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寧發(fā)來的微信消息,李子恒嘴角不自覺揚(yáng)起一抹弧度。
想了想,他編輯消息進(jìn)行回復(fù)。
李子恒:【寧兒,我這兩天有點(diǎn)忙,抱歉,冷落你了?!?/p>
唐寧:【沒事,冷著冷著,我就冷死了?!?/p>
李子恒:【……】
唐寧:【學(xué)長,你忙你的,我會默默想你,哪怕思念成疾,我也不會麻煩你幫我買藥?!?/p>
李子恒:【我約了姜婉見面,你有空嗎?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唐寧:【去!在哪里,我馬上到?!?/p>
李子恒將咖啡廳的地址發(fā)送了過去。
半小時后,李子恒來到了咖啡廳。
剛進(jìn)入咖啡廳,他便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姜婉。
但姜婉并不是一個人來的,與她一起的還有她的好姐妹陳蘭芝。
李子恒大步走近,一屁股坐在了兩人對面的空位上。
“玉佩呢?”
沒有多余的廢話,李子恒開門見山的索要玉佩。
姜婉還未開口,一旁的陳蘭芝便忍不住雙手抱胸,盛氣凌人的訓(xùn)斥了起來。
“李子恒,你什么態(tài)度?婉兒她放下工作,特意過來見你,你不說點(diǎn)關(guān)心的話就算了,還擺著張臭臉,搞得像是誰欠你的一樣?!?/p>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與你何干?”
李子恒面無表情的瞥了陳蘭芝一眼,眼底的厭惡之色溢于言表。
“你……”
陳蘭芝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扯了扯姜婉的胳膊,義憤填膺道:“婉兒,這李子恒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聽姐妹一句勸,趕緊把他踹了,以你的條件,什么樣的好男人找不到?何必為了這么個廢物浪費(fèi)時間呢?”
姜婉沒有搭理陳蘭芝。
她凝視著李子恒,神情復(fù)雜,似乎有許多話想說。
可當(dāng)李子恒將目光看向她時,她卻是立馬收斂情緒,聲音清冷道:
“李子恒,我來見你,是想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只要你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們一家三口,以后繼續(xù)好好過日子。”
聞聽此言,一旁的陳蘭芝坐不住了。
她蹙著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勸道:“婉兒,你瘋了不成?他這樣的廢物,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俊?/p>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我和他結(jié)婚都三年了?!?/p>
姜婉說著,看向李子恒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有溫柔。
“那又如何?這三年,他天天待在家享清福,而你呢?朝九晚五工作掙錢,要不是你,他早餓死了?!?/p>
陳蘭芝越說越火大,接著又道:“婉兒,你如此待他,他卻不知感恩,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像他這樣的人,你即便給他一百次機(jī)會,他也不會有所改變。”
“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可以閉嘴了嗎?像個蒼蠅一樣,一直在旁邊嗡嗡嗡的,你煩不煩?”
李子恒皺著眉,十分不耐煩的瞪了陳蘭芝一眼。
陳蘭芝瞬間暴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李子恒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廢物,你說誰是蒼蠅?”
李子恒懶得搭理陳蘭芝,轉(zhuǎn)頭沖姜婉伸出手道:“姜婉,我不想跟你們浪費(fèi)時間,現(xiàn)在請你將玉佩還給我?!?/p>
“李子恒,我已經(jīng)給你臺階下了,你還要跟我鬧到什么時候?”
姜婉眸光微顫,表情有些不耐煩。
“我跟你鬧?”
李子恒被逗笑了,他沉著臉,提醒道:“之前,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我替你隱瞞,你將玉佩還我,從此我們兩清,怎么,你該不會又反悔了吧?”
“誰說我反悔了?”
姜婉被這么一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李子恒冷笑:“既然沒有反悔,那你還在等什么?”
“好,李子恒,你別后悔!”
姜婉眉頭一擰,從包包里拿出一枚造型古樸,雕龍畫鳳的玉佩,直接扔向了李子恒。
李子恒心中一驚,趕緊伸手去接。
好在他眼疾眼快接住了,否則玉佩摔落在地,大概率就毀了。
他黑著臉,眼神兇狠的瞪著姜婉,怒斥道:“姜婉,你特么瘋了?明知道玉石一摔就碎,你還扔?”
“我就扔,怎么了?一塊破玉佩而已,碎了我又不是賠不起?!?/p>
姜婉冷哼一聲,態(tài)度傲慢到了極點(diǎn)。
“姜婉,你簡直是無可救藥?!?/p>
李子恒氣得想打人,但他忍住了。
做了三年夫妻,他明白姜婉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者,她只在乎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從不會為他人考慮。
和這樣的人說再多,都是徒勞。
“從今天起,我們兩清了,再不相見!”
李子恒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大步流星的往咖啡廳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著李子恒毅然決然離去的身影,姜婉咬著牙,大聲吼道:“李子恒,你想清楚了,離開我,你將一無所有?!?/p>
李子恒聽見了,卻沒有搭理,更沒有回頭。
一直到李子恒走出咖啡廳,姜婉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緒,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扔了出去。
“砰——”
咖啡杯瞬間被摔了個粉碎。
陳蘭芝在一旁勸道:“婉兒,你別生氣,依我看,他就是故意這么做,想刺激你,逼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p>
“可他已經(jīng)申請離婚了啊!”
姜婉眼眶泛紅,聲音有些悶悶的。
陳蘭芝輕蔑一笑,回道:“對啊,只是申請離婚,又沒有領(lǐng)離婚證!我敢保證,真到了領(lǐng)離婚證的那天,他肯定會跪下來求你,求你不要離開他。”
“真的么?”
姜婉眼眸一亮,原本壓抑的情緒,瞬間得到了緩解。
“當(dāng)然是真的,他最近的所作所為,無非是在欲擒故縱,你若是真的妥協(xié)了,那他就得逞了?!?/p>
陳蘭芝像是情感大師一般,開始給姜婉做起了科普。
“有一二有就有三,一旦你這次妥協(xié)了,那他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無數(shù)次,最后他說什么,你就得聽什么?!?/p>
“你是誰???姜氏集團(tuán)的美女總裁,要錢有錢,要顏有顏,你難道真想被他調(diào)教成戀愛腦,調(diào)教成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蠢女人嘛?”
“當(dāng)然不想了!”
姜婉果斷搖頭。
陳蘭芝自信十足道:“既然不想,那你就聽我的,他不是要跟你鬧么?你就讓他鬧,鬧到最后,他看你不吃這套,肯定會服軟,乖乖跪下來求你原諒。”
“好,我聽你的?!?/p>
姜婉沉吟片刻,覺得好姐妹陳蘭芝說的話不無道理,于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
姜婉離開咖啡廳,剛走出咖啡廳大門,眼角余光就發(fā)現(xiàn)了李子恒的身影。
李子恒站在路邊,像是在等車,可接連兩輛出租車從他面前駛過,他都沒有伸手去攔。
“呵,蘭芝說的沒錯,李子恒果然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戲碼!”
姜婉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