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其他兩組也知道了熱氣球出事。
方玉直接推開帶著她騎馬的謝章,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溜到了分組導(dǎo)演面前:“宋小姐怎樣?她沒事吧?”
分組導(dǎo)演:“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老師,別著急,等我們拍完之后,馬上去看宋老師?!?/p>
“這都什么時候了?”方玉根本沒有心情繼續(xù)拍下去,她直接往路邊的方向跑去。
謝章連忙拽住她:“方玉……”
方玉頗為失望地回頭:“你也要阻止我嗎?”
“我不是想要阻止你,”謝章語氣很是溫柔,“我只是想問你,你知道宋老師現(xiàn)在在哪嗎?”
方玉:“……”
而另一邊。
顧寒星聽到陸衍之為了救宋輕語受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進(jìn)搶救室,他立刻吩咐宋峰:“給沈舟打電話。”
沈舟是陸衍之的助理。
是他身邊最親密的人。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聯(lián)系陸家的人。
陸家的人要是知道陸衍之是為了宋輕語受得傷,肯定會鬧起來的。
到時候事情只會變得更亂。
“是?!?/p>
“還有,馬上送我去醫(yī)院?!?/p>
雖然分組導(dǎo)演說,宋輕語沒事。
但從熱氣球上掉下來,這么驚險的事情,她肯定是嚇壞了。
顧寒星恨不得馬上飛到宋輕語的身邊。
而一旁的李蕓卻徹底傻眼了。
明明她指派出去的人,是讓他們?nèi)Ω端屋p語,為什么宋輕語毫發(fā)無損,陸衍之反而受傷了。
而且聽分組導(dǎo)演的意思,陸衍之傷得還挺嚴(yán)重的。
“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吧。”
李蕓眼看著顧寒星已經(jīng)上車了,她連忙跟了上去。
顧寒星此刻心里全都是宋輕語,故而也就不在乎多帶一個人。
車子揚(yáng)長而去。
一個多小時后終于到了醫(yī)院。
宋峰推著顧寒星到了搶救室門口。
他們一眼便看到了渾身是血、頹廢地坐在地上的宋輕語。
“輕語……”顧寒星到了宋輕語的面前,輕聲開口,似乎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微的聲音都會傷害到宋輕語。
宋輕語抬起眼眸,看到是顧寒星,忍了一路的眼淚終于滑落。
她撲進(jìn)顧寒星的懷里,雙肩劇烈顫抖:“顧寒星,我……陸衍之……陸衍之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顧寒星輕輕地拍著宋輕語的肩膀,“沒事的,陸衍之不會有事的!”
也許有過無數(shù)次,顧寒星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陸衍之。
這樣,宋輕語就不會受到情傷。
但是這一刻,顧寒星卻特別希望陸衍之能活著。
一旁的李蕓在看到宋輕語身上的鮮血時,便傻眼了。
雖然她沒有看到現(xiàn)場,但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現(xiàn)場有多么慘烈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屋p語!
她瞬間失去理智。
猛地上前,一把揪住宋輕語的衣領(lǐng):“宋輕語!陸衍之怎么會變成這樣?”
躺在手術(shù)室的人,應(yīng)該是宋輕語。
而不是陸衍之。
“你放開!”宋輕語忽然被揪了起來,悲傷的情緒受到了沖擊,整個人就像是一只炸毛的貓,“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李蕓瞬間啞口無言。
是呀。
她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宋輕語!
她是陸衍之的什么人!
可正是因?yàn)檫@樣,她才感到憤怒。
恨不得撕了宋輕語。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眼見著她抬起手,要打宋輕語,一旁的顧寒星立刻動手,握住了李蕓的手腕:“李小姐,這里不是你耍橫的地方?!?/p>
李蕓用力地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辦法掙開,她氣得回頭看向顧寒星:“顧寒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陸衍之為了宋輕語,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們兩個就差直接在你的頭頂上戴綠帽了,你還這么縱容她,我實(shí)在是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淳瓦@么偏心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李蕓!”顧寒星的目光冷得幾乎能將人凍死,“如果你想讓陸衍之平安無事,那就別招惹我!”
京都,是顧家的地盤,顧寒星一句話,可以讓醫(yī)生停止搶救陸衍之。
李蕓的腦子轟的一下便炸開了。
她驚悚地看著顧寒星。
他知道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了!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終于還是停止了折騰。
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宋輕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過分的緊張,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也失去了判斷力。
此刻但凡她冷靜一分,便會知道,顧寒星不可能不救陸衍之。
陸衍之是為了宋輕語受的傷。
此刻最不希望陸衍之出事的人,就是顧寒星。
宋輕語能感受到李蕓那雙灼熱的目光,但她并沒有心思去管李蕓。
她緊張地盯著門扉。
周圍的一切仿佛不復(fù)存在。
此刻,她的眼里就只有那扇門,和門上紅色的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醫(yī)生終于出來了。
不過,他的臉色非常的凝重,身體更像是被一座山壓著:“哪位是病人家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yàn)樵趫觯瑳]有一個人是病人家屬。
“病人情況危急,”醫(yī)生不耐煩地拔高了聲音,“你們哪位是家屬,來簽病危通知書吧?!?/p>
聽到病危通知書幾個字,宋輕語和李蕓的臉色剛才一瞬間變得慘白。
李蕓更是直接撲到了醫(yī)生的身邊:“一定是檢測出了問題!衍之他……他不會死的?!?/p>
醫(yī)生不耐煩了,“你是病人家屬嗎?”
“我……”李蕓動了動唇,喉嚨里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卡住。
看著她布滿糾結(jié)的臉,醫(yī)生更加不耐煩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個問題還需要思考嗎?”
“醫(yī)生,我是他的朋友?!彼屋p語推開了李蕓,“我來簽?!?/p>
“朋友?病危通知書只能讓家屬簽。”
“他的家屬來不及趕過來?!鳖櫤峭浦喴蔚搅酸t(yī)生面前,“我來簽吧,出了任何問題,我來負(fù)責(zé)。”
醫(yī)生認(rèn)識顧寒星。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他只好將病危通知書遞給顧寒星。
然而就在這時,又一個護(hù)士跑了出來:“不好了,病人他……他已經(jīng)沒有心跳了!”
轟——
這個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靂。
劈得幾人腦子都轟的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