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能夠一次性加到兩千六百兩,劉峰有預(yù)感,德慶堂的可流動資金到底了。
但是這還沒有達(dá)到劉峰的預(yù)期,當(dāng)前還不夠。
“周老板,這樣吧,你是真心想要,我也不墨跡,少一千兩如何,三千兩一口價?!?p>“我已經(jīng)讓步很多了,成語不成,全在周老板一句話?!?p>“我這么做也是看在你德慶堂的商品價格低,雖然質(zhì)量差,但是能讓老百姓吃得起,給你面子了。”
“你要是還覺得貴,周老板,那我只能拉走了?!?p>周德連忙點(diǎn)頭。
“我知道,我知道……?!?p>劉峰說的確實沒錯,這個價格,拉到天墉城,只要是做這個買賣的商行,絕對是搶著要,付銀子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所以他絕對要抓住這個讓德慶堂能夠更進(jìn)一步的機(jī)會。
“好,劉將軍,你的這份好意我領(lǐng)下?!?p>“現(xiàn)銀確實沒這么多,但是我德慶堂原因用貨物抵押?!?p>“兩千六百兩銀子一石,外加雜糧米八百石,普通布匹三百,再加上二十匹絲綢。”
“劉將軍,你看如何?”
周德報出來這些東西,已經(jīng)是德慶堂當(dāng)前的極限,拿走以后,德慶堂的庫存都要見底。
劉峰抿著嘴唇,心里泛起來幾分驚喜。
果然,這德慶堂為了這些鹽還是愿意花費(fèi)代價的,這也正中劉峰的下懷。
而且雜糧米,還有布匹這些東西,他根本不用想著去轉(zhuǎn)手,這可都是虎嘯軍急用的東西。
真正的血賺啊。
“行,既然周老板這么有誠意,那我也不墨跡?!?p>“我虧點(diǎn)沒什么?!?p>“這些鹽就給你了?!?p>“哎呀,多謝劉將軍?!?p>周德頓時喜笑顏開,二人立馬簽訂契約。
接下來就是將倉庫的東西一件件地往出搬了,看著自己倉庫的東西一件件地被搬走,周德不但不覺得心疼,反倒是慶幸自己成功的拿下了這批鹽。
這些東西即便是買完了也賺不到多少銀子,但是這些鹽呢?
無法估量啊。
看著倉庫的東西被搬完,周德往椅子上一坐,整個人神采奕奕,似乎整個德慶堂都上了一個檔次一樣。
看著還沒有離開的劉峰,周德又立馬站起來。
“劉將軍,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不如這樣,我們?nèi)モt院喝幾杯如何。”
“劉將軍在怡紅院大戰(zhàn)土匪,殺死仇人的事兒可是怡紅院的美談啊?!?p>劉峰為什么沒走,自然是有原因。
“既然周老板這么熱情,也罷,就和周老板一起去消遣一次,交你這個朋友?!?p>“不過周老板,就我們兩個去也沒多大意思,不如這樣,叫上你兩個結(jié)拜兄弟如何?”
“當(dāng)然,聽聞二公子聰慧無比,都已經(jīng)開始接管生意,將他也叫上,以后也少不得合作不是?!?p>周德離開傻眼了。
去喝花酒,叫上自己的兩個結(jié)義兄弟還可以說得過去。
但是叫上自己的兒子這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自家那個二世祖又得罪這位了?
他可是聽說了,天墉城知府大人的兒子得罪了劉峰,最后的下場是被分筋挫骨,最后是知府大人親自上門道歉才治好啊。
看著周德那緊張的模樣,劉峰呵呵一笑。
“周老板不必多想,就是單純的見見,都說了嘛,萬一以后還做生意?!?p>“對了,喝花酒這種事兒我做不來,就去食為先吧,聽聞他們的菜和酒都不錯?!?p>“周老板覺得如何?”
周德立馬答應(yīng)。
雖然他現(xiàn)在是一兩多余的銀子都沒有了,可是劉峰提出來了,這要是不去,那可就顯得他小氣了。
這去一次食為先,要是逼格拉滿,怎么著也要六十兩銀子。
沒錢也不能不去啊,還好,自己還有兩位,雖然這次將他們?nèi)齻€的家底掏空了,但是幾十輛還湊得出來吧!
劉峰早就做好了安排,虎嘯軍的兄弟分批次將東西全部送回新河渡,劉峰則是帶著幾個親兵到了食為先酒樓。
畢竟現(xiàn)在的劉峰身份不同,帶著幾個親兵去也無可厚非,別人只覺得正常。
一個混子都還帶幾個小弟呢,何況劉峰這樣的大將軍。
別人不會多想,周德自然也不會。
如今兩石的鹽已經(jīng)放進(jìn)倉庫,等這頓飯吃完,就是他銷售,大賺一筆的時候。
這時候,滿腦子都是銀子的味道。
很快,劉峰想要見的人全部到了食為先酒樓,入席以后,酒菜沒多久就上齊了。
劉峰揮揮手。
“先不忙著吃,在吃飯之前,我們還是先談一件重要的事情如何?”
原本已經(jīng)站起來要敬酒的周老板尷尬地一笑,只能有做下去。
聞言,陳不疑這邊立刻讓手下遞上來一個盒子,打開之后,里面全部是各種各樣的紙。
“這些東西還請三位老板的看看?!?p>“這些,是當(dāng)年三位在賭場的借貸字據(jù),當(dāng)初可是以德慶堂的米店,糧店還有鹽鋪的房屋地契作為抵押?!?p>“我算了一下,這些銀子加起來前前后后的有上萬兩?!?p>“要是加上利息,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下一萬三千兩?!?p>這三兄弟傻眼了,當(dāng)初賭場被洗劫一空,他們?nèi)齻€還高興了很久啊。
怎么這些東西還在?
最后還落到了劉峰的手上?
“三位有所不知,在出事之前,我曾得到一筆意外之財,當(dāng)時也不知道做什么,就去和老板商議,他就將這些成年舊賬一股腦地打包賣給我了?!?p>“這么算下來,如今的德慶堂該有我一大半才對?!?p>“周老板,這借據(jù)上的時間說得清清楚楚,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p>“如今我手下這么多張嘴巴要吃飯,我這新河渡的俸祿養(yǎng)個百十人還可以,但是眼下令狐大將軍為了天墉城及其周邊的長治久安,已經(jīng)讓我擴(kuò)軍到三千人,實在是壓力大啊?!?p>“所以只能向三位老板討債了?!?p>其實這借據(jù)上的時間無關(guān)緊要,最主要的就是他們當(dāng)初按下的紅手印。
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下,他們哪兒敢提出來異議啊,不說新河渡駐扎的三千大軍可以把他們德慶堂踏平無數(shù)次。
就是現(xiàn)在站在包廂外面的幾十名親兵都可以踏平他們的德慶堂了。
這時候劉峰說的話可比圣旨都管用。