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在撒謊,”宋輕語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的雙腿會一點力氣也沒有!”
陸衍之站起身:“醫(yī)生說你受的刺激太多了,所以身體虛弱,需要靜心養(yǎng)養(yǎng),也許雙腿無力就是表現(xiàn)之一?!?/p>
“呵,陸衍之,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嗎?”宋輕語冷笑,“我的雙腿之所以無力,不就是你為了防止我逃跑嗎?”
陸衍之的臉色一變。
隨即,他壓了壓眉心:“你現(xiàn)在的情緒太激動了,應(yīng)該好好冷靜冷靜?!?/p>
“我不需要冷靜,我需要的是離開這里!”宋輕語用咆哮發(fā)泄不滿。
陸衍之?dāng)n了攏眉:“看來,你是真的需要冷靜?!?/p>
話落,他招了招手。
一個護士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看著護士托盤里放著的針筒,宋輕語慌了:“陸衍之,你又要做什么?”
陸衍之卻并未回答宋輕語的問題,而是沖護士使了個眼色。
護士微微頷首,轉(zhuǎn)頭,輕聲對兩個保鏢說道:“按住宋小姐。”
兩個保鏢反應(yīng)極為迅速,一把按住宋輕語。
宋輕語想要掙扎,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護士拿出托盤上的針管,扎進宋輕語的手臂。
很快,宋輕語便覺得疲倦襲上心頭,眼皮軟軟地耷拉,熟睡過去。
陸衍之看著宋輕語安靜的睡顏,眉頭卻并未松開。
他看向徐媽:“好好照顧宋小姐?!?/p>
說完,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間。
徐媽看了看陸衍之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宋輕語,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回到書房的陸衍之,拿起桌上還亮著屏幕的手機:“喂?!?/p>
他的語氣頗為疲憊。
電話那頭的是傅成。
他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你這是怎么了?等一下,讓我猜一猜。”
他剛撥通陸衍之的電話,便聽到咚的一聲。
然后陸衍之就放下手機離開了。
據(jù)他所知,陸衍之現(xiàn)在是在千葉。
而在家里能讓他如此緊張的,只有……
“宋輕語?你把宋輕語帶回千葉了!”得出這個結(jié)論,傅成自己是不相信的。
幾天前,他從Alma處得知,宋輕語失蹤了。
她和顧寒星快要將整個歐洲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宋輕語。
而且,跟在宋輕語身邊的兩個保鏢,一個叫小白的,雖然找到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宋輕語的下落。
至于另一個叫小黑的,則銷聲匿跡了。
結(jié)合幾天前,陸衍之曾經(jīng)去過歐洲。
傅成才會有如此大膽的猜測。
但他還是不相信,陸衍之會做出這般糊涂的事情。
然而,陸衍之輕輕的一聲嗯,卻坐實了傅成的猜測。
“你瘋了?”傅成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顧寒星正到處在找宋輕語,他遲早會找到宋輕語的!你們兩個,就一定要成為對手嗎?”
“這是他選的?!标懷苤拿嫔脸寥缢Z氣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傅成按住快要爆炸的腦袋:“算了算了,我懶得管你們倆的事,還是說回我自己的事吧,我已經(jīng)說服你爸了,他同意讓我們開棺了?!?/p>
陸衍之目光一凜,疲憊的眸色里終于有了亮光。
“你是怎么說服他的?”
“這還不簡單,還記得那個女生嘛?Alma,在我的幫助下,你爸和她終于成了朋友?!?/p>
陸衍之的目光冷了幾分,發(fā)出一聲嗤笑:“果然?!?/p>
“總之,我已經(jīng)找了風(fēng)水師,到時候算好日子,我再給你打電話?!?/p>
“嗯?!?/p>
傅成拿著手機,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將電話掛了。
陸衍之和顧寒星,注定只能成為仇人了。
除非他們中有一個人主動放下宋輕語。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
E國。
Alma看著坐在輪椅上,雙眼通紅的顧寒星,有些心疼地上前說道:“顧,你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找不到輕語,我睡不著!”顧寒星的語氣仿佛是凝結(jié)的霜,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小白更是一臉慚愧地低著頭:“都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離開宋小姐的。”
顧寒星握緊了扶手,深吸一口氣:“小黑呢?還是沒有找到嗎?”
“沒有?!?/p>
回答的是季云禮。
自從知道宋輕語失蹤后,他和趙熙便都趕了過來。
“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確切失蹤的地點,只有附近的居民反映聽到了三聲槍聲,但這樣的槍聲,在E國非常常見,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顧寒星眸中厲色一閃而過:“附近沒有發(fā)現(xiàn)血跡嗎?”
“沒有,我們請來的都是專業(yè)的搜查人員,但是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血跡?!?/p>
“既然發(fā)生了槍戰(zhàn),那就不可能沒有血跡,這只能說明……”顧寒星那張溫潤的臉上,此刻只有冷冷的殺意,“有人清理過現(xiàn)場。”
季云禮一怔。
而站在他身后的兩個女人,Alma和趙熙對上了視線,只不過,眼里是不可思議。
尤其是Alma。
她在接到宋輕語的電話之后,就馬上趕過去了。
絕對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內(nèi),便將現(xiàn)場清理得干干凈凈。
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這怎么可能?
Alma沉吟著開口:“顧,這……這恐怕是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有人清理過現(xiàn)場,那附近的居民應(yīng)該能看到呀?可是,在我們走訪的過程中,并沒有一個居民提過這件事?!?/p>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做不到,只能是花的錢還不夠。”顧寒星轉(zhuǎn)動輪椅,眼中的猩紅褪去,露出眼眸上覆蓋的駭人冰霜。
“你是說有人收買的那些居民?可是……會是誰呢?”
“兩個人選,”顧寒星開口,聲音漸漸有了溫度,“一個是追殺輕語的那些人,一個……”
眾人屏住呼吸,目光緊張地落到了顧寒星的身上。
好半天,他才終于緩緩啟唇:“陸衍之!而我也更偏向于是陸衍之!”
眾人臉色一變。
“陸衍之?”趙熙喜憂參半,“顧總,你說這話,有什么依據(jù)嗎?”
顧寒星當(dāng)然是有依據(jù)。
依據(jù)就是,兩天前,他醒來時,身邊躺著的蘇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