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軍不是愛吃西餐的人,但偶爾也想要換換口味。
他這種鄉(xiāng)下土包子,偶爾吃吃全熟的牛排,反而會覺得味道還不錯。
“你遲早會為你沖動的性格付出代價!”
餐桌旁,曾龍剛看著趙全軍那無所屌謂的輕狂模樣,沒忍住發(fā)出一聲沉悶的低吼。
因為剛剛,趙全軍跟曾龍剛說,他要讓和字跟14K全面開戰(zhàn)。
等兩大黑幫打了起來,香江亂不亂就真的是趙全軍說了算。
就因為這樣,曾龍剛才氣得想要把面前的沙拉扣在趙全軍頭上。
“曾處長,您可是大人物,說話不要這么過激,我做這么多可是為了香江好?!?p>“14K那些人在香江作威作福這么多年,他們什么臟事都干?!?p>“我的和字里面都是普通人,其中有一半是工人,一些是小攤小販,還有五分之一的碼頭搬運工?!?p>“現(xiàn)在和字主要經(jīng)濟來源是天祿樓,天祿樓做的還是合法生意,支持誰,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么?”
趙全軍好不容易把曾龍剛約出來,就是為了讓曾龍剛帶著香江警察支援一下和字。
有了警察的支持。
哪怕和字的人手再少一半。
都能吊打14K。
說到底,誰能在香江合法動用槍支,誰就是最狠的。
“你們合法?你們的酒水也是走私的!”
曾龍剛氣得要吐血,他什么時候也沒聽過一個黑幫要警察幫忙去對付另一個黑幫。
香江警界就算黑,也沒黑到這個程度吧。
趙全軍提出這種要求,把他們都當成什么了?
坡豪完蛋后,香江就沒出過那種黑到無法無天的警察。
“曾處長,你看看這是什么?!?p>趙全軍笑著從隨身攜帶的黑色公文包里面掏出一份文件。
文件的標題是《工商業(yè)管理處有關(guān)進口龍國大陸酒水相關(guān)意見意向書》。
曾龍剛看到這份文件,他皺著眉毛非常認真地翻閱了一下。
意向書上面的公章是香江工商業(yè)管理處的,這個公章做不得假,而且意向書上標明的酒水牌子,剛好是天祿樓賣的那幾種酒。
“呵呵,你拿錢打通了工商業(yè)管理處,以為能用同樣的辦法對付我?”
曾龍剛把文件扔回趙全軍面前,也沒給趙全軍什么好臉色。
他用膝蓋想都知道趙全軍是拿錢砸出這么一份意向書的。
這種半正式的文件,只要遞給大陸,兩方立馬就能接洽,然后制定出合法合規(guī)的貿(mào)易合同。
所以就算是意向書,也具備一定的法律效應(yīng)。
曾龍剛也沒辦法拿趙全軍走私酒水當由頭去說些什么。
“我不打算給曾處長錢,我做的事情對香江市民有利,還花那個冤枉錢做什么。”
趙全軍把意向書收回到文件包里,繼續(xù)和曾龍剛聊兩大黑幫之間的爭斗。
“你們打你們的,反正有人報警,我們就出警,誰參與了打斗,我們肯定會把人都關(guān)起來?!?p>曾龍剛比較正氣,他能成為香江警界幾位大佬中的一位,肯定有他的優(yōu)點。
“行,有曾處長這句話就行了?!?p>趙全軍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他拿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在趙全軍對面的曾龍剛一下坐直了身子,瞪著趙全軍回想剛剛他說的那些話,但曾龍剛怎么也想不清楚這些話有什么不對。
...........
兩三個小時后。
洪天祥給蘇權(quán)打了電話。
說是不知道有方文浩這個人。
還說問了三紋雞,三紋雞也說沒抓過一個叫方文浩的人。
洪天祥這么一說,擺明了就是不想交人。
蘇權(quán)也沒有跟洪天祥放出什么狠話,就是很平淡的讓洪天祥再幫忙找找人,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當蘇權(quán)把話筒放回到電話支架上時。
戰(zhàn)爭就開始了。
夜晚八點,高佬發(fā)帶著兩百打手,沖入缽蘭街,打碎了所有夜店外面的玻璃門或者窗戶。
等到14K想要組織人反擊時。
高佬發(fā)已經(jīng)帶著人跑路了。
夜晚十一點。
14K的一千多名打手沖入中環(huán),想要砸了天祿樓,卻遭到了和字的埋伏包圍。
高佬發(fā)帶著人咬死說這一千多人是來搶天祿樓總店的黃金梅花鹿,在開打之前就報警了。
警察匆匆趕來,抓了一兩百人,才讓這個夜晚恢復(fù)平靜。
可到了第二天白天。
蘇權(quán)進入港島總區(qū),繳納了一筆保釋金,就把和字的人都領(lǐng)回去了。
14K的龍頭洪天祥有樣學(xué)樣,可他去了港島總區(qū),要繳納保釋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要繳納的保釋金比蘇權(quán)繳納的保釋金要高了二十倍。
蘇權(quán)保釋一個人只需要花一千港幣,而洪天祥要保釋一個人需要給兩萬港幣。
警察給的理由很充分。
因為14K的人到天祿樓外面鬧事是搶劫。
哪怕這個事情還在調(diào)查,但交保釋金也是按照搶劫犯的保釋金去交。
而高佬發(fā)他們屬于防衛(wèi)過當,所以保釋金就按照最低的一檔繳納就行了。
“曾處長,那高佬發(fā)也砸了我們缽蘭街?。 ?p>洪天祥都要爆炸了,要不是他身處港島總區(qū),現(xiàn)在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們砸你的缽蘭街,你們?yōu)槭裁床粓缶??你們的人剛進入中環(huán),天祿樓的總經(jīng)理陸元就打電話報警說你們要去搶劫!”
曾龍剛昨天才跟趙全軍吃過飯,然后昨天夜里香江就亂起來了,他現(xiàn)在腦子都大了。
而且缽蘭街屬于西九龍總區(qū),跟他港島總區(qū)沒半點關(guān)系,洪天祥還跑來質(zhì)疑他來了。
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好!趙全軍那個王八蛋他這么玩,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曾處長,我不是對你發(fā)脾氣,這筆保釋金我交了!”
“我倒是要看看那個死撲街錢多,還是我的錢更多!”
洪天祥沒想到趙全軍會跟他玩這么一手。
要是在平常的時候,洪天祥都不會交這個保釋金,讓弟兄們進去休一個月的假,多爽啊。
可這不是蘇權(quán)率先把和字的人都保釋出來了么。
洪天祥為了他這張老臉,今天不管花多少錢,都得把那些被抓進去的弟兄保釋出去。
一下子收到了一百多萬港幣的保釋金,曾龍剛突然覺得神清氣爽,還親自把洪天祥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