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螢感興趣,姬鶴淵一邊領著她朝瑤花鎮(zhèn)里走,一邊慢慢解釋。
“雪族雪女的傳言聽過嗎?”
“嗯,畢竟北境常年冰雪覆蓋不是秘密?!敝x螢點頭,“怎么?這瑤花也和雪女有關?”
“瑤花是雪女的伴生物,雪女所在之處,冰封萬里,寸草不生,唯有瑤花不懼其嚴寒能在冰雪之中生長綻放。”
“這么說來,瑤花也算是個寶貝了?!?/p>
“是寶貝,不過只限于在北境是個寶貝,因為它除了可以抵御因雪女而帶來的刺骨冰寒外,并沒有任何其他作用?!?/p>
“北境是修仙世家的地盤,不受宗門與妖族管轄干涉,為了能在北境中正常生活不受冰雪侵擾,幾乎人人都會栽種瑤花?!?/p>
“要想入北境,瑤花鎮(zhèn)是必經之路,因而瑤花鎮(zhèn)上栽種的瑤花是最多的,做的也都是買賣瑤花的生意,為的便是令進入北境的修士不至于凍死在這漫天風雪之中?!?/p>
二人說話間也已經走到了瑤花鎮(zhèn)的入口。
瑤花鎮(zhèn)鎮(zhèn)如其名,入眼便是一大片橙色花海。
生機勃勃的花球緊緊簇在一起,隨著風雪不停搖曳。
在這一片銀裝素裹的天地中,橙色的花海猶如一片熊熊燃燒的烈火,成了天地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令人見之便生出暖意。
姬鶴淵笑著伸手戳了一下身旁的一朵橙色花球,花球顫顫巍巍的搖晃躲開,似是對他的動作不滿。
“不過瑤花生而有靈,小師姐若是喜歡,等回去的時候我們可以買幾株帶回去?!?/p>
“嗯嗯。”謝螢果斷點頭,“多買幾株,我想春和干娘應該也會喜歡的。”
“對了,小鶴你還沒告訴我二師兄究竟出了什么事?!?/p>
“我從試練塔中出來看到你留給我的訊息時,還以為二師兄是遇到了什么生死攸關的大事,一路急匆匆的趕來。
但后來我感知了一下二師兄的命牌,并無異常;如今再看你這不慌不忙的模樣,難道二師兄沒出事?”
“可若二師兄沒出事,你誆我來這里做什么?”
“小師姐?!奔Q淵無奈極了,“我好端端的誆你做什么?我在師姐心里就如此的不靠譜?”
“怎么會呢!小鶴你是最靠譜的!”好聽的話謝螢張口就來,主打一個不走心?!八远熜志烤钩隽耸裁词??”
姬鶴淵早就習慣了謝螢這個性子,也不在這個問題上與她過多糾結掰扯,將話題說回正事。
“二師兄欠債不還,被債主抓回了北境;因為我之前正好在北境附近活動,師父收到他的求救信與信物后便讓靈鴿將信物送來我這里,讓我去北境看看能否將二師兄贖回來。”
姬鶴淵說的極快但里面包含的要素又過多,謝螢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險些以為自己聽錯。
“欠債?二師兄欠了什么債?他不是陣法師嗎?陣法師和符修一樣很賺錢的??!他怎么會欠債不還呢?”
“不是靈石債,而是風流債。”
謝螢:???
“他玩弄別人感情了?!”
她不懂且極為震撼!沒想到二師兄竟是這樣的人!當初在南境歡喜閣時見二師兄那般不自在的模樣,她還以為二師兄是純情開朗大男孩呢!
萬萬沒想到,二師兄竟然藏得這么深!
“咳…差不多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師姐,你知道二師兄修得是多情道吧?”
姬鶴淵回憶著從三師姐沈浮玉那里聽來的消息。
“聽三師姐說,這應該是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那時候二師兄和三師姐一起拜入師父門下,三師姐選擇以器入道,但二師兄走得卻是以情入道的路子?!?/p>
“不過二師兄初入此道時頗有些放飛自我,仗著一副好樣貌認識了許多姐姐妹妹,與她們糾纏不清。”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北境這一位便是二師兄當年惹下的眾多風流債之一?!?/p>
謝螢挑眉,“所以情場老手二師兄當年是栽在了這位北境姐姐的手上?”
“嗯,二師兄修多情道雖與諸多女修糾纏不清,但那些女修對二師兄也沒多少真心,兩者皆是逢場作戲互相陪伴一段時日后便分開。
但北境的這一位不一樣,她所修乃是癡情道;她對二師兄動了心且非他不可,并要與二師兄結為道侶。”
“真是作孽??!”
多情道的花花公子偏偏撩撥的癡情道的單純姑娘動了心。
“那后來呢?二師兄該不會直接把人家姑娘拋棄了吧?”
“那倒沒有,但也差不多?!?/p>
謝螢剛放回肚子里的心因著墨晏的后半句話又提了起來:???
“小鶴,你說話別大喘氣?。∧懿荒芤豢跉庹f清楚?”
“是我不好。”姬鶴淵笑了笑,他這不是想和小師姐多說點話嘛。
“二師兄拒絕了那位姑娘的要求,并且坦誠自己所修乃是多情道,雖然與癡情道一樣是以情入道但卻并無尋一位道侶共度此生的想法,勸那位姑娘放下,然后便溜之大吉,再也沒踏入北境一步。”
“也正是因為此事,二師兄往后行事便謹慎規(guī)矩了許多,十年間來竟再無與任何女修走得近過,只可惜那位修癡情道的姑娘,據(jù)說是因二師兄之事受到的打擊太大,竟險些道心崩潰走火入魔,多年來一直待在北境閉關修養(yǎng)。”
“不久前這位姑娘功成出關,第一件事情便是將二師兄捉回北境,要他還了十年前那筆風流債?!?/p>
“呸!二師兄真是個大渣男!”
盡管對方是自己的二師兄,幫理不幫親的謝螢此刻還是忍不住罵出了聲。
“錢債易還,情債難償;二師兄自己欠的債就該他自己還上,如今寫信給師父求救,師父也樂意管他?”
“呃……”說起這個,姬鶴淵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但還是接著說道。
“這就是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了,據(jù)二師兄傳回逍遙宗的信里說,那姑娘應是十年前受到的打擊太大,如今竟從癡情道轉而修了多情道。
她的府上如今已經有了八個風格迥異的夫郎,我們的二師兄是她即將迎娶的第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