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雪的臉上一片蒼白。
兩個男人卻在聽到陸衍之名字之際,瞬間兩眼放光。
陸衍之,那個連續(xù)三年穩(wěn)坐最年輕國內(nèi)首富交椅的男人!
他們竟然綁到了陸衍之的白月光?。?!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其中一人說道。
宋輕語:“你們大可以上網(wǎng)去查,網(wǎng)上有很多報道。”
兩人半信半疑地打開手機。
很快便搜到了很多關(guān)于陸衍之白月光的報道。
而且還有不少林沁雪的正面照片。
兩人這下終于是相信了。
欣喜地抱在一起:“太好了,干完這一票,我們可以退休了?!?/p>
“是呀是呀!”
聽到兩人的話,林沁雪恨恨地瞪著宋輕語,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半晌,才委委屈屈的開口說道:“你們千萬不要信她,網(wǎng)上的報道都是假的,我……我不是衍之哥……陸衍之的白月光。”
兩個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蕩然無存。
他們的目光在宋輕語和林沁雪之間游移。
宋輕語緩緩開口:“你們可以去看最新一期的《古董對對碰》,為了讓林沁雪贏得第一名,節(jié)目被剪得七零八落,節(jié)目播出之后,陸衍之和林沁雪都被罵了,要不是真愛,陸衍之為什么要這么做!”
兩個男人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
他們默默地打開手機。
看到網(wǎng)上果然都是在罵陸衍之的。
確實也是因為林沁雪。
眼見著兩人是信了宋輕語的話,林沁雪忙不迭開口:“等等,這……事情不是這樣的,陸衍之……之所以讓我拿第一,不是因為他喜歡我,而是因為……因為……”
兩個男人有些不耐煩:“因為什么?說不出來了,看來,你還真的是陸衍之的白月光!”
“不是的,你們聽我說,”林沁雪一咬牙,狠狠心說道,“陸衍之幫我,是因為我說……如果我不能拿下第一,我……我就把六年前,他……他酒后亂性,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事……公之于眾?!?/p>
說到最后,林沁雪的聲音微若蚊蠅。
宋輕語的腦子卻嗡的一下炸開了。
六年前……
那個時候,她還在追陸衍之。
有天,陸衍之破天荒主動找她。
還帶著她到了極其隱秘的小樹林。
她還以為,這是終于打動陸衍之。
不想,陸衍之卻當著她的面,解開了身上的襯衣,露出胸口上明顯的指甲劃痕,語氣冷淡道:“我有女朋友了,以后別再糾纏我了,懂?”
宋輕語如遭晴天霹靂。
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于緩過來,但她還是沒辦法放下陸衍之,便在私底下偷偷關(guān)注著陸衍之。
然而,陸衍之的身邊始終沒有出現(xiàn)過別的女人。
她又找了陸衍之的狐朋狗友,反復打聽。
都沒有聽說陸衍之有了女朋友。
她那時還天真地以為,陸衍之身上的劃痕是假的。
是為了讓她知難而退,故意偽造的。
現(xiàn)在才知道,那些恐怕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就是林沁雪留下的。
兩個男人卻被林沁雪和宋輕語說的話,搞糊涂了。
“別管她了,”其中一個人說道,目光猥瑣地落到了宋輕語的身上,“那些古董,也足夠我們休息很長時間了?!?/p>
聽到這話,宋輕語連忙回過神。
她看著兩個男人,冷冷的目光滿滿皆是嘲諷,“就算我愿意交出那些古董,你們拿到了,也換不來錢?!?/p>
兩人眼神中都露出幾分不解。
宋輕語繼續(xù)說道:“那些古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一樁樁,一件件,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只要你們一拿出去當,警察馬上就能追蹤到你們。
除非你們殺了我,警察就不知道我有哪些古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要殺我,我為什么還要交出古董呢?”
兩人的臉色沉了下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宋輕語趁機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們是為了求財,并不想殺人,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合作?”
“我們合作?”其中一個男人笑了,“我們憑什么跟你合作?”
宋輕語的視線落到徐嬌嬌身上。
徐嬌嬌身子一顫。
“張瀾是怎么跟你們許諾的?”
兩個男人對視的一眼,片刻,其中一人開口:“事成之后,給我們五百萬。”
“好,那我就先幫你們拿到那五百萬?!?/p>
看著宋輕語自信的光芒,兩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采。
徐嬌嬌更是嚇得尖叫起來:“你們不要相信她的鬼話,她是在騙你們,不要相信她!她只是想要報復我!”
兩個人本來還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到徐嬌嬌這么害怕,反而信了。
反正只是試試,他們也沒什么損失。
“行,什么辦法?”
宋輕語看向臉部扭曲變形的徐嬌嬌和瑟瑟發(fā)抖的林沁雪:“先把她們帶走?!?/p>
“沒問題?!眱扇藙邮忠黄饘⑿鞁蓩珊土智哐Я顺鋈?。
看著反客為主的宋輕語,徐嬌嬌急得額頭直冒汗,可是無論她怎么叫喊,兩個男人就是不為所動,將她和林沁雪丟到了倉庫外。
這附近一個人也沒有。
兩人也不擔心林沁雪和徐嬌嬌會跑。
做完這一切,這才轉(zhuǎn)身走進倉庫。
“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你的計劃了吧?”
宋輕語微微一笑:“當然可以?!?/p>
……
酒店。
“陸衍之,你個王八蛋,你給我開門?!壁w熙拼命地敲打著總統(tǒng)套的房門。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很快便引來了酒店經(jīng)理。
酒店經(jīng)理認得趙熙,他小心翼翼地說道:“趙小姐,你先別激動,有什么事,坐下來慢慢聊。”
“你朋友不見了,你能做到心平氣和嗎?”趙熙狠狠地瞪著酒店經(jīng)理。
酒店經(jīng)理一怔。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陡然打開,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頭發(fā)凌亂,發(fā)梢還沾著水珠。
水珠順著他的腹肌,緩緩滑落。
非常誘人。
然而,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讓人完全不敢升起一絲邪念。
“誰不見了?”
趙熙未開口眼圈先紅:“輕語!”
陸衍之的眸子陡然一沉:“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