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彥這會兒沒工夫聽他招供,而是讓阿坤直接報警。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留下阿坤守著,自己去找宋汀晚時,就看到宋昭煬已經(jīng)帶著巡邏特警趕了過來。
“就在前面!”
宋昭煬的聲音傳來,傅時彥稍稍放下心。
詢問道:“你姐呢?”
宋昭煬:“在前面執(zhí)勤亭呢,安全?!?/p>
隨后,幾人配合將混混們?nèi)紟ё摺?/p>
三人走在后面,阿坤壓低聲音詢問:“少爺,這事抬到面上,我們是不是就不太好解決了?”
傅時彥看著前面被押著的混混們,淡聲道:“就是要過一下明面,這幾個不過是拿錢辦事的,處理他們也解決不了什么。”
“背后的人無非就是那幾個,要收拾他們,也得回去了才行?!?/p>
阿坤點點頭:“明白了?!?/p>
宋昭煬跟在他們身后,默默地聽著。
到了派出所,焦急等待的宋汀晚第一時間沖出來,焦急地抓著傅時彥檢查。
“受傷了嗎?沒事吧?”
見到她,傅時彥臉上的冰霜瞬間消退,浮起一絲笑容:“放心,沒受傷。”
宋汀晚松了口氣,隨后想起阿坤,又關(guān)切地看向他:“都沒事吧?”
阿坤笑著搖搖頭。
“好了,先進(jìn)去,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再接著逛古城?!?/p>
傅時彥攬著她,幾人往里走。
做筆錄的時候,宋昭煬用手機(jī)拍了四周,他留個心眼,特意拍了派出所的屬地。
只不過,等幾人做完筆錄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
古城里靜悄悄的,只有負(fù)責(zé)打掃的環(huán)衛(wèi)工人,以及零星幾個趕路的旅客。
宋汀晚打了個抖,呼出的氣變成陣陣白霧,冷得抱著手臂搓了搓。
下一秒,一件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回頭,就看到傅時彥已經(jīng)脫了藏族服的外衫,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
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傅時彥已經(jīng)開口:“不用擔(dān)心我,我沒那么冷?!?/p>
說完,他還把衣服裹緊了些,擔(dān)心她還覺得冷。
“走吧,先回酒店,明天再還衣服?!?/p>
宋汀晚沒有再扭捏,任由傅時彥攬著自己往酒店走。
宋昭煬和阿坤則是跟在后面,滿是姨母笑地看著前面的兩人。
當(dāng)夜,微博上一條動態(tài)引起網(wǎng)名和媒體們的注意。
宋昭煬發(fā)了一張派出所以及宋汀晚和傅時彥的背影圖。
配文:“現(xiàn)在都是法治社會了,跟姐姐姐夫出來旅個游,還能遇上黑幫持刀威脅,真嚇人?!?/p>
并且還留了定位。
遠(yuǎn)在京市的傅政輝也看到了這條動態(tài)。
見照片里的傅時彥安然無恙,他面容猙獰,氣得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林秀云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一開燈就看到客廳里一片狼藉。
她皺起眉,詢問道:“怎么了?”
傅政輝一臉陰狠道:“那個野種怎么這么難搞?”
一聽這個稱呼,林秀云就知道他說的誰。
傅時彥是白岑和已過世的傅二少兩人的孩子,在傅政輝看來,可不就是野種呢。
“你又做什么了?不是說了,你現(xiàn)在最好什么都別做。警察那邊還盯著你呢,這次把你暫時保出來已經(jīng)費了不少功夫了。”
原本就心煩意燥的傅政輝一聽林秀云開始說教,當(dāng)即就不耐煩。
他站起身,當(dāng)著林秀云的面又踢了一下,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你算哪根蔥,老子做什么還需要跟你報備嗎?”傅政輝怒氣沖沖的對著林秀云吼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現(xiàn)在敗給那個野種了,看不起老子了,敢踩到老子頭上來了。”
“林秀云,別他媽的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是看上我是傅家人的身份才貼上來的?!?/p>
“我告訴你,就算現(xiàn)在我被傅時彥算計失了勢,老子也是傅家人?!?/p>
“只要我不死,遲早會把屬于我的東西搶回來?!?/p>
林秀云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就引來傅政輝的怒火。
她被吼得往后退了些,臉上浮起幾分憋屈和畏懼。
是的,縱使傅政輝現(xiàn)在失勢,但他始終都是傅家人。
只要傅時彥出個意外,傅家的一切依舊是他的。
這也是林秀云還沒有離開傅政輝的原因。
她抿了抿唇,放低了語氣:“我只是關(guān)心你,擔(dān)心你會再次吃虧?!?/p>
傅政輝的自尊心開始作祟,怒叱:“什么叫再次吃虧?是那個野種太狡猾了!”
林秀云暗暗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等她走后,傅政輝滿眼陰鷙地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攥緊手機(jī),心中的不甘讓他坐立不安。
他來到陽臺,撥通了一個備注為客服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女人輕喘的聲音。
“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要干嘛啊?”小秘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傅政輝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問道:“你在干什么?”
女人:“我點了個外賣,剛拿回來?!?/p>
傅政輝有些懷疑,還想問什么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女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有事就說,我吃完東西還要洗個澡呢?!?/p>
詢問的話又咽了回去,傅政輝壓低聲道:“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女人:“已經(jīng)辦好了呀。”
傅政輝欣喜:“真的?”
女人:“對呀,不過……你的房子買了嗎?”
“……”傅政輝耐著性子,放軟了聲:“乖,我已經(jīng)看好樓盤了,這幾天就抽空帶你去?!?/p>
“好呀,那我等你喔?!迸藡尚α艘宦暎瑤С鲆宦曒p喘。
傅政輝再次皺眉,卻來不及說什么,電話那頭的人就急忙道:“好了,我面都要坨了,掛了哈?!?/p>
話音剛落,通話就斷開。
傅政輝盯著手機(jī),擰著眉思索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
而另一邊,剛掛斷電話的人正和一個年輕男子纏綿。
翌日,傅時彥的生物鐘早早醒來。
腰上纏著的雙手存在感極強(qiáng),讓他有些不舍地起身。
可就在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嗡嗡嗡震動起。
傅時彥再怎么不舍,也只能動作輕巧地拿走腰上的手,起身到陽臺接聽。
電話那頭,何維臉色嚴(yán)峻地看著剛從辦公室里搜出來的東西。
“老板,這次搞小動作的人,可是要把你往死里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