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之見狀,冷冷瞇起眼眸:“找地下室。”
得到命令的眾人,四下散開,紛紛去找尋地下室。
Leo見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報警!”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
外面的保鏢,也已經(jīng)全部被陸衍之帶來的人制服了。
很快,便有保鏢,發(fā)現(xiàn)了個地下酒窖。
酒窖四扇墻壁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名酒。
但他們將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宋輕語和顧寒星的身影。
陸衍之站在幽深的地下酒窖,仿佛是一棵挺拔的青松。
他的面龐隱沒在黑暗里,唯有那雙眼睛,宛如利劍,即便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中,也透著令人膽寒的鋒芒。
“找!繼續(xù)找!就是把這個莊園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宋輕語!”
陸衍之說完,扔下一群大氣也不敢喘的保鏢,大步走出地窖。
莊園外。
傅成盯著屏幕,眉頭緊緊皺起。
他明明沒有看到有人出去,宋輕語和顧寒星到底去哪了。
不會是變成蝴蝶飛走了吧。
想到這,傅成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
車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傅成抬眸,見是陸衍之,連忙說道:“人肯定還在莊園里?!?/p>
陸衍之卻并沒有理會傅成,而是點(diǎn)開監(jiān)控。
將時間拉到了宋輕語和顧寒星在莊園出現(xiàn)的那一刻。
看到宋輕語自然地推著顧寒星的一幕,陸衍之瞇起眸子,雙手攥成拳頭。
他用力拖拽鼠標(biāo),直接拖到了他進(jìn)入莊園后的監(jiān)控畫面。
期間,莊園里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樣。
前后院也沒有任何動靜。
宋輕語和顧寒星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憑空消失。
陸衍之不相信。
他又一次點(diǎn)開了監(jiān)控。
看著看著,眸子一緊,他猛地推開大門,快步往莊園的方向走去。
傅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么了?”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陸衍之遠(yuǎn)去的腳步聲。
此時,藏在密道里的宋輕語,聽到外面的動靜終于消失,她輕輕松了一口氣。
“又連累你了。”宋輕語愧疚地看向顧寒星。
密道很黑。
她看不清顧寒星的表情。
只能聽到顧寒星低沉的嗓音。
“說什么傻話呢。”
宋輕語的心頭,仿佛是被一盞燈點(diǎn)亮,前路的漆黑,不再讓她覺得惶恐不安。
“繼續(xù)?”她拿出紙巾,擦去手上的冷汗,問道。
顧寒星:“好。”
兩人在密道里慢慢地走著,都不敢再說話了。
Leo說,這條密道,通向小鎮(zhèn)鎮(zhèn)口。
他已經(jīng)讓宋峰在出口處等著了。
Leo會幫他們,宋輕語是萬萬沒想到的。
當(dāng)時,管家進(jìn)來通報,陸衍之來了。
宋輕語整張臉都白了。
Alma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再三追問。
宋輕語也是實在沒辦法,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三言兩語將她和陸衍之的糾葛說了出來。
Alma得知陸衍之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還來找宋輕語,很生氣。
也不管Leo和顧寒星還在簽約,直接把門打開。
讓Leo幫忙將宋輕語和顧寒星藏起來。
Leo一臉懵逼,但看女兒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將宋輕語和顧寒星帶到樓下的酒窖。
酒窖下是一條密道。
他們兩個趕緊鉆了進(jìn)去。
密道里一點(diǎn)光亮也沒有。
宋輕語推著顧寒星,有好幾次差點(diǎn)被絆倒。
好在外面終于沒了動靜。
宋輕語終于可以慢慢地推著顧寒星,小心地試探著深淺。
然而,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好像是密道打開的聲音。
宋輕語臉色一變:“不會是陸衍之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了吧?”
顧寒星的眸子一沉,漆黑中,他的聲音依舊很沉穩(wěn)。
“別慌,這里畢竟不是a市,有Leo和Alma在,不會有問題。”
宋輕語重重地嗯了一聲,不敢耽擱,連忙推著顧寒星往出口處而去。
而此時。
密道口。
陸衍之看著幽深的密道,深邃的眸子化作兩道銳利的劍光:“只要是大活人,就不可能憑空消失。Leo先生,不知道在貴國,拐帶罪需要判幾年?”
Leo擋在密道門口。
他和陸衍之沒有合作過,但畢竟是華國最年輕的首富。
還是有所耳聞的。
他并不想和陸衍之起沖突。
但今天,陸衍之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陸總,是宋小姐不想見你,你緊追不舍,我想知道在貴國,這又是什么罪?”
陸衍之的臉色陡然一變。
他猛地握緊拳頭。
手背上的青筋瘋狂跳動。
“不想見我?搞這么多小動作?”
Leo和Alma都不清楚宋輕語和陸衍之之間具體的情況。
此刻聽陸衍之這么說,都有些一頭霧水。
片刻,Alma說道:“陸總,宋的確不想見你,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人的過去,但既然已經(jīng)是過去了,陸總何不放下,各生歡喜呢?”
陸衍之盯著Alma的臉。
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戾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對著密道口拔高了聲音:“宋輕語,你贏了,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你是玩的越來越爐火純青了?!?/p>
聲音傳進(jìn)密道,響起陣陣回音。
密道里的宋輕語聽到陸衍之的聲音,心臟一緊。
她回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坐在輪椅里的顧寒星,也回頭看了一眼密道處。
他的耳朵,比其他人敏銳。
他好像聽到了紛踏的腳步聲。
應(yīng)該是陸衍之的人沖進(jìn)了密道。
他抬眸,掃了一眼宋輕語。
黑暗中,他只看到一滴晶瑩的汗水,滑落。
“輕語。”
他開口,聲音很輕很輕,像是一片羽毛。
宋輕語:“怎么了?”
“你先走吧,陸衍之就算是抓到我,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p>
宋輕語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又推著顧寒星,大步流星往出口而去。
密道里,響起宋輕語低低的聲音。
“我一個人走的話,有什么意思呢?”
顧寒星的心臟,仿佛是被一雙大手撥了一下,他任由心臟狂跳,說出來的話,卻輕柔如風(fēng):“陸衍之馬上就要追過來了,你帶著我,我只會成為你的累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