面前,不由分說抓住宋輕語的手:“顧總怎么到了這個(gè)地方,這里可是a市,不比京都,顧總?cè)松夭皇?,最好還是不要亂走?!?/p>
顧寒星似是沒有聽出陸衍之話語里警告的意味,只輕輕一笑道:“陸總走后,實(shí)在無聊,便到處逛逛,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宋小姐?!?/p>
宋輕語掙扎的動(dòng)作一頓。
顧寒星……又在給她挖坑!
果然!
聽到這話,陸衍之身上的戾氣散去幾分,注意力落到了宋輕語身上:“你怎么到這來了?”
宋輕語極快地瞥了一眼顧寒星:“這里太大了,我迷路了?!?/p>
陸衍之低頭,看著宋輕語腳下的運(yùn)動(dòng)鞋,又想到了顧寒星給宋輕語換鞋的一幕,他握緊了宋輕語的手:“我?guī)慊丶?。?/p>
宋輕語想拒絕。
但車子就停在墻外。
陸衍之只要出了這扇門,看到那輛車,就會明白,她要跑路。
絕對!絕對不能讓陸衍之發(fā)現(xiàn)!
宋輕語只能任由陸衍之拉著往前廳走去。
趁著陸衍之不注意,她回頭偷偷瞪了一眼顧寒星。
顧寒星坐在輪椅上,唇角掛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直到宋輕語的身影,在他的視線里徹底消失,那抹笑,才終于變得落寂。
……
宋輕語被陸衍之塞進(jìn)勞斯萊斯。
勞斯萊斯里,有女人的香水味。
不消說,肯定是林沁雪的。
一想到,剛才林沁雪就是坐著這輛車子離開,宋輕語便覺得惡心。
她貼著車門,盡量縮成一團(tuán)。
陸衍之上車,便看到宋輕語一臉嫌棄的模樣,仿佛他的車子里有什么臟東西。
再看宋輕語腳上的鞋子,更覺礙眼。
他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
宋輕語嚇了一跳,還未反應(yīng)過來,雙腿被抬了起來。
“你干什么?”
宋輕語有些懵。
下一秒,她腳上的運(yùn)動(dòng)鞋被脫掉,露出光潔可愛的腳丫。
還未弄明白陸衍之在發(fā)什么瘋,男人忽然俯身,一雙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著她的眼睛。
宋輕語呼吸一滯,目光緊緊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臉。
她是成年人,太懂陸衍之深邃眼里燃燒的灼熱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一點(diǎn)兒也不擔(dān)心。
畢竟……
陸衍之可是嫌棄她臟呢。
然而——
陸衍之忽然俯身,精準(zhǔn)地攥住她的紅唇,狠狠地廝磨。
很快,他便不再滿意這樣的淺嘗止輒,而是大刀闊斧的攻城略地。
他的動(dòng)作又迅猛,又霸道。
宋輕語毫無招架之力。
如同是枝頭的芭蕉,只能被迫地承受雨水的洗禮。
而她的嗚咽和掙扎,是最后的反抗。
“陸……陸衍之……你……你放開!放開我!”
宋輕語的反抗,卻仿佛成了助興劑,陸衍之眸底的猩紅更甚。
他伸手,將宋輕語的雙手反剪。
另一只手,用力一扯。
“撕拉——”
宋輕語身上的裙子被撕碎。
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瞬間起了細(xì)細(xì)麻麻的雞皮疙瘩。
她的心底一涼。
一滴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陸衍之看到她的眼淚,躁意仿佛是螞蟻,在心臟處啃噬,他不耐地抬起宋輕語的下顎:“你就這么討厭我碰你?”
宋輕語只覺得陸衍之這問題真可笑,她抬眸,對上陸衍之的眸子:
“陸衍之,你真可悲,一邊覺得我臟,一邊又迫不及待想要我的身體,說到底,你不放我走,不就是因?yàn)槲疫€有這點(diǎn)價(jià)值嗎?既然你這么想要,拿去吧?!?/p>
陸衍之看著宋輕語眼神里的輕蔑和決絕,似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渾身的火,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他確實(shí)想要宋輕語。
但并不是因?yàn)樯眢w的需要。
而是……
他壓下心頭的煩躁。
“我再說一遍,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臟,何況,那件事,你才是受害者?!?/p>
宋輕語微微一怔。
受害者?
什么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