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納悶,顧博文為什么要留下這個東西。
她并不著急上樓,而是直接從袋子里把裙子拿出來。
這一拿,她瞬間無語。
“是什么東西?”
耳機里,傅時彥關(guān)心地問道。
宋汀晚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對著空氣倒了一個白眼:“是條裙子?!?/p>
“裙子?”聞言,傅時彥狠狠皺眉。
宋汀晚:“他是變態(tài)吧?居然定制了我出事那天穿的那條款式的裙子?!?/p>
傅時彥咬咬牙,強壓著怒火:“注意安全,阿坤他們就在附近,必要時候你不用顧慮別的,直接走?!?/p>
“好?!?/p>
宋汀晚把裙子扔回袋子里,然后十分嫌棄地往墻角的垃圾桶一扔。
隨后直接上樓,來到了顧博文指定的房間。
旅館內(nèi)部設(shè)施破舊,宋汀晚環(huán)顧了四周,看著墻上卷起的墻紙,心里難免有些發(fā)毛。
她從口袋里拿出防狼噴霧,緊緊捏在手里,做好了隨時防衛(wèi)的準(zhǔn)備。
深吸一口氣后,她敲響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顧博文穿著高中校服站在里面。
“……”
宋汀晚一陣無語,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大腦不正常的人。
顧博文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些不高興地問道:“我不是讓前臺給你東西了嗎?為什么不換上?”
宋汀晚翻了個白眼:“顧博文,你有病就去醫(yī)院,OK?”
“我有沒有病,跟你沒關(guān)系。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想以現(xiàn)在的身份繼續(xù)待在宋家,就按照我說的做?!?/p>
“如果我不呢?”宋汀晚討厭為威脅,更討厭他幾次三番地拿捏自己。
捏著防狼噴霧的手已經(jīng)蠢蠢欲動,就在這時,顧博文突然開口道:“或者,你想讓宋昭禮出事的話……”
這話一出,宋汀晚雙眼瞳孔微微一縮。
“你說什么?”她咬牙質(zhì)問。
看著她的反應(yīng),顧博文冷笑:“又不是你親弟弟,這么緊張干什么?”
“你再說一遍!”宋汀晚的耐心已經(jīng)即將耗盡。
顧博文挑眉,依舊用欠扁的語氣回答:“我說,不想讓宋昭禮回不了家,你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去把那條裙子穿上?!?/p>
“我穿你媽!死媽玩意兒,你去死!”
宋汀晚沒忍住,直接懟著他的臉就噴了防狼噴霧。
接著抬腳就對準(zhǔn)男人的脆弱處狠狠一腳。
顧博文沒防到她會這樣,雙眼火辣辣的睜不開,胯下又挨了一腳,當(dāng)下就站不穩(wěn),直接往后跌去。
宋汀晚踹門而進,抓起門邊的滅火器就往他身上砸去。
“我弟在哪?你把我弟怎么了?”
這種小旅館的滅火器是小型的,沒什么重量,加上宋汀晚沒有下死手,并不危及性命。
可蛋疼啊。
顧博文捂著襠下,身上又在挨著揍,一時半會兒疼得說不出話。
宋汀晚心急如焚,見他不回答,就以為是嘴硬,下手更重了。
“顧博文,我再問你一遍,你把我弟怎么了?”
彼時,另一邊。
宋昭禮同樣也收到了神秘人給他發(fā)的郵件,內(nèi)容是截斷的視頻。
他認出視頻里的車是十年前姐姐開的那輛,瞬間明白發(fā)視頻的人想要給他傳遞什么信息。
因為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姐姐重生的事,宋昭禮沒有打草驚蛇,假裝很激動的聯(lián)系對方。
結(jié)果,剛見面就失去意識,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手腳上被鎖上鐵鏈,屋內(nèi)設(shè)施老舊卻十分干凈,還有姐姐的照片。
宋昭禮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可能中套了。
他奮力地試著掙脫,可鐵鏈?zhǔn)掷喂獭?/p>
“有人嗎?有人嗎?”
“草!”
“你他媽是什么人,有事直接跟小爺面對面聊,躲在背后當(dāng)縮頭烏龜算什么東西。”
“喂!”
“草泥馬,你他媽是誰?”
宋昭禮憤然怒罵,罵聲從三樓穿透傳到一樓。
一樓客廳,白溪沅也一臉惶恐的坐在沙發(fā)上。
她醒來時,床邊守著兩個黑人壯漢,二話不說就堵上她的嘴,蒙著眼把她帶到這里。
這會兒,聽著樓上傳來的罵聲,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有可能是那個一直在她背后的大老板。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不是宋汀晚,我是白溪沅,是你們老板讓我整容成宋汀晚的模樣的!”
“你們要抓的人是宋汀晚,不是我!”
白溪沅下意識地認為,對方要抓的人是宋汀晚。
正努力解釋著,祈禱他們能聽得懂放了自己時,其中一個黑人直接向拎小雞一樣,拽著她往樓上走。
白溪沅怕極了。
她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尖叫。
啪——?。?!
黑人不耐煩地給了她一耳光,用英語說了句閉嘴后,動作更加粗魯?shù)赝现鶚巧献摺?/p>
白溪沅頓時噤了聲,耳朵嗡嗡嗡的全是耳鳴聲,眼前有一瞬間的發(fā)黑。
來到三樓,宋昭禮罵人的聲音更大了。
白溪沅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扔進房間。
屋內(nèi),一直扯破嗓子把綁架自己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聽到開門聲,扭頭就看到一個牛高馬大的黑人把白溪沅扔了進來。
“你他媽……”他暴怒沖了過來,卻被長度有限的鐵鏈限制了活動空間。
黑人看都沒看他,直接關(guān)門離開。
宋昭禮氣地咬牙,隨即看向摔在地上的白溪沅。
說實話,自從姐姐回來后,宋昭禮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白溪沅了。
如今再見面,他猛地發(fā)現(xiàn),白溪沅其實也沒那么像姐姐。
只是某些角度神似,已經(jīng)整體輪廓有那么一點相像而已。
他皺眉,在心里暗暗問自己,以前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把她當(dāng)成姐姐的替身了呢?
“小禮,我疼……”白溪沅虛弱地躺在地上,除了臉上火辣辣的,身上也因為剛才在樓梯上碰撞得到處都疼。
宋昭禮皺眉看著她,雖然心里膈應(yīng)她整容成姐姐故意接近,但想著她沒做什么壞事,就有些于心不忍。
“你怎么也被抓來了?”
宋昭禮拖著重重的鐵鏈,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白溪沅卻以為宋昭禮還對自己有幾分念舊,立馬順著桿子往上爬。
哭訴道:“小禮,都是那個冒充你姐姐的人害的,肯定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把我當(dāng)成她了?!?/p>
“還有你,你也是被她連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